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惟宁点头。“我举双手赞成。”
下一个目的地是庐山的五星级温泉饭店,饭店里有很多好玩的设施,一行人将行李拿进房间后,立即解散各自活动。平时工作繁忙,难得有游泳的机会,梅惟宁当然不会错过,她拿了泳衣,和单身的室友兴高采烈地往温泉游泳池冲,但是池畔的盛况,让她的下巴当场掉下来。
她的老板宗齐穿着四角的紧身泳裤,站在泳池旁,身边围绕着许多女同事,精壮可口的身材让女同事口水流满地。
“惟宁,副总在那边耶,我先过去喽!”室友兴奋地拉拉比基尼泳衣,拢拢头发,开心地奔向帅哥。
落单的梅惟宁无奈地吐口气。她很客观地打量宗齐,他身材好,长相也好,难怪每个女人都爱他,只是每天见面的人,就算他只穿着一件泳裤,也还是她的顶头上司,她不会因为他少穿几件,就来个饿虎扑羊。
话说回来,他不是吻了Winne吗?看他这几天寻找Winne的模样,她还以为他多专情认真,原来他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喔喔,她差点忘了,宗齐本来就是个花花大少,她是他秘书,订花、买礼物是家常便饭;还有可可,就是因为他四处留情,才会让可可心碎,Winne才必须重出江湖,把她“梅惟宁”平静的世界搞到天翻地覆,烦死人啦!
“惟宁阿姨!”小恬笑咪咪地跑向她。
梅惟宁深吸口气,从眼前的画面回过神来,看着小恬。“嗨,小恬会游泳吗?”
小恬摆摆手、扭扭腰,开始热身。“我会啊,我爸爸在我两岁时,就让我去学游泳了。”
“那很好啊,游泳是很好的运动……小恬,惟宁阿姨先下去喽。”
梅惟宁放下手中的大毛巾,戴好泳帽和蛙镜,随即俐落地跳进泳池里,一肚子的闷气,让她浑然忘了自己还没做暖身操。
她才游了一圈,立即尝到苦果。在泳池最深的地方,一个踩水后,她的右小腿突然痉挛。她握住小腿,痛苦地抽着气,迅速以水母漂稳住自己。
岸边的小恬发现她的不对劲,赶紧通知前方的叔叔,宗齐立刻跳下水游向她,扶住她的腰,抱住了她。
“没事吧?”
梅惟宁摇头,双手攀在他的肩膀,拉开蛙镜,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眸中都是掩不住的恐惧。“我小腿抽筋了……”
“放轻松,我送你上岸。”宗齐抱着她游回池畔。
池畔站着一群关心的人,宗磊接手抱住浑身抖个不停的梅惟宁,轻轻将她放在一旁,唐羽心拿着大毛巾裹住她的身体。
痉挛的痛让人难以忍受,梅惟宁痛得直掉泪,连话都说不出来。
唐羽心正在按摩梅惟宁的小腿。“吓死人了,小恬说你溺水了,还好宗齐马上跳下水救你。你忍一下,揉一揉会好一点。”
梅惟宁闭着眼,身体自然往后靠。她知道在背后环抱着她的男人是谁,但是在脆弱的时候,她不想多想什么,只想单纯地倚靠一个人……
“没事吧?”宗齐问,不太习惯安静软弱的她。
“嗯。”她月兑下泳帽,双手撑地,挺直自己的背。“没事了,是我自己粗心,没做暖身运动就去游泳。”
宗齐看她似乎恢复了些,忍不住调侃她。“你想要我抱你就告诉我一声,不用来这招苦肉计。”
“是啊是啊。”她能说什么?碰到痞子,自己又处于劣势,她只有认亏的分。
“梅秘书应该不适合再游泳了,我找人送她回房。”宗磊建议。
“不用了,我送她回去。”宗齐说。
梅惟宁瞪大眼,转头看他,心急地拒绝。“副总,我好很多了,真的!您可以去陪伴其他同事,我自己回房间休息就好。”
宗齐的决定不容拒绝,他打横抱起自己的秘书,梅惟宁惊呼,赶紧环抱住他的颈子。“副总,请放我下来……”
“想都别想,你是我的秘书,本来就该我负责,不是吗?”宗齐笑着,迈步离开。
众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宗齐顽长的身形抱着纤瘦的女秘书,梅惟宁长长的头发像波浪般轻轻飘舞,画面美得让人屏息。
两个人回到梅惟宁的房间,她刷了房卡,进入房间。
宗齐将她放在沙发里。“你要不要换个衣服?我不介意的。”
梅惟宁冷笑。“你离开我更不介意。”
她的泳装是最不起眼的连身款式,她身高算高,身形轻盈,胸前浅浅的沟壑完全激发不起男人的兽性,宗齐做了个结论。“放心,梅秘书,就算你今天月兑光光站在我面前,我还是没有感觉。”
这男人彻底侮辱了她!梅惟宁真想马上告诉他,自己就是他朝思暮想的Winne,保证让他吓到掉下巴!
她气到咬牙。“就算你没有感觉,我也不想月兑给你看,你出去啦!”
“你在生气吗?”
“没有!”她再气也不可能公布自己的秘密,所以也只能空想过过瘾罢了……
宗齐嘴巴坏是坏,还是有良心地拿了柜子里的日式浴衣给她。“喏,如果需要我帮你穿,直说没关系。”
“不需要。”她用力抢过浴衣,心灰意冷地穿上。
她以为自己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她以为自己在“Winne”跟“梅惟宁”的生活之间找到完美的平衡与区隔,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那一夜,他一个简单的吻,似乎让她的完美平衡有了裂痕……
喔,她干么这样在意他说的话,让自己心烦?算了,或许是女人都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宗齐好心地拿了冰箱里的矿泉水,冰敷她抽筋的小腿。“别生气,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女性化、脆弱的一面。”他蹲在她面前笑看着她,“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男女之间也可以有很单纯的友情。”
梅惟宁拢拢浴衣的衣襟,遮住自己没吸引力的春光。“我只想你当我的老板。”
“哇,没良心。”
“我只是个秘书,有良心或没良心都不关我的事,所以还请副总移动尊驾,离开我的房间。”
宗齐看到她手腕上的手链。“好,那先解除我的一个疑问吧!”
“什么?”
他定定地凝视她。“Winne有一条和你一样的手链,我们认识的那个晚上,她遗落了一只小绵羊吊饰。”
他拉过她的手,抚着手链上的吊饰。“一样的沐浴乳,一样的手链,就算是喜好再怎么相同,也不可能有如此巧合,我想问你,Winne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那一天你躲着不让我看见的人,是不是就是Winne?”
梅惟宁看着他无比认真的表情,愣住了。
镇定一点!她告诉自己。对,她应该要冷静,这是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
那天从Pub回家之后,她发现手链上的绵丰吊饰少了一个,以为只是单纯的环扣松月兑。第二天晚上,她随即到当初购买的饰品店补足了遗失的吊饰。
她压根儿没想到自己手链上不见的吊饰,居然被宗齐捡回去了。
“副总,”梅惟宁拉高浴衣的袖子,强作镇定地晃了晃手链。“或许真的只是喜好相同,你看我的吊饰一个也没少,可以证明这是两条不同的手链。另外,您说我窝藏她?您怎么证明她真的在我家里?何况我真的不认识她,更不可能窝藏她。”
宗齐看着梅惟宁。将近一年的共事,他知道他的秘书个性有多诚实正直,他相信她说的,她并不认识Winne。
他忽然问:“你的眼镜呢?”
转移话题了?梅惟宁小心地回应。“游泳时我会换戴抛弃式的隐形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