这是一个漫天大谎。
所以,向依依无法拒绝长辈。孙玉大举获胜,不花一兵一卒,甚至不用自己开口,向依依当天晚上就搬进孙家,就是这么简单。
巧巧评论。“我原来以为依依已经超厉害了,和狐狸一样精,绝对不会任人欺负,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黎俐点头。依依因经痛而直不起腰,看着那佝偻的背影,好友真想掬一把同情泪。“孙玉根本是狐狸王,不知奸诈几万倍,依依只有闷着挨打的分,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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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晚上有应酬,所以并未直接回家“享受”他的战利品——这里指的“享受”没有涵义,单纯只是面对依依之前的挑衅——
“你只是我挂名的未婚夫,协议是你亲自拟的,不是吗?我们没有实质关系,你没资格管我那么多!”
协议是他拟的,如何办理?当然是看他高兴,老实说,他还真期待依依的表情,哪怕是大吵大闹也一定很精彩。
几个熟识的律师每个月固定在隐密性高的俱乐部聚会,大家听闻他订婚的消息,无不好好恭喜一番。订婚那天的“狐群狗党”都是孙玉的至交同学,有些也在今晚的聚会中。
“孙玉,何时结婚可别暗着来喔,别像订婚一样,大家说了才知道你订婚的消息。”
对于朋友的是醒,孙玉但笑不语。结婚?某人还想嫁给她的真命天子呢!算了,他不要考虑这些的烦事,“她想嫁给谁?”不需要在大获全胜的今天拿出来讨论,他只想享受此时的得意,其他的再说。
梅仲绍看出他的好心情,泄漏出近乎诡计得逞的得意。他们从国中就同班,大山做坏事时就是这模样。“这次是谁倒大楣了?希望是和我们那件棘手的案子有关。”
孙玉看着手中的威士忌。男人聚会免不了美酒作伴,现在有代理开车很方便,也就没有酒驾的问题。“下星期高院二审,胜算很大。”
“所以你脸上的得意和这件事无关喽?”
“当然。”
丙然还是唯一的答案。“那苦主肯定是依依了。”
这阵子较熟稔了,好友称呼“依依”,孙玉自然可以接受。唉,男人的占有欲有时真来得莫名其妙。
“还好啦,只是让她搬回家。”孙玉噙着笑,指月复抚模威士忌杯圆滑的杯缘。
梅仲绍不敢置信。“依依答应吗?”
孙玉眨眨眼。“我有帮手。”
他突然很同情依依。“这果然是你的风格,强势、任性又欠扁。如果真要这样做,你干脆和依依真的结婚算了。”既然是好友,评论也不用太客气。
“她只想订婚,还以为自己有机会遇到真命天子。”
孙玉的语气可轻蔑了。
“依依是在虎嘴上拔毛吗?她可能不知道你心眼小。”基本上,要不是大山对依依有意思,就算家人再关切,也不可能在那份合作协议。他对依依肯定有一定程度的在乎,不过呢,一向自我的他连自己的心都还确定,就决定把人家绑在身边?看来依依的重要远超乎他想像。
“她也许觉得我很好欺负吧。”孙玉大笑,猖狂得很。是,他就是心眼小,但她蓄意挑衅才是主因。
梅仲绍笑了。“大山,说真的,你是不甘心依依老爱挑衅你,所以才出手,还是真的喜欢上依依了?”
孙玉很认真地思考一会儿。“她的确几次伤了我男性的自尊心,但我也只是『还击』而已。”
“那喜欢呢?总有喜欢人家吧?不然就这样把人绑回家和绑匪有什么不同?”
喜欢?孙玉回避这个问题。“绑匪?哈,还好吧。”就说在这享受胜利感的时刻,不适合多想那些敏感的问题。
他喜欢依依是无庸置疑,但他很清楚老梅问的不是这种喜欢,老梅是问更深入的感情——例如“爱”。
孙玉举起酒杯敬今晚所有参与聚会的朋友。“各位同学好友先进学弟们,在这美好的夜晚,没风没雨,月亮又圆又大,咱位干一杯吧!”
结束聚会回到家是晚上十一点,他已有三分醉意。
脑子想的却是依依睡了吗?会不会拿枕头K他?拿枕头事小,如果拿扫把问题才大。
他满脸子想的都是依依,没想到先遇上的是特地在六楼等门的母亲。
“妈,还没睡?”
孙母很不开心。“你高中毕业后我就没再等过门了,要不是太生气睡不着,我现在早就睡了。”
“怎么了?”
他的视线频频望向主卧室,期待的表情让母亲看在眼里,她无奈地叹气。“别看了,依依不在你房间。她说一早要起床忙餐厅的事,知道你最近很忙,不想吵到你——一听就知道这是她不开心的藉口。换作是我,我也会不开心。要人搬回家的是你,不理人的也是你,孙玉,唉,女乃女乃有多喜欢依依你是知道的,让依依受这样的委敢,你明天就该糟了。”
孙玉没自省不打紧,还嘻皮笑脸。“原来我能当律师真是遗传,妈替依依打抱不平,嗯,架势有,陈述清楚,也可以当律师了。”
孙母让儿子逗得哭笑不得。“不管你了。依依在客房,你好好招呼人家,好好解释清楚,别把她气跑了,我和女乃女乃可饶不过你。”
孙母表明立场之后,随即下楼睡觉。小俩口要真的吵架,全家人一定站在媳妇那边,绝对没有人同情任性的孙玉。
孙玉看着客房的门。他一身酒气的确不适合破门逮人,于是先返回主卧室,沐浴饼后(瞧,他多么有礼貌)再破门逮人——说破门也太夸大,两人的状况彼此都清楚,而且这是他家,向依依根本没费心锁门。
晕黄的夜灯下,她侧躺着,把自己包得像木乃伊,但睁得大大的眼睛不鸟他也不看他,摆明还没睡,却不和他说话。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
这是开场白、客套话,依依不理人也在他预料之中。
好吧,不理就不理,反正他是行动派的。孙玉二话不多说,走上前,弯身将她连同棉被整个打横抱起。
依依虽然高,但不重,抱在怀里像团棉絮一样,身上还有股诱人的水蜜桃味,让他不偷香都难。
孙玉把人抱起来,今晚的第一个吻落在人家女生的颈窝上。
“好香。”他灼热的眼看着惊慌失措的她。
向依依被孙玉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差点尖叫。吓到是因为突然被他抱起来,至于吻……在预期之中,孙玉不是吃素的,她红着脸挣扎抗议。“放开我!孙玉,你放开我……”
这男人是疯了吗?回来一身酒气不说,还想抱她去哪儿?管他要去哪儿,她都不要去,她只想安静休息,安静和剧烈的经痛取得和平的共识,或许是因为需要站着工作的关系,自从开店后,每月的大姨妈来都不是很安分,常要痛个整整一天才会饶过她。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
就说人高马大的孙玉哪是她能对抗的,他迈开大步,将她抱回主卧室,他的地盘。虽然整个家都是他的地盘,但主卧室的这张床才是完全宣示主权之处。他不温柔地将依依丢在大床上,一方面是床很软,一方面是想惩罚她这么不乖,躲去客房。
“你的房间在这里,记清楚了。”
他狂妄地宣示主权,没想到依依居然没反抗,还抱着肚子闷闷叫。
孙玉这头沙文猪!想都没想到他这一丢,让她大姨妈整个发火似的大反扑,经血突然汹涌而出,小肮绞痛到她想咬人。
“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