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许是她的误解,这样的男人身边应该是不缺女人的。
叶玉柔深吸口气。“没问题,王先生,我要的只是业绩,您这一件的佣金,扫除税金之后,我愿意全数奉还给您。”她低头由公事夹里拿出保险计划书,没有人会嫌钱多,也许王柏苍只是为了退佣而已。
“这是我为你规划出来所有的保障内容,里头包括我所有的佣金成数,希望您能够参考。”她起身往前走几步,轻轻将建议书放在王柏苍气派的办公桌上。
等她转身往回走之时,突然感觉身后传来的一股热气,下一秒自己已被一阵旋风一扫,撞进一副宽厚有力的胸膛里。
叶玉柔倒抽口气,她仰头张著震惊无比的眼,看著怀抱自己、一副深不可测的王柏苍。
“你——”
他挑起了她的下颚。“你,才是我要的代价。”他宛如火舌般的吻,随即烙印在玉柔殷红的唇上,没有任何的轻柔,火舌般的吻充斥著狂热剧烈的力量!
王柏苍以他狂霸的姿态,紧紧地将她钳制在怀里,无顾玉柔死命的挣扎。他不断以他炽热的吻横扫她的思想,侵占她的灵魂,叶玉柔脑海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就只有唇上那狂烈的火焰……时间在此刻完全停止了转动。
就在玉柔以为自己就要窒息之前,王柏苍放开了她的唇,她摇晃著身子、喘著气,无力地靠在王柏苍的身上。玉柔死命撑直身子,想要挣月兑王柏苍的怀抱,却发现腰上那双有力的手臂,她抬起头,无力看著一脸讥诮而且骇人的他。
“放开我……”
出乎意料地,王柏苍竟然放开了她,少了支撑的叶玉柔,差点失态地滑落在地,她鼓起最后一丝力量,撑起发软的双腿,“挣扎”地走回沙发椅旁,试著以最“无所谓”的模样,潇洒坐了下来。只是内心的冲击依旧,唇上的悸动依然!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她?!这么无礼地为所欲为……
她发红、泫然欲泣的眼睛,看著王柏苍定回办公桌旁,拿起一枝金笔,在文件上振笔疾书,而后以坚定的步伐走到叶玉柔面前,递上了要保书及一张金额庞大的即期支票。
“你的确值得我付出这么多,”他挑起叶玉柔的下颚,没有一丝的情绪介入,他漠然抚著玉柔红肿的双唇。“你就等著我召唤你,随时为我付出‘代价’。”
玉柔茫然的泪眼,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活力,她颤抖著冰冷的身子,仓皇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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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柔无力地坐在人行道一旁的木椅上,泪早已失控地流了满面,怎么离开王柏苍的办公室的,她根本没有半点印象。
脑海中所呈现的画面,全是王柏苍霸气的行为,那冷得像冰一样的双眼,完全失去人性的态度!她好怕,王柏苍对她而言,是陌生危险的,是她无法掌握预料的!
叶玉柔再也承受不住,她掩面痛哭失声,不顾路人惊异好奇的目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无肋中,根本无法自拔!
“既然这么无法接受,你又何必强装潇洒?”
冷冷的声音由头顶上方传来,叶玉柔心脏狠狠一抽,她快速抬起头,震惊地看著站立在眼前的高大男子!
“是你!”
叶玉柔顿时想起,在她离开他的办公室时,自己所撂下的那句话,那句在尊严严重受创,以唯一的自卫力量所说的话。
“我等你。”
叶玉柔赶紧以手臂擦干示弱的眼泪,她强装所有的不在乎,冷静地开口:“有事吗?王先生?”
王柏苍的神情依旧没什么改变,只是多了些许的试探。“我听司机说,那位二十分钟前由我办公室走出来,坚强好斗的女战士哭倒在街头,我好奇极了,所以出来关心一下……你,显得相当狼狈?”
“我?”叶玉柔强迫自己嗤之以鼻。“我狼狈?柏先生,您太爱说笑了。”
叶玉柔优雅起身,红咚咚的眼勇敢地看向王柏苍。“王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了,我是在哭没错,可是那不叫‘哭倒在街头’,我的眼泪的确也是因你而流,不过那不是伤心的泪水,我只是喜极而泣罢了!因为我非常的开心,开心可以接到如此大的CASE,开心可以不用付出半毛佣金,开心可以‘轻轻松松’赚很多钱!我真的很开心,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轻轻松松”?王柏苍的眼底闪过鄙夷。
叶玉柔咬紧牙关,扮起灿烂的笑容。“我还真的要多多谢谢王先生呢!您知道吗?您可是我从事保险业来最大的‘客户’哦!您看我这么开心,像是狼狈的样子吗?”她鼓起全部的勇气,迎上他阴霾怪戾的神情。
王柏苍用著他锐利鹰隼般的眸子观察著她——果然,她还是那个浮华现实的女人。
叶玉柔实在忍受不住他这种略带鄙夷的注视,她轻轻且“快乐”地一笑。“王先生如果没事,那我先走了。”
以濒临崩溃前的最后一丝力量,叶玉柔扬起骄傲的姿态,潇洒离开。
望著她离去的背影,王柏苍眼中的犀利依旧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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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玉柔“牺牲奉献”的关系,不单单是玉柔的业绩破了全公司历年来的最高纪录,连带著连玉柔所待的这个营业处也分了一大杯羹,他们的营业处荣获整个公司业绩的第一名,远超过第二名的业绩量一倍以上。整个营业处顿时陷入狂欢的境界,办公室里拉炮、香槟、蛋糕、彩带……全都出现了,整个办公室热闹非凡,连总公司的几位最高阶主管都跑来恭贺,参与这场盛会。
而大功臣在这场热闹的狂欢会里却不见人影,不顾所有人的殷殷寻找,叶玉柔出乎意料之外地,只是待在和热闹一门之隔的会议室里,房里只开著一盏小灯,她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瞪著业绩排行榜的榜单,苦著脸发著呆……
事隔一个星期了。她提心吊胆地过了这一个星期,这段期间,王柏苍并没有联络过她——也就是说,她什么“代价”都还没有开始偿还!而自己早已因为这样的压力,根本无法放松浑身血脉神经,她有些快承受不住了,甚至以为自己即将疯狂。天啊!这样的折磨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叶玉柔揉著眉宇间的苦涩,收回神,以超然的态度听著外头热闹高亢的欢乐声,至少她赢得了业绩,赢得了尊重,赢得了耳根子清静,不用再承受那些冷言冷语。
她叹了口气,那又如何?这样的代价太沉重了。如果,王柏苍马上拉她去宾馆开房间,做了他该做的事,不管是多么地屈辱、多么地难堪,她都认了!可是,偏偏——他什么也没做——哦!老天,她真的快受不了了!快被他逼得进神经病院去了!
突然,会议室大门被用力打开。“喂!我找到玉柔了!她在这儿啦!”
叶玉柔抹去脸颊上的泪珠,无力地笑开,看著一群人鱼贯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的大灯被打开,叶玉柔畏光地眨著双眼,她遮著视线,只是笑著不发一语。
“玉柔,我们找你找得快抓狂了,你这个大功臣一个人躲在会议室里做什么?!”
“对嘛,你是我们这次狂欢会的主角耶,我们还等著你发表感言呢!”
“就是说啊,外面还等著你去开香槟呢!”
一句句热烈的话语袭向叶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