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向恩脸上漾开羞涩且满足的粉红色,她慢慢地转头,迎视自己的男朋友。“喔,那,学长有什么问题,学妹必定用心回答。”
徐向恩太女敕了,三两下就让聂远解除防备。
聂远扯著嘴角,脸上的表情还是很自然平和。“我想请教老师,是否可以教导我什么叫热情之吻?”
他把问题说得自然极了,但徐向恩当场大惊失色。到这个时候,她总算看见学长凝视她的黑色眸子里那邪恶的火焰……
她红著脸,抵著他的胸膛。“太难了,我不会。”这几天的亲密举动都是他开始,然后她配合,反正她不是这门课程的老师啦!
聂远的食指轻轻点著她粉女敕的唇,凝视她的目光像猎人盯上猎物那样热切。“我怕往后美美又来传话,说你认为我不够热情,才想虚心请教。”
徐向恩快疯了,急著辩解。“唉唷,学长不要听美美乱说啦,我从来没有那个意思……学长,很热情的……”
“喔?我很热情?”
看他得意地扬起嘴角,向恩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徐老师的赞美真让人开心。”
聂远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可惜,美美的话真的让人没自信。”他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或者,徐老师可以当个好人,表现看看,让我知道我带给你怎样的热情。”
徐向恩瞪著他性感的嘴唇。“什、什么意思,学长你在逗我吗?我、我要怎样表现?”
聂远摇头,揽她入怀。“不是逗你,这是请求,你可以吻我。”
徐向恩眨著眼,诚实说出她内心的疑惑。“我、我不明白……你怎么可以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但行为这么邪恶?”
聂远挑起她的下颚。“这就叫恋爱,学妹。”
他的吻热情地覆在她诱人的唇上,和过去每一天一样,那么地火力全开。这就叫恋爱,相爱的两人总是爱黏在一起,想尽办法要融入对方的身体里。
他吻著吻著,大手罩住她,徐向恩一惊,睁开眼,反射性地躲避,但一接触到他燃烧著爱恋火焰的目光,她的抗拒没了,同样受到情爱的蛊惑。
她的双臂缠绕在他颈项上,回应著他素求的吻。她喘著气,嘤嘤地申吟,身子不由自主地弓向他,未知且濒临溃堤的让她感觉身体涨著,而且好热……
“我怎么会把你放在身边十多年,都没有半点邪念?”他沙哑地问,两人的额头抵著对方,他的表情已不再平静、自在,当然也不再纯情,充满著邪念。
她笑著仰头,红唇迎上前,主动吻了他。
聂远低吼,狂鸷地吞噬著她柔软的唇,吸吮著她的甜美,灵活的舌缠著她、绕著她,满腔的热情仿彿将让她燃烧……
他的唇沿著她的唇瓣一路下滑,刷过细女敕的颈项,他拉开她的V领毛衣,吻著她的锁骨,然后,他看到向恩胸前起伏的沟壑——
然后,一切停止。
聂远仰头,连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向恩是他的学妹,十多年的相处下来,彼此都了解对方的个性和喜好,他是真的喜欢她,也期盼他们的感情可以由友情升华至爱情,更愿意和她共度未来的生活,只是……呼,他懊恼地叹气。
徐向恩喘著气,不明白为何他会中途停下来。
聂远低头,大手整理她的衣裳,拢顺她的短发,还将她大腿上有点变型的纸箱摆好,最后乖乖地坐回自己的驾驶座。他以手支额,真的很懊恼。
“学长?”
聂远不敢看她,声音低哑。“你还是先进学校好了。”他沮丧地叹气。“显然,我忽略了你对我的影响力。”
徐向恩脸一红,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她还是促狭地眨眼。“学长,十多年了,我以为我对你的影响力只有友情,原来你到今天才觉醒。”
聂远大笑,凝视她的黑眸好温柔。“你一直在我身边,绝对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不过,如果你早点告白你喜欢我,说不定在几年前我们就结婚了,小孩也不知生几个了。”
徐向恩红著脸,嘟囔埋怨。“你一定要等我喜欢你,你才会喜欢我吗?”
聂远轻轻揽住她的肩头,将她拥进怀里。“我喜欢你,很满意我们之间的感觉,不过说真的,如果因为我的慢半拍,让你被其他青年才俊追走,那就真的糗大了。谢谢你喜欢我,向恩。”
她回抱他,像个好朋友一样地拍拍他的背。“不客气。”
“不过呢,学妹,”聂远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应该找个像样、浪漫一点的地方,车上是不错的选择,但我们的第一次绝对不能在这里。”
这是一个很暧昧的话题,脸皮薄的向恩理当像只鸵鸟一样,害羞到想挖洞藏起来,但因为他刻意认真的表情,让她哈哈大笑。
她瞄瞄手表。“上课时间快到了。”
“好,下课后,我会在这里等你。”
“那,学长再见。”
“嗯。”
徐向恩下车,冷冷的风吹到她脸上,但吹不走她身上的躁热。她和聂远挥挥手,转身走进社区大学大楼。
她很快乐、很快乐,从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乐,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她转回身,看著尚未离开的休旅车。陷入热恋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才刚离开几秒钟,就已经开始思念对方……
她举起手,开心地挥了挥,和聂远说再见。
***
在以前客人的强力推荐下,徐向恩接了一个大案子,是一个喜宴的会场布置,但因为新郎家中具有政商背景,与会的贵宾自然是冠盖云集,因此布置一个典雅高尚的会场必定是最重要的事。
喜宴的地点是六星级饭店的宴会厅,席开三十桌,桌次不多,但全是一等一的菜肴。徐向恩一大早就进驻宴会厅,用鲜花和绸缎布置会场。
但场地大加上花样多,技巧也复杂,如果只有徐向恩和美美根本忙不过来,所以聂远也不开店了,带著小哲一起过来帮忙。他们虽然不懂花艺,但至少可以做些粗活、搬运、跑腿的工作。
除此之外,还有徐妈妈,她才是真正的插花高手,曾远赴日本比赛为国争光,遇到这种重要场合,徐妈妈当然要亲自出马。
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她们必须在六点前完成点收。
一整天工作下来,铁丝、花刺、叶材已经让徐向恩的手贴满好几个OK绷。
“最后一步了。”
她站在红地毯的花柱旁做最后整理,整个会场在大家的合作下,妆点成以香槟色和白色为主,美丽且梦幻的世界。
“向恩姊,先说喔,我明后天请特休,太累了、太累了,我一定要睡个两天不可!”美美在一旁嚷嚷,手指上也是好几个OK绷。
聂远晃了过来。“干脆明后天都公休,我和你向恩姊可以在床上睡两天,好好休息休息。”
“一张床还是两张床啊?”美美暧昧地问。
聂远耸肩,回答得很自然。“一张床喽。”
美美大笑。“聂大哥,那叫开战,不叫休息好吗?向恩姊,那你要休四天,两天开战,两天休息。”
“美美!”徐向恩酡红的脸色更胜花柱上的红玫瑰。
“嗯,好建议。”聂远噙著笑,很有涵义地看著向恩,但徐妈妈正在舞台上求援,他只好赶去帮忙,无法继续这个很有建设性的话题。
美美看著聂远很有明星架势、超级帅气的背影,暧昧地对著向恩笑。“啧啧啧,恋爱居然也会让正直男人变成下半身思考的野兽,哇呜,徐妈妈要是知道她的乖女婿变成野兽,不知道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