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走了,你自己保重。”
“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
“嗯,再见。”
Tommy深深地看着她,她浅带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疏远。
他猛然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别让我担心。”
泪盈在她的眼眶,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回抱住他。
直到Tommy轻轻地放开了她。“计程车来了,我走了。”
纪慧莲低垂着头,不愿见他离去的模样。
他抚着她的发,依依不舍,两人默默无语。
直到司机催人,他才上车,车子绝尘而去。
纪慧莲抬起头,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
从接秀认识Tommy,到秀展完成,Tommy离开台湾……一切都结束了。
那么,因为这场秀而再度相遇的两人,是不是也会因秀的结束而结束?
纪慧莲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抬起头,准备叫车离开,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她眼前。
“你?”他看起来相当狼狈。
“我找了你两天。”
“是吗?真让人感动。”
她举步离开。
“你真的接受他?!”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种话题。”
纪慧莲挥手招车。
懊死!他再也忍受不了她的冷漠!
雹介朋一把攫住了她。“小纪呢?我的小纪去了哪里?那个在我怀里羞涩纯真的小纪她去了哪里?!”他怒吼着,显得气急败坏。
怒火跃上纪慧莲的双眸。“你敢问我小纪去了哪里?!”
她拉扯着耿介朋的衣襟。“她死了!那个羞涩纯真的小纪已经被你逼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女人,她叫做纪慧莲,是台湾的名造型设计师,她自信、成功、骄傲!不再是那个只会相信爱情、被利用得一塌糊涂、甚至容许自己的男人在外头花天酒地的笨女人!”
纪慧莲猛力推开了他。“耿先生,你最好搞清楚状况,我不想和你牵扯太多,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纪慧莲愤而转身离开。
突然,一个猛力的拉扯,她跌进了他的怀里,耿介朋搂紧她的身子,纪慧莲甚至还来不及抵抗,他便已俯首封住她的唇……这一吻深切、粗暴而饥渴,像炽火一般燃烧着彼此。
纪慧莲牙关一咬,在自己沉沦之前,她大力推开他。
她泪流满面,晶莹剔透的泪珠在明亮的路灯照射下,像一颗颗不断滚落的珍珠。
“你还要我?你流多少的眼泪你才甘心?!你还要我?你受多少的伤你才甘心?!是不是要我拿把刀在我身上多划几刀,甚至体无完肤你才肯罢休!是不是?!雹介朋,不要这样!我很努力在遗忘你!我真的很努力!”
纪慧莲崩溃了,她无力地跌落,在还没触及地面之前,耿介朋拦腰将她抱起,面容沉重地望着她悲恸的模样。
他抱着她往自己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纪慧莲没有抵抗,她深深沉浸于自己莫大的哀伤之中。
车子稳定的往前驶去。
*:*:*:
雹介朋拿了一条温热的毛巾,轻拭着她沾满泪痕的脸庞。
纪慧莲抬起眼眸,看着他轻柔的动作。她半卧着,舒服地背靠着枕头。
“我不懂你,你曾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跟我牵扯不休?”
她轻问。这一直是她心里头最大的疑问。
放下手上的毛巾,耿介朋抚着她柔顺的发丝。“我想见你。”
他苦苦一笑。“无论你原谅与否、相信与否,我真的想见你,况且……当年,我并不讨厌你,如果讨厌,你不会在我身边、不会在这个屋子里和我生活一个多月。”
纪慧莲环顾四周,这间屋子?!
“你好好休息,晚点我再送你回去。”他将她轻轻安置在床上,盖好薄被。
“别想太多。”
她看着他走到落地窗前,她凝视着他的侧影。
突然感到胸口涌上窒息般的疼痛,到头来,她还是忘不了他,她还是在乎他,就算她曾努力遗忘,但,她仍旧是失败了!
泪再度不请自来……她埋首在枕头里,顿时他的气息立刻充斥鼻腔。
泪流得更急了,心口的痛楚益发剧烈。
雹介朋走了过来,轻轻地将她扶起来,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一个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乖……”他轻抚着她的背脊,温柔地安抚着,轻吻一下一下地落在她柔美的发丝上。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她试图抗拒他的温柔。
雹介朋扶正她的身体,轻抚着她脸颊细女敕的肌肤。
“不要……”她虚弱地抗议,双手忙乱地抵在他的胸前。
雹介朋俯首,轻轻吻过她殷红的唇,瓦解她的抵抗。
“接受我。”他抵着她的唇,粗嘎的嗓音蛊惑着她。
他轻抚着她起伏的胸,将外衣和轻悄地解开,冷空气吹着她胸前的丰盈,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紧绷的蓓蕾猛然挺立!
她仰首,酡红的脸有慌张的神情。
“耿……我……”她打住,喉咙抽紧。“我……”
他将她拉近,她的胸紧贴着他的衬衫,摩擦的触感让她不由得倒吸了口气。“我……”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吻住她所有的抵抗……两人相拥倒卧在大床上,他沿着她柔美的颈线吮吻而下,在炽热的吻和亲密的呢喃中,他爱怜地褪下她的衣衫,她每一寸肌肤,同时除去自己衣物的束缚。
他倾身用舌尖舌忝着她的乳峰,她轻呼一声,身体敏感地拱起,他急促的呼吸拂掠她的肌肤,她颤抖着,迎接着这令人屏息的热浪。
“可以吗?”他问,将自己灼热的置于她的腿间,眼里尽是激情的风暴。
她娇吟出声,将自己迎向他。“可以。”她嘤咛地说着。
占有的袭向他,他挺腰,一个深深的占有,完全地进入了她,动作激烈而快速,像是要彻底燃烧她一般,进出之间一次又一次……他喘息着,动作几近疯狂。
然后,他沙哑的申吟加入她的尖叫中,在她体内窜升的激情益发强烈,她感觉到他的颤抖,感觉到炽热的种子喷洒进她的体内,她狂放尖叫,一同坠入那心醉神迷的高峰之中……他们彼此紧紧地相拥着,他低下头深深地吻她,仿佛他要的还不够,仿佛他们的尚未满足。泪水从她紧闭的眼中滑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高潮后的自然反应为她不知道,只知道胸口满满的惆怅……他用吻轻轻拭去她的泪珠。“我弄痛你了?”
“没有,”她哽咽着。“只是……觉得好强烈……”
他浅笑,将她搂得更紧,下颚抵着她的头顶,双手紧拥着她的腰。
“我知道,我也是。”
*:*:*:
清晨。
像初遇的那年一样,她坐在地毯上看着他沉睡的模样,用指月复画过他坚毅的脸部线条,感受他那柔得像丝的发。
可以吗?任由自己不断沉沦?
猛然一惊,她暗暗自嘲,不,早已沉沦,而且愈陷愈深,根本不可救药……她是爱他的,就算他伤她再深,就算别离了这么多年,爱他的因子,就像蛰伏了四年,因他的出现,再度苏醒。
原以为自己不可能再有爱的,直到现在才突然觉悟,原来所有的爱早已全给了他,全部的爱都是在等待着他!
天啊!多么可怕的领悟。
她站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清晨的台北有着清新的感觉,她环顾着四处,回忆像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他们同居了一个多月,直到婚礼那天。
为了同居的事,她甚至将疼她惜她的外婆气得进了医院。
她轻叹口气,拂去脸上的发丝。
当时他的确花心,但奇异的是,无论多晚,他总是会回到这个暂时有她的家,要了她,抱着她,才肯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