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伦凯烈没有耐性了,敢和他来硬的,那就看谁比较狠:“兀真、阿怡,进来!”他大声唤人,这两个婢女从小起就伺候表妹了,所以他很熟悉。
两个丫鬟忙走入:“表少爷,有什么事吗?”
“找你们的驸马来,小王有事要和他说!”术伦凯烈下令。
两个丫鬟看向公主,不知道该不该听令。
“夫君出门不在府里了,你找不到它的!”鬼子苾忙找出借口。
“你当小王是二岁孩童这么容易骗吗?小王才不信蔚霁不在府里,你若不让丫鬟去请他来,小王可以亲自去找蔚霁,大力公开我们的事!”术伦凯烈笑得狰狞。
“你──”鬼子苾对他恨得牙痒痒,却无法奈他何。
“贱丫头!没听到小王的命令吗?还不快去找人!”术伦凯烈怒声斥喝婢女。
兀真、阿怡看公主无言,也不敢违抗表少爷的旨令,就快步退下找驸马。
“你这样做只会显示出你的卑劣,对你也没有好处的!”鬼子苾提醒他。
“小王不在乎,因为最惨的人绝对不会是小王!”术伦凯烈得意地磔磔笑了。
“下流无耻!月苾儿真是有眼无珠才会看错你!”鬼子苾气得说出了真话。
但是术伦凯烈以为她只是气到口不择言,没有起疑,反是笑得更大声了。
表子苾表面虽然装成很冷静,其实心中已经慌了!他真要告诉蔚霁,怎么办?
难道她要眼睁睁见术伦凯烈毁了自己吗?不要,可是她又有什么能力来阻止他呢?
在鬼子苾脑里乱哄哄没个头绪时,蔚霁已经现身来到大厅了。
“夫君!我……”
她忙奔到蔚霁身旁才想开口,术伦凯烈已先她一步开口──“驸马,小王预计将会往京兆郡停留个把月,表妹打算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小王,陪小王四处游玩,想征求驸马的同意!”
表子苾错愕得瞪大了眼!他竟敢这样说?
“这是应该的。只是苾儿一向少出门,可能不会是好向导,若少亲王不弃嫌,我很愿意带少亲王游历京兆郡的山色风光。”蔚霁客气表明。男女有别,就算是表兄妹,他也不想他们太亲近。
“驸马那么忙,小王怎好麻烦驸马?再说小王和表妹的感情非比寻常,久未见面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重续旧缘了,这可是小王和表妹最想做的事呢!”术伦凯烈斜月兑了鬼子苾一眼,意有所指地故意如此说。
再笨的人都可以听得出术伦凯烈的话中有话,蔚霁心有疑问,有些皱眉地看着他们。
表子苾不想再受制于术伦凯烈,神情严肃地订正它的话:“表哥,你说错了,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在一起,你来蔚府,夫君和我都敬你是客人,待你为上宾,但请你体谅我已为人妇的身分,无法与你私下出游,请见谅!”
哼!竟敢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他就不用再客气了。术伦凯烈脸上闪过一抹阴霾。
“表妹,何必那么见外呢?以前我们可是常常单独出外打猎游玩,过夜也是常有的事,你那时可玩得很高兴呢!”
表子苾心沉下,咬咬唇,闷声回应:“那……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值得再提起!”
“表妹,你不想提往事,但或许驸马很有兴趣呢,若明白你的许多过去,驸马一定会对表妹你有更深的认识的。”术伦凯烈轻笑提起,笑得非常不怀好意。
以蔚霁的聪明,对术伦凯烈话中之意心中有数了,他的神色转为冷肃,淡淡出声:“少亲王,关于苾儿的私事,我会让她自己告诉我,不用少亲王费心。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若少亲王要回省城,现在就该动身了。”不落痕迹地下逐客令。
术伦凯烈也不傻,明白什么叫顺势而为,有些话不用点太清楚,更会有好效果呢!“既是主人的意思,小王当然从命,不过小王还是想为表妹说明一下,蒙古人不拘小节,就算男女同榻而眠也不足为奇,请驸马不用太在意的。”
蔚霁脸色不变,但眼神更冷了,佛然下令:“来人啊:送客:”
昂责接待的管事走入大厅恭声送客:“少亲王,请:”
术伦凯烈感到有些的惋惜,但见鬼于苾隐隐含惧的脸,他却有残忍的快感。芒-曰是她拒绝自己的后果,她应得的@“谢谢招待,小正告辞了。”
在走过蔚霁身旁时,他还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再加一句:“你是不是也觉得苾儿臀上的胎记最诱人呢?哈……”哈哈笑着,术伦凯烈扬长而去。
表子苾听不到术伦凯列在说什么,可是由蔚霁愈见冷酷的模样看来,那绝对不会是好话,她心中已经有最坏的打算了!
蔚霁不言不语伫立在厅里,好一会后才听到他像是从寒冰中迸出的冷冽嗓音:“有些事我需要你好好解释一下,跟我来!”
说完他大步往外走;鬼子苾没得选择也只能跟着,两人回到了如意阁。
一直在如意阁里等消息的姆嬷很高兴见到驸马、公主回房,不过她也发现他们的神情有异,她马上就联想起一定是表少爷对驸马说了不中听的话了。她没想太多,一心只想为公主月兑罪,便急忙对驸马辩解:“驸马,表少爷都是胡说的,请您千万则听他的话,您不要误会公主了!”
姆嬷却没想到她这么说只是欲盖弥彰,更引发蔚霁的怒火。
“原来连姆嬷都知道了,那我更不想当被瞒在鼓里最后才明白的呆子!不管你们谁说都可以,我只想知道真相!”蔚霁冷漠地看着鬼子苾主仆两人。
“你不是不在意我的过去吗?而我也不记得那些事了,就当是过往云烟都别再提了好吗?”鬼子苾向蔚霁求情。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够不在意,就像你不能用一句﹃不记得”就带过一切,你若不记得,那就让姆嬷来告诉我!”蔚霁看向姆嬷。
姆嬷立刻脸浮上难色,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怎么?姆嬷你是不肯说,还是不敢说呢?其实不用再说明,术伦凯烈已经暗示得很清楚了,你和他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他今天明的是来拜访,其实私下想的是与你再续前缘,到底是什么样的密切关系,竟能让他在你已经嫁为人妻后还纠葛不清?今天若我不在,是不是你就会毫不顾忌地投入你表哥的怀抱呢?”蔚霁逼问着妻子。
表子苾急摇头撇清:“不,我不会的!我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夫君,就不会再和别的男人有瓜葛,不管是表哥或是别人都一样,夫君,我真心只想和你在一起啊!”
“是吗?倘若我今天没有发现这事,你是不是就永远瞒着我不说呢?你对我还有欺骗,凭什么谈真心呢?”蔚霁指控鬼子苾。
“我是真的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如何告诉你啊?”鬼子苾辩解。
“到这个时候了,你仍在说谎!你若完全丧失记忆,为何见到术伦凯烈时你没有一丝的疑惑迷惘,反是熟悉得像昨儿刚见过般,你没想到自己最自然的表现竟会露出马脚吧?你还想狡辩吗?”蔚霁冷着脸道出了破绽。
表子苾睁大了眼!她真是疏忽了,语塞得说不出话来。
“如何?你怎不再解释呢?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表示你失去记忆这事全是假的,你自头至尾全是在欺骗我!月苾儿,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让你很快乐吧?”
蔚霁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不,我没骗你,我没有,那是……那是……”她急想说明,却迟疑着怕愈说愈是误解。
一旁的姆嬷不懂鬼子苾的用心,护主心切的她直刺刺她便代公主说明原因:“驸马,公主是真的失去记忆了,她会认得表少爷,是因为公主她……她先前已见过表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