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蝶纵使心中有千千万万个疑问,也无法立刻得到答案。
才一个下午,就看到了两出薄情郎和多情女的爱情剧,而剧中男主角却是自己的男朋友!她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或许她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了解他。
或许她也将他看得大单纯了。
又或许她根本大信任他了,也太不了解“公子”这个名词。
总之,今天她看清了一些事实,一些她从没想到会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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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到晚上就笑声徉溢的家里,今天竟是静得出奇。
两个孩子在洗完澡后就被庄晓蝶赶回山口己房间玩玩具了!她则半靠在床上看书,而另一个男主人还未回家。
现在是晚上八点。手中的书被她来来回回翻动三次了,书里的内容她却一句也看不进去。
她原以为自己是个很理智的人,能把感情的事处理得很好,哪知真遇上问题,她仍像一般柔弱无助的女人一样,没半点主意。
她不是当事人,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所以猜不出袁洛威和王雪莉之间的故事,也不明白他们是否已经结束了,还是仍藕断丝连。
她不希望由目己胡思乱想,可是脑海里又忍不住啊现袁洛威和那女人亲昵的情景,弄得她烦躁不安心绪不定。
静儿和鸿儿在睡前相偕跑来和她道晚安,她才惊觉原来已经快十点了。
她安抚好两个孩子睡觉后,又坐回床上翻着快被她翻烂的书。
楼下大厅里的挂钟裆当响了十二声。
她还要再继续等下去吗?
奇怪,他又不是她的老公,她何必做个等门的女人?
丢开书,庄晓蝶索性关了灯,拉起棉被蒙头睡觉。
去他的袁洛威,最好别回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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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晓蝶和袁洛威的热恋温度陡降,又回到以前两人都不说话的冷战期。
袁洛威直到第二天快中午时才回家,入门后第一件事就是回房睡觉。他足足睡了一天,直到傍晚静儿和鸿儿从幼稚园回来后,他才被两个孩子叫醒。
然后,袁洛威就像个没事人般,陪孩子玩、看书,完全没有想和庄晓蝶谈谈当天的情况。
庄晓蝶不想自讨没趣,既然他不说,那她又何必问;在这样的情形下,又怎能教她心平气和,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地对待袁洛威?
于最,庄晓蝶收起了对袁洛威的温柔体贴,宁愿让两人的情形回到最初,谁也不必管谁,谁也不必理谁。
第八章
一声接着一声剧烈的咳嗽吵醒了庄晓蝶。她从床上坐起,静静地听了下。
咳嗽声是从楼上传来的,他生病了?
庄晓蝶几乎和袁洛威有近半个月不说话了,而且近来他似乎很忙,少有时间带
孩子到外面吃饭;总是早出晚归,甚至可以三、四天没见到人。
两个孩子也常问她:叔叔去哪里了?为什么没看到叔叔?
她只能苦笑以对,因为她也不知道袁洛威在忙什么。
这两天常听到他的咳嗽声,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他既然生病了,为什么不去看医生呢?
她有股冲动想上去看看他,但随即又打消念头。袁洛威是大人又不是小孩,还需要她照顾吗?他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不必她多管闲事。
这一想,庄晓蝶又躺下,强迫自己闭起眼睛睡觉。
棒天早上,她送小朋友上女圭女圭车后走回屋里,正巧和袁洛威擦身而过。
他脸色苍白得让人担心,但他只对庄晓蝶挥挥手,没说什么就开车离开了。
庄晓蝶很担心他的身体,却拉不下脸关心他。
今晚,袁洛威咳得更厉害了,让她实在放心不下,决定起床到三楼看看。
袁洛威的房里还有昏黄的灯光透出,庄晓蝶敲了敲门,没听到回答,只好主动开门走进去。
庄晓蝶走近床,就看到床上的袁洛威眉头紧蹙,闭箸眼睡觉,但脸颊上呈现不正常的潮红,好似在发烧,还有沉重的咳嗽。
庄晓蝶伸手去探袁洛威的额头温度,触手的滚烫让她心惊!她心急地下楼拿冰枕和冰毛巾。
她抬起袁洛威的头放在冰枕上,用冰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她匆忙翻开电话本。幸好这社区有个紧急救援站,她立刻打电话请家庭医师出诊,否则三更半夜的,她要上哪找大夫?
听到门铃声,庄晓蝶飞也似地跑去开门,随即带医生到三楼。
“是支气管发炎,并发腮腺炎,才会发烧又咳嗽。这原本只是小病,因为他粗心有及时就医而加重了病情,所以必须要多休养个两、三天才能恢复健康。”医师诊断病情后对庄晓蝶说明,又帮袁洛威打了退烧针。
“打针后就会慢慢退烧了,不过,今晚还是需要细心照顾病人,注意他别又再发烧了。”医师交代着,开了药才离开。
她细心地频频为他更换额上的冰毛巾,注意他的体温。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后,他终于开始退烧了,庄晓蝶这时才稍稍放下心,拿开冰枕,换回普通的枕头。只是,医生叮咛今晚要好好地看顾袁洛威,她只好强打起精神陪伴他。起先还能隔个几分钟为他换毛巾,不久后,她也累得倒在袁洛威身边睡着了。
袁洛威在全身酸痛中醒来,试着转动身体,原本摆在他额头上的毛巾跟着滑开。
他拿开毛巾,伸手握住了在他脸旁的手,转头看看身边,庄晓蝶就紧靠着他睡得好熟,这才知道原来是她在照顾自己。
他轻轻转个身,让自己可以和庄晓蝶面对面,仔细看着睡梦中的她。
好久没一这样仔细地看着她了,从上次王雪莉闹场一事后,两人间的关系就一直处于低潮。他故意不作解释,也是为了想给庄挠蝶一个惊喜,但自己这一主病,原先的计划可能要更改,会提前曝光了。
伸手抚着她柔细的脸庞,粉女敕女敕的肌肤让人好想咬一口。袁洛威倾过身,亲了亲她。
庄晓蝶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
“吵醒你了,对不起。”袁洛威吻了下她的额头赔罪。
庄晓蝶迷迷糊糊的神智在接触到袁洛威的双眼后马上清醒。她忙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好像正常了,但是她还不放心,又拿起放在一旁床柜上的耳温枪,要为他量体温。
“不用量了,我已经退烧了。”袁洛威笑着坐起。
庄晓蝶以为他是害怕不肯量体温,立刻像哄小孩一样地好言相劝:
“别怕,这不会痛的,只要一下子就好了,乖,听话。”她执意要为他测体温。
她当他是小Baby吗?
袁洛威唏笑皆非。拗不过她,他还是乖乖地让她量体温。
“嗯,三十七度二,正常,恭喜你退烧了。”庄晓蝶看了耳温枪的度数!满意地点点头。
“我不是说我没事了吗?管家婆。”袁洛威拿走庄晓蝶手中的耳温枪,伸出双臂将她抱入怀中。他真想念抱着她的感觉。
庄晓蝶的头靠在袁洛威怀中好一会后才发觉不妥——
不对,她还在和他冷战,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原谅他了呢?
“放开我,你既然没事,那我要回房了。”她连忙要推开他。
“你还在生我的气?不肯理我吗?”袁洛威将她抱得更紧,唇片贴在她耳旁低语。
庄晓蝶不说话,将头儿转开,加大手劲仍是要推开他。
“晓蝶,今天没将话说清楚,我不会让你走的。”袁洛威没打算放走她。他已
经忍了半个月不抱她了,现在说什么也不放手。
“放开我,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放开我啦!”庄晓蝶挣扎着。
“你这个倔强的女孩,宁愿把话都放在心里不说,也不敢直接问我吗?”袁洛威笑着点点她鼻头,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