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东深吸口气,捉著寒蔷纤细光滑的肩头大力推开她,盯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语气冷得像结了冰般:
“寒蔷,别装可怜,我不会受骗的,敢做就要敢承认自己的过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寒蔷的眼睛像藏了星星在里面,一闪一闪的晶亮动人,她眨了眨眸子,竟然还泛著泪光,她委屈的吸吸鼻子。
“我是真的害伯嘛!要找你,但问过许多人,大家都不晓得你的签名会在那里举办。说起来都要怪你宣传做得不够,竟然有那么多人不知道,害我找不到签名会场,这怎么能怪我呢?你也要负大半的责任。”
你还强词夺理!你知道我为了找你跑遍了商场四周,还引起骚动围观,差点就陷在人群中走不开,就别说我甚至想去警察局报失踪,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你故意整我的是不是啊?!”夏可东的怒气全爆发了出来。
寒蔷被夏可东的大嗓门轰得缩了缩脖子。看他这么生气,这次可能真拗不过去了,於是呐呐说明:
“我又没你的大哥大号码,所以没法子通知你我已经平安回到家,而且我猜你也会想到我会有办法回家的,我又不是故意要离开会场;你在签名不能陪我,你的宣传又一脸凶相,让我不敢接近;你的经纪人要忙他自己的事,我好无聊,只好到商场里逛逛打发时间,等发现不对劲后才知道自己迷路了,那时我又急又慌,也在四处猛找,可就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呀。你找不到我著急,但我也是受害者,你别一味的怪罪人家、顶多我道歉,对不起,这总行了吧。”她破天荒第一回向夏可东道歉。
可惜夏可东不领情。
“你这样叫道歉?简单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事吗?你根本就不是真心诚意!总之这件事错的人是我,我不该收留你,不该让你跟在身边,管你是要去住游民中心还是街上,我何必担心你的安全?你够大了,可以照顾自己,我干嘛要背你这个大包袱,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团糟!是我自己混蛋!我自己活该!你一定也认为我是个呆子对不对啊?”他话说得激动,双手也跟著挥动。
“不过是小事,干嘛要这么激动?”寒蔷一脸无辜的小声低喃。
“这还是小事?!你!”夏可东火极了,手大力胡乱一挥,寒蔷因为才洗完澡,所以身上只裹著浴巾,他手这一挥刚好将寒蔷身上的浴巾扯落,在寒蔷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前,她已经一身光溜溜的在夏可东面前。
夏可东楞住了,就算只有一秒的时间,能看的、不能看的都入了他的眼,回神过后血液一古脑儿全冲上,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慌忙转过身背著寒蔷,话说得结结巴巴:
“我……我……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无意冒……冒犯,你……我……真……真对……不起……!”
寒蔷反而一脸的镇定,就算身体被他看光了,她也不以为忤。他对她而言有著特殊的意义,因此寒蔷是不慌不忙的捡起浴巾围好,不过这却能化解她的危机,她又可以全身而退了,宾果!
“我欠你一次,现在你也对不起我一回,那这样可以两相抵销了吧?”寒蔷狡诈的提出。
“你……这……这两件事那能够拿来相……相提并论呢?”夏可东不甘心就这样作罢,但又无法说得理直气壮,显得有些狼狈。
“我知道,这样我吃亏较大嘛,若让夏爸夏妈、你的两个哥哥知道你非礼我,你的下场一定很凄惨:但人要有宽恕的美德,我大人大量不会计较的,你也不用耿耿於怀了。”寒蔷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煞有其事。
夏可东忙转回身看著寒蔷,有愧有气地急喊:“谁非礼你了?!那……那怎么是非礼呢,你别胡说!”
寒蔷笑得有如得志的小人。
“那不叫非礼叫什么?啊,夏大哥是律师,我去请教他就可以明白了。”举步走向电话,夏可东立刻拉住她。
“该死的!你在闹什么?!这事传出去很好听吗?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他真是全败给她了。
“不会啊,在美国是女权至上,遇上被性侵害的事,法律都鼓励要告发,以争取自己的权利,让坏人伏法,难道女生就该要忍气吞声让坏人逍遥法外吗?”寒蔷义正辞严的说。
“天啊!你说到那儿去了,你……好,我认了!扯平就扯平,算我伯了你,可以吧!”夏可东放弃抗辩认输了,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别想赢这个小魔女。
“那你就是不会对我生气,也不会再责怪我了,是不是?”寒蔷再确定一次。
夏可东揉揉隐隐作疼的额角,无可奈何极了。
“是,你说了就是,我没意见。”
寒蔷笑靥如花的拍拍夏可东的胸膛,安慰他:“开心点嘛,这代表我们沟通良好,很有默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化解的,是好事呢。”
夏可东顺势抓住寒蔷的手,厉色警告她:
“今天的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若再出意外,没有第二条路,我一定将你丢到大哥家,绝不心软,知不知道?!”
“啊,我的浴巾又要掉下去了!”寒蔷娇声叫。
夏可东像碰到烧红的烙铁般急急放开寒蔷的手,飞快的转过身去,不敢乱看。
却听到寒蔷嘻嘻笑:
“房间借一下,我要穿衣服了。”再听到房门碰的一声关上。
夏可东心脏无力的躺倒在沙发上,模模热烫的脸颊,不懂自己为何会比寒蔷还要难为情。这个世界真是变了!
但他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起那惑人的一幕——雪白洁净的躯体,浑圆挺俏的粉胸,纤腰、平坦的月复部,修长如玉的长腿,还有那个女性地带……夏可东赶忙甩开脑理的念头,混蛋!他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思想!寒蔷等於是他妹妹,他怎能对她有性幻想?!乱来!自己真是太乱来了!
可是他竟然没法子将那副曲线玲珑的身躯移出脑外,夏可东胀红脸,从沙发一跃而起,往浴室冲去。他必须好好冲个冷水澡冷静、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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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钰婷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小套房,走十分钟路就可以到家了。
一回到家,便忙坐到书桌前,打开台灯,从皮包里拿出刚才在下车时捡起的皮夹。捡起时她匆匆打开看了,发现是属於寒蔷的,於是就先收了起来。可能寒蔷的皮夹是放在夏可东的背包理,她弄翻了背包,皮夹就掉了出来,她没注意到,所以没捡起放回夏可东的背包。好奇心人皆有之,而且还是对情敌,她当然要留下搜查仔细。
她先看看放钱的夹层,里面只有一些美金,没有台币;再翻著夹层,夹层里摆著几张提款卡和信用卡,她一一看著,最后抽出寒蔷的身分证观看;而在身分证下还压著一张证件和一张照片,她感兴趣的看著照片,这是一对男女的合照.女生是寒蔷,由她的打扮看来,她那时还是个学全,留著短短的头发,穿著牛仔衣裙:她身边的男子高出她一个头,但是长相很怪异,眼睛吊吊的,还鼻歪嘴斜。他皱著眉头,看起来很不喜欢照相的模样。想也是,生成这样已经很可悲了,何必再留下相片吓人,但是寒蔷却和那个男生姿态很亲密,好像是男女朋友一样。
王镇婷很惊讶,这个丑得吓人的男人不会是寒蔷的男朋友吧?她怎么会和如此相貌的男人交往呢?太不可思议了,就不知道她和这丑男人结果怎么样?现在是否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