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璨璨低首咬着唇,没回答、也没抬头!
她的反应令司空勋更加忿怒!“可恶!为什么不回话?抬起头看我啊!”
伸手要抬起她的脸,被冷落的孙士成生气得挡到自己未来小妾面前大声叫:
“小子!你想对本大人的爱妾做什么?”
“你的爱妾?金友权竟然将你送给狗官做小妾?真是混帐!你现在就跟我回去,除了我,你谁也不准嫁!”司空勋推开孙士成要带走金璨璨。
金璨璨勇敢地抬起脸面对着司空勋,眼里盛满了哀愁,却连连往后退,避开他的手。
司空勋想开口,接连被漠视还被动手脚的孙士成已经是怒上眉梢大喝:“大胆狂徒!你除了对本大人不敬,还骚扰本大人的小妾,真是太过分了!不将你抓起来治罪怎行?来人啊,将这歹徒拿下!”
四五名侍卫立刻围上了司空勋,林威赶前来保护主人。
司空勋脸色阴霾如阎王,他一伸手就抓住了孙士成的衣襟,如同老鹰抓小鸡般轻易地将他整个人举离地面,狠残撂话:“狗官!一个小小的朝廷御史我还没放入眼里!我不管金友权和你有什么交易,璨璨只能做我的妻子,没人可以和我抢她,你最好认清这点,否则小心你头上的乌纱帽没脑袋好戴!”
说完随手一甩,孙士成便被摔到旁边的草丛里,四脚朝天跌个狗吃屎,痛得他哇哇大叫,边唉叫边骂:
“你……竟敢这样……对待朝廷命官!你不想……活了,有种报出名……名号,你到底是谁?”
司空勋不耐对侍卫做个手势。
“我家主人就是江海帮的少帮主司空勋!”林威淡淡回应,这个名讳果然很有用地堵住了孙士成后面的话,只剩下他惊愕张大的嘴巴!
“麻烦解决了,你跟我离开!”司空勋看着金璨璨说。
金璨璨竟然还是摇头,再后退数步,他们目前的位置是在一座木桥前,她已经退到河岸边了。
司空勋见状忙提醒:“小心,璨璨!不可以再退了,你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你不会真想嫁给那个狗官,那为何又不同我走呢?若你担心金家,那些事我都会解决的,你放心吧!”
金璨璨神情落寞,终于哑着声开口:“我不会和你走的,要下地狱的人是我,和你没关系!”
“天杀的!原来你说的地狱是指这个!你有困难可以告诉我啊,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你嫁人吗?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司空勋心疼怒叫。
金璨璨漾出凄然笑容。“你不会相信我的,我也不想麻烦你,如果起因是我,就该由我来结束,没人可以帮我的!”
这话刺痛了司空勋的心,令他既自责还更加生气,“我是有错,但你就没错吗?受屈辱地嫁人做小妾就是你的解决方法吗?如此地作践自己你开心吗?这又算哪门子的帮自己呢?笨蛋!”怒得骂人。
金璨璨肯定地摇头:“我不会让他欺负我的!我就是不够聪明,所以才会弄砸所有的事,当一切情形都变得让我这笨蛋无法面对时,笨的人也只能有一个选择,永远地逃开!”
紧盯着司空勋的深情眸子涌上了泪水,眼一眨,泪珠儿纷纷从眼眶滚落,她发出了哀痛的哭声!没有迟疑,她再大步后退,在司空勋乍然明白的惊吼声和冲上来的同时,她身子腾空划出一道优雅弧线,直直坠入湍急的河里。
勋……原谅她的自私,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好让河水带走一切纷扰,愿所有的事都能随着她的离去而回归平静……
别了,她的爱!
☆☆☆
“我的宝贝,别睡,该醒来了,睁开眼让我看看你……璨璨,醒醒,我好想念你,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随着一声声轻怜蜜语,厚实的大掌也温柔地抚上秀丽小脸,还意犹未尽地渐往下滑移,享受着她姣好的身子曲线,吻也点点落在她粉颊、小嘴上!
即使是病人,受到这样的骚扰都会醒过来抗议,而她早醒了,只是不愿回应他,怎想到他竟然会对个伤者色心大发,上下其手极尽欺负人,教她不想面对他都不行!
漆黑如扇般的睫毛轻颤了下缓缓睁开,水漾大眼睛正巧对上飞扬含笑的晶亮眸子,她还没斥责,他就先大喜地抱紧她!
“醒了!我的好宝贝!你醒了,你让我好担心,幸好你没事,太好了!”高兴得亲着她洁白额角、挺俏的小鼻头。
金璨璨脸上却没有笑容,发现自己是和司空勋一起躺在床上,还共盖一床被,让她皱紧秀眉推拒他,努力要让两人之间划分出一条界线,冷淡表示:“少帮主,孤男寡女不应该共处在一张床上,请少帮主自重尽快离开!”
“小家伙,我才刚陪你玩过很不应该的自杀游戏,被吓坏的情绪还未恢复,而且心里有气也还没宣泄出来,现在没心情玩别的游戏!”司空勋笑容隐去,打算要开始算帐了。
金璨璨有礼道歉:“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救命之恩,我会谨记于心的!”他不走,那只有她离开了,挣扎着拉开被子欲下床。
司空勋忙将她给搂回怀中轻斥:“该死的,你在做什么?虽然我引渡真气给你,让你不至于受寒生病,但你也不是铁打的人,鬼门关走了圈回来后马上就能生龙活虎地离开!还有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态度?你嫌我被你气得不够,要再多添几笔吗?”
金璨璨苦笑说:“只有我远离,你才能得到真正的清静。你肯救我,已经给了我一条新生命,我以后不会再寻短见了,你不必为我担心的!”
司空勋拧着眉头:“听你的话语,你觉得为了我好,所以你要离开我,但你应该也不可能回金家吧,那你是想一个人在外流浪吗?”
金璨璨点点头。“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子,知道如何在外生活,过去的事我已不愿再想起,我只想平静过日子!”
“所以你又要逃避,将所有问题丢给别人?你不想要父母家人,我不反对,但我呢?受害者兼你的救命恩人,我有很大的权利向你讨回公道吧?你又要如何赔偿我呢?”司空勋摆出了要债嘴脸。
金璨璨失意低语:“我什么都没有,又能赔你什么?就算我用我的人相赔,只怕你得不到好处,还会受我连累,我真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嫌恶自己的没用。
司空勋猛地心一缩紧,很想将她抓回怀里好好怜惜,不过却想到另外一个方法可能会更有效──
“小家伙,你对自己倒很有自知之明嘛,不过我就是中意你,就算你再不济也无妨,我还是要你!你做我的人就可以抵销所有的过错,否则我收起债来可是牵连广大,何只那个狗官会很惨,连金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金璨璨有些紧张忙问。
“我大哥、大嫂正在京城游玩,我已派人知会他们这里发生的事,并请大哥到宫里和当今皇上‘好好、用力’地谈谈,叫那太闲的皇上不该碰的事就别多事,以免让自己不好过,想以皇帝的胆小懦弱,肯定朝廷和金家合作这件事不但会吹了,那狗官还会因此丢掉他的乌纱帽!而南川航权是属于江海帮的,这是绝对肯定的事,那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爹呢?或许让你大伯来下手会比较适当吧?”司空勋嘴角微扬,半是说明、半是威胁。
“不要!求你别这样对我爹,这太狠心了,不要!”金璨璨哀求,虽然爹无情逼她嫁人,但她也不要看到爹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