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银帝威被粥呛到,娘的话让他吓了一大跳,他满脸的尴尬不自然。抱孙?怎么可能!
只是他瞄了下金天儿,妻子的反应却教他气闷,她竟然仍神情平静的继续吃早膳,仿佛那不关她的事般。
为何这女人每次都比他洒月兑?到底是谁该紧张被忽略可恶!
虽然心中有气,不过这鱼片粥真的好吃,银帝威吃完一碗后,再多添了一碗,对妻子的手艺满意极用完早膳,银帝威向爹娘说了声,便要出门。
“天儿送夫君。”金天儿也随着丈夫走出。
“你不用送了,回膳厅陪爹娘吧。”来到回廊,银帝威冷声命令。
“夫君,你今天会不会去酒楼?”金天儿出声问。
银帝威转回头看她。“你问这做什么?”
“若夫君去酒楼,请不要坐在靠窗的位置,尽量靠角落坐。”金天儿告诉丈夫。
“为什么?”钡帝威疑问。
“这是天儿的预感,天儿对于至亲的亲人,都会有份超乎寻常的预感,请夫君相信,对夫君会有助益的。”金天儿说明。
银帝威却嗤之以鼻。“无聊!我才不相信什么预感!”一甩手便大步离开。
金天儿看着丈夫背影微笑,他若是聪明人,就一定要相信!
事实将证明她的预感绝不会错。
第六章
银帝威到自家经营的茶行仓库检视昨儿个送来的茶叶。银家茶行在洛阳同行里是数一数二的顶尖者,因其对茶叶的挑选非常严格,所以贩售的茶叶品质绝佳。
仓库里茶香四溢,银帝威一一查验所有的新茶,这批春茶质量均佳,让他很满意。
看过仓库,银帝威再到茶行巡视;当前阵子旗下产业纷纷出问题时,只有茶行是唯一例外;茶行的亮眼表现让他高兴,对茶行的营运就更加重视幸好那段坏时运已经远离,银家不但恢复了元气,还比以前更好。
是金天儿的功劳吧?银帝威忙摇头甩去脑里涌上的想法。见鬼了!为什么会想到她?还没用到她带来的庞大嫁妆前,银家的危机就已经解除了,所以当然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该应娘的要求娶妻银帝威嘴硬的如是认为,却必须强压下不知从哪儿冒上来的心虚。
近中午时,银帝威的几个知己好友来找他。
“帝威,娶了妻子就不要朋友了太现实了吧?”家开金浦的小开刘正陆轻捶了下银帝威。
“小陆啊,朋友那能和妻子比呢,你太不识相了!”池尚书的公子池冠儒笑着说,语气里满是取笑的意味,让同行的另一位富家少爷黄中翰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们别消遣我了,饶了我吧!”银帝威一脸的苦笑,这些好友都是在洞房花烛夜闹洞房的人,最清楚他如今的情形。
“帝威,你和大嫂相处得如何”黄中翰揽着银帝威肩头,好奇地问。
刘正陆也点头看着他。“对啊,如何我们这些朋友都很关心呢。”
银帝威没好气的瞪着自己的好友。
“你们是关心,还是看笑话?娶都娶了,你们说我还能怎么办”“休妻啊,休了再娶!”池冠儒月兑口叫。
这话一出,黄中翰和刘正陆都笑闹的指责池冠儒的狠心。
“金家好不容易才将女儿嫁了,你竟然要帝威休妻。冠儒,你好大的胆子,别忘了金老爷也有中书令的官职,和你爹同朝为官呢。”刘正陆挤眉弄眼,装出恐吓的声音。
黄中翰也故意摆着脸色。
“金家势力那么大,你却让银家和它硬碰硬,冠儒,你居心不良哦,是不是想金、银两家两败俱伤,然后池家坐收渔翁之利”“不管为什么都好,至少帝威晚上睡觉时就不会被同床的妻子吓到”池冠儒刻薄的表示。
这话教刘正陆和黄中翰笑弯了腰,不过银帝威却笑不出来。虽然情形是如此没错,但明说实在也太伤人了!金天儿并没有错,他实在无法这般诋毁她。
“你们别说了,这是我的家务事,我自己会解决。不要理这种烦心事,要用午膳了,我们找家餐馆用膳吧。”银帝威忙转开话题。
“好啊,难得大伙儿令天能相聚,就顺便喝杯酒好好的聊聊!”刘正陆提议,马上获得了另两位的附和,银帝威也欣然同意。
“没问题,我请客!”
“哇,帝威,成亲后还这么大方,小心尊夫人会不高兴的!”黄中翰笑叫。
“帝威都说好不讲嫂夫人了,你再啰嗦,就叫你请客!”刘正陆给了黄中翰一记白眼。
“好、好!不说女人,不说女人!喝酒,咱们喝酒去!”黄中翰马上认错,一群人走出了茶行,往酒楼而去。
银家旗下产业在洛阳也经营了三家酒楼,不过银帝威和朋友聚会时不爱去自家开设的酒楼,觉得约束,另有常去的几家大酒楼,醉仙楼是其一;它也是洛阳城里有名的酒楼之一,离银家的茶行只隔了条街。
银帝威等人走入醉仙楼,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
“靠窗正好有位子,四位少爷要坐在窗旁”店小二指指大窗旁的雅座。
“当然了,坐在窗旁可以看到街景,有趣多”池冠儒点头,和刘正陆、黄中翰走向窗边。
银帝威却没移动脚步,还唤住了友人:“不要坐窗边,我们坐角落这桌吧。”里面靠墙处也有空桌。
“咦?帝威,你不是一向都爱坐窗边的”刘正陆回头诧异的看着银帝威。
“今天我想坐角落。”银帝威率先走到角落的位子坐下。天啊,他一定有毛病,才会被金天儿的无稽之谈影响。
客随主便,刘正陆等人随之坐到角落,叫了酒菜后便闲聊了起来。
正值中午时分,醉仙楼的生意很好,不一会,二楼空下的座位也都坐满了人,店小二忙着端茶倒水侍候客人,一刻也不得闲,整个酒楼也闹哄哄的,煞是热闹。
银帝威等人用过午膳后,便叫了壶醉仙楼里最有名的“酒仙人醉”品尝着,聊起池冠儒从他尚书父亲那儿听来的朝廷事,为政治辩论了起来。
他们说得入神,忘我的讨论著。
今天天气很好,晴朗的天空中一丝云都没有,只有凉风习习,不冷也不热;风从敞开的大窗子吹入楼里,让酒楼的客人感受到清爽宜人的好气候。
正当酒楼中一桌桌的客人都在高谈阔论时,众人先是听到了一阵碎裂声,然后事情就发生了——突来的一阵狂风,卷起了不知从哪儿飞来的木板,大片的木板先是撞上了窗棂,结结实实的打在窗子上,然后竟砸入酒楼里,打伤了坐在窗旁的客人;而更夸张的是,窗子受不住木板的冲击,竟被打飞了出去,让另两桌靠窗坐的客人和临近几桌的人全都挂了彩,一时之间醉仙楼里痛叫声此起彼落,许多客人都见红受伤所有的跑堂小二和掌柜都冲到二楼来帮忙,急着将伤者送到最近的药堂医治。
银帝威和他的朋友们对这天外飞来的横祸是看傻了眼,惊愕莫名。
“老天!若不是帝威坚持要坐在角落,我们今天一定避不开血光之灾了!”黄中翰讶然叫出声。
池冠杰点头赞成。
“是啊,还好帝威有先见之明救了大家,我们真是太幸运了!”
“帝威,你怎么知道坐窗边会出事的?难道你未卜先知?”刘正陆看着银帝威,好奇地问。
银帝威含混的笑笑带过:“我怎有那种能力,只是碰巧而已,是大家的运气都很好。”心中浮现的却是金天儿今早告诉他的话。想不到她的预感对自己竟也有效,让他免去灾劫;而用这种方式证明他是她的至亲,这深深撼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