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颉强壮的身躯,在月光照耀下一览无遗,他将手指插入宁静的发丝,让肌肤感受她的柔软清香。
“宁静,妳想清楚了。”他瘖哑地问。
“嗯……”宁静凝视着他,眼神里满足坚定。“我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但我必须告诉妳,我在这里只会待三个月,意思是……”他很轻很轻地说,吹得宁静的耳朵暖呼呼地。“我们的缘分或许就这么短。”
心里微微抽痛,但宁静却故意忽视它。只要曾经拥有,又何必在乎天长地久?能得到他真实的宠爱,远比梦里的等待来得幸福。
“我不在乎。”宁静抚模他刺手的下巴与柔软的嘴唇。“我愿意只有短暂的缘分,只要你愿意爱我……”
“不要承诺?”
强忍着微微泛酸的心,宁静露出无所谓的笑容。“不……”
望着她闪烁的眼,溥君颉看出宁静的口是心非。
他当然知道,女人都想要男人给予不切实际的承诺,但那太累、也太不潇洒,他到现在还无法确定,宁静是否值得。
何丽莎的教训让他伤得太深,除了变得对女人不信任,他甚至也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像他这样一个人,除去明星光环后,真的有条件被人所爱吗?
知道宁静从小就喜欢他,可这样他就可以多相信宁静一些吗?
他无法确定!
心里虽然理智的可怕,但动作仍然是温柔的。溥君颉以指滑过她细致的脸庞、纤柔的锁骨,接着轻轻吻了她的唇。
“妳知不知道,妳真是傻呵!”
我是傻,所以一直爱你到现在……
强忍下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宁静露出一抹令人心醉的微笑。“不,我不傻,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一直在等你,等了很久……很久……”
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眼角滑下,宁静将脸埋人他的颈窝里,闷声说:“我不会后悔,即使明天你就离开我,我也不会后悔……”
溥君颉深深地凝视着她,再度吻了她的唇,接着是肩膀、胸脯与肌肤……
靶受到他嘴唇传来的热力,宁静全身掠过一阵电击般的颤抖。
时间长短不重要,真的,她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只要能够得到溥君颉,任何代价她都愿意付出,即使将来或许会伤心、或许会心碎,但她绝不退缩。
这晚,宁静终于实现二十多年的美梦将洁白无瑕的自己,献给最心爱的男人。
只要眼尖的人都会发现,自缚君颉消失三天再出现后,身旁总会跟着一抹纤细的身影。
她并不常出现,不过在博君颉练球的时候,她会准时地出现在一旁,专注地凝视着他,并在他休息时,体贴地递上毛巾与饮料。
“没什么好奇怪的,那是Cron的未婚妻。”班尼顿解释。“上次记者会上她已经公开露面支持Cron了,还有问题吗?”
记者耸耸肩。“是没有!但她行事一向低调,为何突然转了性,开始公开与溥君颉出双入对?”
“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这样也不行?难道你还想拍到Cron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那是不可能的,Cron对宁静很专情。”
“是吗?”记者挑起一道眉。
“你看他们俩的样子就知道了。”班尼顿的眼神飘向球场另一端。
艳阳下,溥君颉轻松地与对手练习抽球,运动场上的他活力四射、热力十足,击球动作犀利优美,每一举手一投足,都十分赏心悦目。
一旁的宁静则戴着网球帽,静静地看着他练球。
自那一夜之后,两人的关系无疑是拉近了不少,溥君颉并非是一个细心体贴的情人,但却十分温柔。
他很忙,忙着练球、访问、应付媒体、球迷,并且出席各项体育界的活动和宴会,虽然大多数都被班尼顿推却网球巨星是不能如此没身价,随意出席小宴会的。
可他仍然很关心她,时时注意她的需要。
唯一让宁静有些在意的是,博君颉从不带她接触他的朋友、伙伴与家人,尤其是溥氏家族,自他回台湾后更没见他提起过,彷佛傅氏不曾存在过。
宁静知道溥太太早就移民美国,留溥先生在东亚一个人经营事业。虽然觉得奇怪,但宁静没有主动开口问过。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积极、会争取的女人,搏君颉不告诉她的,她也不会想去探究。即使心里难免有些疙瘩。
宁静告诉自己要满足,要安于现状,没有什么事,会比得到溥君颉包让她觉得快乐了。
求仁得仁,她应该知足。
眼前的溥君颉是那么地俊美、强壮、耀眼夺目,能拥有这样一个男人,又有什么好奢求的。
宁静温柔地看着他,眸中满是爱意。
突然,伴随着一声闷哼,溥君颉在球场上倒下了!众人纷纷惊呼,所有的人立刻涌上前去,检查溥君颉的状况。
宁静惊慌地站了起来,也赶紧冲进球场了解状况。
班尼顿蹲在眉头紧锁的溥君颉身边,仔细观察他的膝关节。
“会痛吗?”他小心按压溥君颉的腿部。
溥君颉摇摇头,随着班尼顿的手势眉头锁得更紧了。
“啊……”他低叫一声。“我想是左膝韧带的旧伤复发了。”
“快找医生!”班尼顿急出一头汗来。“会不会是你练球练得太勤了,才引发旧伤?这可怎么办?”
“君颉!”宁静好不容易穿过人群,来到溥君颉身旁,见他苍白着一张脸、表情痛苦,她的心都揪痛了。
“你怎么样?是不是旧伤发作了?”她担心的声音颤抖。
溥君颉和班尼顿俩讶异地互看一眼,才勉强笑着说:“我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受伤。”
她真的很关心他,那么多年在国外打网球,她仍然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受伤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看来宁静真的很在乎他!
只是这样的在乎,会有多少真心?宁静究竟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乎自己?
望着宁静楚楚可怜的小脸,溥君颉内心升起一股迷惘……
第七章
因为旧伤复发的关系,溥君颉住进了国内的贵族医院休养,比赛也因此往后顺延。现在的情况变得混乱起来,原本预计只待一季的计画,很有可能要生变。
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宁静了。因为这表示,她和溥君颉相处的日子变长了。
明知道迟早会失去他,明知道他终究要走,但宁静却无怨无悔地投下自己的感情。她爱他爱得太久、太深,已经无法回头了。
即使时间这么短、缘分如此浅,她都愿意付出。当她将自己献给溥君颉的那刻起,她就不再看日历了。
因为那会提醒她,两人分别的日子。
宁静拉下铁门、关上了花店,一心一意做他的露水情人。她把握每一分、每一秒与溥君颉相处的时间,然后将它化为永恒,小心地收在自己心中。
只有这样,宁静才有勇气面对未来的黯淡人生。
相较于她的欣喜,班尼顿和柯绍元可不愉快了。两人虽然各有心思,却都一样很不高兴。
“什么?”班尼顿怪叫。“温布敦公开赛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没有时间履行完合约。”
“但当初签的明明就是三场表演赛,现在溥君颉受伤,球赛顺延是你们那边出的问题,你们就得负责。”柯绍元一脸公事公办的扑克脸。
“笑话,表演赛算什么?温布敦公开赛才重要。我不管,我们还是预计下个月底离开。”班尼顿相当坚持。
“下个月离开?可以!不过请你履行完剩下两场表演赛。”离开?可以的话,溥君颉最好立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