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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夜越抓狂 第10页

作者:向吟

“我倒觉得这个情况略有不同。”他蹙眉,不打算在她面前坦白自己方才的绮念。“现在把双臂环紧一点,我准备把你放到床上去。”

“你在顾左右而言他。”她不满地埋怨,却仍十分听话地将双臂收紧,当她柔女敕的双颊摩擦过他的耳际,她不仅听到他微乎其微的吸气声,甚至连他扶在她腰上的大手也收紧了些。

他的这些举动代表什么,她仍未想清楚,但下一刻她就被他轻柔地放上软绵绵的床铺,而她,终于能瞧进他如夜般深沉的眼眸,却刻意不将自己环在他颈间的双臂放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要我回答什么?”温仲谦也深深地凝着她的水瞳,明知道她已经不需要他的帮助,但双掌间酝酿的温存几近魔魅,令他的手仍停在她的腰间。

“投怀送抱啊。”两人近距离的对望,她才发觉他的瞳心近似黝黑,其实这样的一双眼睛,也很能勾女人的魂。“你长得不错……正确的说法是你长得很帅,应该会有很多护士或女病患对你一见钟情吧?有这么出色的外表和身份,你该有很多女人投怀送抱才对。”

“这很重要吗?”这小妮子不自觉她的口气里带了丝妒意,他浅浅地勾起唇。她神韵间的认真抛却了与生俱来的可怜气息,展现一股独特的魅力。

纪式澄抿了抿嘴,瞅着他好半晌才涩涩地答道:“不太重要。”

自己一定是疯了,早上才想着要帮他找个女人,现在叉为那些她连见也没见过的女人吃醋。他又不是她的谁,她干么这么介意?该介意的人是应美人吧?

温仲谦低低地轻笑出声,有些不舍地松开手,然后稳稳地捉上她仍环着自己的双臂,“现在你可以把手放下来了,我帮你翻过身去,你需要一点冰敷和按摩。”

看着他转身离开去准备湿毛巾,纪式澄模糊地嘀咕了声,顺势把自己翻成乌龟状,趴在床上生闷气。

是不该生他的气,她也没理由生气,但是总觉得他平稳自若的举止给了自己很太的污辱,在她为这样的情况昏了头的同时,他还是把自己当成病患,一点也不觉得和她跳这一场魅人的舞蹈,有什么特别之处。

真是自己没魅力吗?她瞪着他捧着毛巾走回房间,极为公式化地坐在床缘,一点也不避讳地推开她的衣物,帮她轻柔地按摩。

“所以说我最讨厌医生了,理智过头。”纪式澄故意埋在枕间又嘀咕了一声,含糊不清的话语,相信他也听不出什么。

“恩?”他轻轻地应了一声,没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他修长的手略微停留了下,按摩的同时,有一份不自知的柔情,缓缓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沉淀。“你不是伤在这儿吗?”

“没有,我在自言自语。”酸痛的地方可不只腰部,早在几天的重度劳累之下,她全身的骨头没酸到散掉就不错了。

温仲谦皱了皱眉,“那么除了我在按摩的地方,你还有哪里酸痛?”

“全身。”纪式澄连想都没想就说出口,倏地,敏感的伸经末梢份外地感受到他指月复的磨人压力,可是……

好舒服……

“全身?”他又停了下,引起她嘤咛的抗议后,才又轻柔地继续。“才闪到了腰,怎么会全身酸痛?”

“哎,做家事也是劳动耶。”她扯了扯嘴角,察觉他体贴的手指居然顺着她的腰开始往上按抚,紧绷的肌肉一旦得到纤解,让她舒服得快要睡着,连眼皮都变得有点沉重。

温仲谦浅勾起嘴角,没忽略她恍若小媳妇的微嗔,而他也极为乐意帮她减轻些许的疲劳。“我不会要求你每天打扫得一尘不染,假设你觉得这份工作超过你的负荷程度,你可以少做一点。”

“哦,听起来还真仁慈,我真是找对人了……”纪式澄倦极地眨眼,嗓音染上一层浓厚的睡意。她真的想睡了,精神一随着肌肉放松,他规律的抚触就像是令人酣眠的催眠曲,松懈着这些日子紧张的情绪与压力……

“我可不是个喜欢虐待人的雇主。”他为她的话轻笑出声,却也发觉她的倦意。

望着她闭上双眼的侧面,他仔细盯视着她略显稚气的脸孔,直到她的肌肉几乎在他的指尖下全然放松,微细的呼吸也转为深长,他才发现她以非常惊人的速度沉入梦乡,恍若她好几天未曾阖眼。

想必她真的是很努力地想留在这个地方,才会把自己弄得如此劳累。

停下了手边的按摩,温仲谦轻轻地为她覆上薄被,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甜美的睡容上,几近移不开眼,那份从方才突然变得明显的暗潮,在此刻又悄悄地涌上心头。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轻滑过她的颊,感受的触感是那详的光滑柔女敕……

当他感觉到她的呼吸微拂上脸颊时,才倏地惊觉自己己靠她太近,近得几乎亲吻上她嫣红的唇,可以得知那两片犹如粉色芙蓉的唇瓣,是否有想像中般甜美。

明知不该轻狂,却抑不住狂乱的遐想……

蓦地,在他的情感快要压过理智时,脑海中飞掠过一抹身影,他猛然抑下胸臆间狂跳的冲动,气息有些混乱地怔在原处,才像带丝遗憾地轻吻她的额际。

他该明白的,他不能陷落,那样只会伤了她而已。

温仲谦蹙眉地站起身,有些落寞地离开她的房间,谴责自己今夜太不正常的孟浪。

然他却不知,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纪式澄几乎是立即张开眼看着他离开房间。

在他的气息一拂上她的颊,她就十分警觉地清醒了,这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她原本还以为他会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吻她,可是她刻意放缓气息装睡,耐心地等了半天,仍等不到他的吻。

但她也承认,真等到他的吻落在额上,她差点跳起来打人,还费了好半天工夫才不动声色地勉强抑下自己的挫败感。

“才吻额而己啊?”纪式澄皱起眉自言自语,模了模自已被吻的额头。

爬、爬、爬……她真成了名副其实的爬虫类,每天一手扶着腰一手做事,专门学习来勾引温仲谦的课程就甭说了,腰痛得连暖身运动也动不了,只好天天挂病号,看着比她小上几岁的小老师,大谈如何不着痕迹地勾引男人。

连上了几堂课纪式澄才发觉,原来勾引男人不是投怀送抱那么简单,得看天时、地利,自己营造出容易令人动摇的环境,再加上人和,挑动被引诱者的、投其所好。

而重点是演技要好,既要表现出成熟女人的韵味,更妻不失纯真,有时像阵风让男人捉模不定,有时却得像个慈母般让男人以为自己找到临时的避风港,或耍耍小脾气令他着急,或让男人觉得他是全世界最万能的神学习成为一个融合各种风貌的女人就已经快让她喘不过气,再加上小老师教授的那些化妆、香水、对事分折、品味、美仪课……更是令她大吃一惊。

看来真不能小看在风尘界打滚的交际花,她们能八面玲垅地周旋在男人之间,必有一番超人的努力。

咬……好难啊。唯一觉得可以喘日气的时候,大概只有这几天晚上他半强迫性地帮她按摩腰部的时光而己。

纪式澄像只被呵宠的猫眯般,弯起嘴角舒服地吐了一口气,佣懒地趴在床上接受温仲谦的服务。其实她的腰已经两三天没痛过了,只不过她很享受俨如女王般被人伺候的待遇,压根就不跟他说自己的腰已接近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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