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苗强迫自己的手脚留在原地别动,也别紧抓著被单不放,她怯懦地摇了摇头,“不、不是,主、主……”
“别叫我『主人』。”黑翔冀轻柔地提醒道,晦黯的眼眸带著一丝猛然被割伤的痛意,他缓缓地接近她,身躯狂猛地朝他呐喊著渴望,“小苗,嫁给我三个月里,我却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著你,我的身分不再只是你的主人,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
绿苗不知该怎么回答,意外地被他低沉嗓音中的伤痛所获,那样的声音带著超乎寻常的魔魅,迷惑她所有的心思,也同时安抚她紧绷的情绪,每每望著他的眼眸,她总无法转开视线,因她明白,只要感受到那份迷乱的思绪,她就再也逃不出那如火般灼热的锐利黑眸。
敏感的指尖缓慢而充满柔情地经触过她的脸颊,黑翔冀不禁为指下的滑腻肌肤叹息,魅人的嗓音渗透了,在夜里听来格外沙哑,“小苗,我喜欢这样触碰你,碰你细女敕的颊、碰你微颤的唇。碰你柔细的发……”
他每说一处,指尖也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个地方,轻触的指梢却带给绿苗更为强大的震撼,她仿佛被催眠般任他抚弄她的脸庞,之前对他的恐惧,早已在一句句深情而盈满的低语中消失踪影。
胸臆间的鼓动加剧,加速将热流传遍她的全身,令她呼吸缓缓地加速起来,无法去分辨那抹不知从何而生的燥热,她无法轻易地将之撇去。
黑翔冀咽下喉中的叹息,不知不觉间他的双于捧住她的脸庞,贪恋地摩掌著她纤细的颈项,他的唇缓慢地覆住她战栗的唇瓣,先是轻吮,并没察觉她有任何胆怯后,他完整地覆住她,细细品尝著她口中的所有甜蜜,然而当她不自觉地在唇间低吟时,他捧著她脸颊的双手力道倏然加重,缓慢的柔情转为火热的掠夺,狂袭过她每一分感官。
当绿苗感受到身躯间的温暖时,黑翔冀早已紧紧地搂住她,他吻中含带的狂猛情潮吓著了她,却也深深的令她迷惑其中。在绵密的细吻中,她己无暇去思考那份泉涌而来的是如此撼动著她,和他相契的躯体恍若一切早已注定,明白不论是心灵或是她的躯体,她总有一天将会是他的,完整而无半丝保留。
轻怜蜜爱的温存随著她的衣棠渐褪而瓦解,每每肌肤多一寸与空气相接,随即就被黑翔冀炽热的唇所熨烫加温,在她的体内碰撞出愈来愈激烈的火花,她几乎无力承受,只能任火苗四起,激起无力的娇软身躯强烈震颤,在他颀长宽实的身下低吟翻滚,感受著他热烫的体温,却不能平息那抹几乎令她疼痛的渴望。
的喘息氤氲地在两人间弥漫,黑翔冀似折磨般缓缓地抚上她柔女敕饱满的浑圆,挑戏著她动情的急喘,轻揉她尖挺的粉色蓓蕾,直到绿苗不能自己的揽紧他的颈项,无言地朝他要求更多,他唇边才带著一抹无法逼视的邪气笑容,俯首吻住她敏感的花蕾。
刹那间,绿苗瞪大眼,无法自抑地低吟出声,噬人的已鲸吞了她所右的矜持,在这样的时刻里,她无法再坚持什么影子的立场,所有的防卫都已被汹猛的情潮冲破,全身只能感受这无法抵制的陌生幻境。
折磨仍不停息,在她身上不断煽燃的唇,蜿蜒而下地移至她的月复间,尚未从那冰凉的空气中清醒,她最后一件蔽体物在不觉下已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温热厚实的掌轻探过她的柔软。她不由自主地倒抽口气,夹紧双腿抵抗这突来的袭击,柔荑深埋进他浓密的发中,暗哑的声调几乎听不出是她的声音,“不要……”
黑翔冀抬头瞅进她因而脆弱的眼眸,深邃的黑眸满布著犹如野火焚烧般的光芒,他低嘎地在她颈间低语,温柔得近似恳求,“别拒绝我,小苗,别拒绝我,我无法忍受你的拒绝。”
他啄吻著她温润的颈间,在她耳畔留下一连串的吮咬与轻语,“天晓得我渴望你渴望了多久,渴望得让我疼痛、让我怯懦,只有你能让我有如此无助的情绪,所以,不要。怕我,因为我无法承受你的恐惧……”
绿苗迷乱地瞅著他,他的话语那般诚恳,甚至带著令人心折的柔情,理智已被情迷的欲火燃尽,她的身躯不能自己地为他所慑动,吐息间,尽是两人交缠的气息,有著淡淡的烟草昧,和那魅惑人心的黯潮。
她放松的躯体轻易地卸下那份羞涩的防卫,他灵巧而修长的手指轻触过她的花瓣,轻揉慢捻著她全身火苗所汇集的地方。绿苗无法抗拒那份强烈得疼痛的欲潮,惊呼一声,她弯紧他厚实的身躯,指甲紧陷入他紧绷的臂膀,不住地嘤咛急喘,却对她浑身不可抵抗的热流感到惊慌而无能为力。
“放松,这会让你更容易接受我。”她太生涩了,黑翔冀耐心地在她耳畔轻抚低哺,紧绷的临界点几乎烧断他最后一分自制,然而对怀中人儿的怜惜却让他不能咨意放任自己的愉悦,他要她的初次是完美的,在她仍未准备好接纳他之前,他绝不能枉顾她的意愿而占有她。
昏乱的迷眩已超越她能接受的界线,绿苗狂乱地咬上他坚实的肩,以压抑下喉中扭曲的低鸣,月复间汇集的热潮狂热得不可触及,涨痛地等待著,等待这场必经的路途,咆哮著她仍未熟悉的需要。
“小苗,你要我吗?”薄薄的汗水早已浸湿两人相贴的躯体,黑翔冀目不转睛地瞅著她,嘎哑地寻求她的同意,“告诉我,你要成为我真正的妻子。”
绿苗紧咬著牙,声音破碎而不成声,她不明白自己等待什么,又需要什么,然而在隐约间她却又明白答案,最后的一丝紧绷被膨胀过度的狂喜所击退,而他的手触及她最敏感的地方,她只能不住地嘤咛,任最深沉的渴望流浪而出,“我、我要成为……你的妻子。”
激情的片刻中,黑翔冀意外地流露出最温柔的笑容,温柔得恍若他这辈子只为了等她这句话。他缓缓地扶正她的脸,声音低柔得恍若最深情的甜蜜,“小苗,看著我。”
绿苗闻言睁开湿润的眼眸瞅著他,心弦为他眸中饱含的感情所折服,她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坚挺正抵著她,而所有未能满足的渴求正激荡著她的身躯。
等待许久的轻易地穿越她的花瓣,黑翔冀俯首吻住她痛呼的低吟,在她紧缩而颤抖的身子下,他温柔地等待她的适应,等待她初为女人的疼痛退去,直到占有她的那一刹那,他才明白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等得有多苦。
无法去形容那种被撕裂的感觉,绿苗僵直著身躯,莫名地发觉那阵难耐的疼痛逐渐淡去,而她的身躯本能地放松,无意识地吸收来自于他的热源,包容了他的坚实,隐隐约约地泛起渴望的浪潮,似乎要求她该主动再引起那份让她沉溺的激情,于是她修长的双腿自主盘上他的腰,而她轻吟的嘤咛则在他绷紧的颈间轻吻著。
直到她紧紧著他的紧绷容下他的,黑翔冀再也无法白抑地冲进她的体内,燃烧的随著等待而加深律动,他不能抗衡那抹想将她揉进自己体内的希冀,彻底地占有怀中撷获住他所有情感的女人。
直逼而来的狂喜震慑住绿苗的身心,她不能自己地反应著他的需索,任愈发强烈的光与热冲进她的躯体,已弥漫至无路可退,紧拥著灼烫而宽广的胸膛,她好像投入火中的飞蛾,展翅扑向自焚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