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晴宇居然告诉她,以后都会带补品来给她补补身子,当然今天也不例外,晴宇还是带来了一大锅的鸡汤来。
杨绿沮丧地瞄了一眼任晴宇位子上的那一锅老早就准备好的鸡汤,哦!天哪!难不成晴宇想把的全身血液都换成鸡汤吗?那会死人的耶!她感到一阵恶心地撇开头不去想。
接下来的是那个一向喜欢开溜的活动中心总干事,这向天居然一反常态地比她还早到办公室里报到,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对她傻笑,没事时还象初次见面时一样请她多多关照,难道公文还没让主任过目吗?不可能,那份企划书是最急件,主任一定老早就看过了。那么那家伙是被骂过头结果变成神精崩溃、精神异常?杨绿宁可相信他是从此明了她的历害,再不敢造次作反了。
不过目前最令杨绿头疼的还是任晴宇的问题,怎样才能让晴宇不再天天带着那一锅鸡汤来折磨她呢?她又没什么病。
说到人,杨绿懊恼地望着任晴宇活蹦乱跳地冲进教室,晓得又有什么事让她这么兴奋了。希望不是那锅令人作恶的鸡汤,她低低地发出一声申吟,把脸埋进双手中,晴宇是以折磨她为乐吗?
任晴宇原本兴高采烈地冲到教室要告诉杨绿这个令人无法置信的好消息,让杨绿这阵了郁闷的情绪能好好纾解一下,没料到杨绿竟然在申吟,她兴奋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脸担优地冲到杨绿面前。
“怎么了?杨绿,身体不舒服吗?那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是不是胃痛?还是……”任晴宇惊觉地停住了嘴,她差点就把杨绿的秘密给说溜嘴了,她警觉地望了望用双手蒙住脸的杨绿一眼,怕杨绿又想起那件伤心往事。
杨绿到现在一个字也不提,还故作坚强地继续生活,她不知道那样会让人难过吗?
“那么多问题,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杨绿苦笑地抬起头来看着着急的任晴宇,晴宇的过度保护已经严重造成她的困扰了,她再度笑了笑,“我身体好得很,我的任大小姐婆。”
“瞧你的脸色那么苍白,身体好?!你骗八戒他也不相信你。”
“真的,我没事。”这会儿轮到杨绿皱起眉头来了,“还有,猪的智商在动物界中排名第八,它可聪明得很,不会被我骗倒,它只会被我骗进宰场后乖乖变成猪排。”
“是!是!我辩不过你,北区最佳辩士。”任晴宇倾身拉过为杨绿炖的鸡汤。她打开盖子,热腾腾的鸡汤立即冒出一股清香。
“杨绿!”任晴宇气愤地大吼。
“在。”杨绿叹了一口气,望着怒视她的任晴宇,她无奈地耸耸肩,“怎么?我又惹到你啦?”
“你没喝鸡汤。”任晴宇愤怒地大声控诉,好象杨绿犯下罪无可赦的滔天大罪般。
“我不喝鸡汤,我又不是病人。”
任晴宇无视于她的抗议,“我不是叫你在第二节上课以前喝掉吗?现在都快中午了,鸡汤一口都没动。”
“那好,你午餐不就省了吗?正好让你饮到半夜都不觉饿,一次省两餐,经济又实惠。”
“你实在……”任晴宇气得一时找不出话来对付杨绿这个王八蛋,“这是我专门炖来给你补身子的,还亏我每天早上四点就起床给你炖鸡汤,你是怕我下毒吗?你现在倘若不马上喝掉,我们就……”
“就、绝、交,是吗?”杨绿抢先把任晴宇未说完的话说完,任晴宇悻悻然地颔首,她笑笑地将鸡汤接了过来,却把盖子一把盖上,然后再度盯着瞪大双眼的任晴宇。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两天了,换句新鲜的吧!”
“你……”
杨绿直视怒不可抑的任晴宇,用着十分诚恳的语气对她说道:“我非常感谢你这几天一大早就起床帮我炖鸡汤,难怪最近我都没听到鸡叫声,它们八成还来不及报晓就被你抓去宰了,吓得其他的公鸡也噤若寒蝉,怕自己一啼就成了你锅里的鸡汤。但是我已经喝了两天的鸡汤了,也听了两天绝交的威胁,我现在一听到鸡汤就反胃,我身体强壮得很,不需要补品,只怕到时补得我狂喷鼻血而亡,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工夫帮我‘坐月子’,要不然我绝对不喝你的‘万灵丹’。”
杨绿非常慎重地告诉晴宇,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她开玩笑地提到‘坐月子’时,任晴宇脸上会有大惊失色的模样。
不能让杨绿她已经发觉的秘密,要不然杨绿会伤心死的,杨绿一定不希望别人知晓她被人玷污的事,才故意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她就是这种人!任晴宇暗暗地下决定,不打算告诉杨绿实情。
“快说啊!”杨绿可没错过任晴宇脸上那千变万化的表情,简直比万花筒还精彩,要逼晴宇说实话必须带战速决,主她来不及想藉口来搪塞自己,她才不会想出一堆古灵精怪的假答案来,而且还要催她、逼她,让她的脑筋急得揽成一团浆糊,才有可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可惜杨绿的如意算盘没打好,任晴宇望了她一眼,就故作无事地再度打开鸡汤的盖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又将盖子盖了回去,一脸可怜兮兮又无限怜惜地说:“可惜了我这锅精心调理的鸡汤,我是看你最近没什么精神,脸色又苍白得像鬼,想你大概消化吸收不良才特地炖鸡汤给你补补身子,还放了些补胃的药方,没想你……”
她再度瞅着杨绿,又故意加重效果地叹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得了,天天喝你的鸡汤,再健壮的胃也受不了你的蹂躏。”杨绿深信任晴宇向来不会跟别人耍心机,便接受了她的答案,大笑地回答她。
任晴宇心想还好骗过杨绿了,也轻轻地笑了起来,看来“鸡汤计划”行不通,她还得想其他的法子才成,她在鸡汤里偷放了‘顺经药’就怕杨绿会怀孕。而她又不能等到杨绿发觉自己怀孕后,才拖着杨绿上妇产科找医生。杨绿十分反对堕胎,就算遭遇不幸,杨绿也绝不会拿掉小孩的。更何况可怕的是杨绿根本不会告诉她,到时候杨绿会带着这个沉重的包袱过一辈子,那会毁了杨绿一生幸福。
任晴宇想到这里就觉得毛骨悚然,她接下来该怎么办?趁杨绿不在时把杨绿的胃药换成堕胎药?那不成杨绿都把胃药放在上衣口袋随身携带,她怎么拿得到手?她又开始烦恼怎么骗杨绿吃下那些药,不觉皱着眉头。
“怎么了?晴宇,我不喝你的鸡汤会让你那么难过吗?”杨绿诡异地望着任晴宇,她这几天老爱皱着眉头,见到她的人都以为谁欠她几百万似地。
“没有,不是鸡汤的问题。”任晴宇勉强地笑着,“我在想一个让我百思不解的怪现象?”
“什么怪现象?”杨绿好奇地问道,若是晴宇出了什么事,她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地闷在心里好几天。
“你知道下个礼拜五晚上的‘绅士淑女之夜’吧?”
杨绿颔首,“当然知道喽!你以为我在中心混假的呀?学校一年一度的传统舞会,可也是中心的重要大事耶!”
“今天早上中心把海报贴出来了。”任晴宇神秘地对杨绿说着。
“那又怎样?本来就应该在一个礼拜前贴出公告的啊!哪里奇怪了?”杨绿习以为常地说道,突然间有种不祥预感闪过脑际。
“亏你还是中心的人呢!海报很正常,不太劲的是海报上的插图,你知道吗?”任晴宇用着十分、十分神秘的神情说着,“那上面画着一对相拥而舞的男女,但是那个长发的女孩子穿着‘燕尾服’,而拥着她的男生则穿着‘晚宴服’哦!今天早上全校的学生私底下都在传言,说今年的校际舞会就是以颠倒性别的穿着入场。喂!杨绿,你是中心的人,这件事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