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那里的丝吉茵报告说,那两个平民之一好像是拿撒斯殿下。”
“拿撒斯在马索?”娜妲伊丝猛的抓开皮被。
克里史东反射的捂住眼,“不要,我不能看陛下的。”他害怕的呼喊。
但娜妲伊丝已经奔到地面前,用力拿开他遮掩的手,“搞清楚,我根本没月兑,快说后来怎么了?”
克里史东松了口气,“真快把我吓死了,陛下你也节制一点,这里是军营不是皇宫耶,你怎么可以光明正大的在这里幽会!”
谁说光明正大?她是偷偷溜进来的。
但现在没时间解释这么多。
“少罗嗦,快说后来怎么样了?”娜妲伊丝抓着他的衣襟摇着,但由于克里史东人高马大,所以纹风末动,反倒是她因为使劲的关系,身体前后摇了起来。
“什么怎么样?”
“你们到底找到拿撒斯了吗?”她低吼的质问。
“啊!”克里史东恍然大悟的继续,“那时候大家只顾着追三脚,所以那个像王子殿下的平民就……逃了。”
“是哦!”娜妲伊丝很失魂落魄的放开了他,“逃?他这么讨厌我们吗?”选了张椅子,很沮丧的坐下。
“我想他只是需要时间,自己好好想想,迟早会回来的。”丹德罗下了床,走到她旁边安慰着。
但娜妲伊丝的反应是一声长叹,明显的还没宽心。
“是呀,有时候男孩子会耍点脾气离家出走,过个几天就没事了,你别担心,反正在外面多看看对王子殿下也不错。”克里史东也安慰。
“他会不会遇上危险呢?”娜妲伊丝支着头思吟,“既然他已经被狮子追,那或许也有可能掉进水里,跌落谷底,或许还会碰上流沙,强盗或专门骗男人的坏女人……”
克里史东朝丹德罗摊开两手,无奈的翻着白眼,“母亲!”
“你想太多了。”丹德罗拍拍她的肩。
反而遭来她一瞪,“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能保证不会有人恶意害他,保证他不受任何伤害吗?”
“陛下,你太小看王子殿下了,他不笨,而且还蛮聪明的。”
“或许有人比他更聪明。”
“而且拿撒斯王子的武技不错。”
“但他不是第一,也不是无敌的。”
克里史东头痛的扶着额头,“至少他不会被女人玩弄,毕竟是贺拉克雷教出来的,十四岁就……”剩下的话被丹德罗的手捣住。
丹德罗在他耳边轻声且严肃的警告,“千万别说。”
但娜妲伊丝已经注意到了,跳起来厉声质询,“十四岁怎么样?贺拉克雷教了他什么?”
“当然是作战和行军的方法。”丹德罗不好意思的微微侧开目光,但他不认为这样就瞒得过。
“丹德罗,别瞒我,快说,一定是跟女人有关的,对不对?”然后恍然大悟的捂住耳朵,“难道他带拿撒斯去玩女人,天哪,他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哪!贺拉克雷。”她气忿的叫着他的名字,就要冲出帐棚找贺拉克雷教训他居心何在?
但丹德罗揽腰将她抱起,“十四岁已经不是孩子了,这件事是很正常的。”
“对呀,十四岁还算晚,像我十二岁时,我父亲就带我去开眼界了。”克里史东连忙补充。
娜妲伊丝吃一惊,很自然的抬头问丹德罗,“你呢?第一次抱女人是几岁?”
丹德罗很尴尬的偏开脸,“这是传统,而且是过去的事,你就别问了。”
“是呀,陛下,只要丹德罗将军现在只忠于一个人就够了。”克里史东连忙打圆场。
“几岁?”她还是坚持想知道。
丹德罗认了,“十三岁。”
娜妲伊丝立刻惨淡了脸,即使有心里准备,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爱的男人在十三岁还是个孩子时就玩弄过女人、抱过女人,对女人做出会传宗接代的事,实在很难接受。
打从十年前那漫长一夜以来,她相信丹德罗忠心于她,在她面前从没对其他女人做逾份的事,跟她父兄警告过的危险男人不同,她一直以为丹德罗是特别的、罕见的,可是没想到,暗地里,他和其他男人一样,年纪轻轻就认识了女人的身体。
若有所失的爬下丹德罗臂膀,双脚踏在平实的地面。
她努力回想十三岁时在做些什么?
爬树、骑马、跟猫狗玩,与平民奴隶的小孩鬼混,听他们说些似真似假的传闻,偶尔跟看不起女人、小孩的男孩打架,那时她很反对大人说男人跟女人是不同的,当时还是很天真的时刻。
沉默的走到帐蓬边,掀起特意弄松的沈重棚布一角,想要溜出去。
“你要去哪里?”丹德罗站在原处问。
“找贺拉克雷。”她毫不自觉的答,像幽魂般溜了出去。
“她一定是找贺拉克雷算帐,”克里史东拉着愣愣的丹德罗往帐蓬门口走,“看来陛下打击不小,你要负责安抚她。”
丹德罗苦恼的绞紧眉头,“我已经想尽办法安慰她了,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我哪有时间想,快过去救贺拉克雷啦!”
但两人冲进贺拉克雷的帐篷时,并没有看见娜妲伊丝的踪影,只看到贺拉克雷斜坐在床上,拿着酒瓶边喝边高兴的唱着小曲。
“陛下呢?你有没有看到?”克里史东冲到他面前。
贺拉克雷摇头,“一起喝酒吧?”咧嘴笑着邀请。
克里史东急急的拿走他手上的酒瓶,“大事不好,陛下知道你做的好事。”
“什么?”贺拉克雷迷糊的问。
“她晓得你在王子殿下十四岁时,带他去妓女户混女人。”
贺拉克雷酒醒了,看了看沈默的丹德罗后瞪向克里史东,“一定是你这张大嘴说出去的,对不对?”
克里史东拼命摇头,“不,不是我,她自己猜到的。你快想办法应付吧?”
贺拉克雷的目光火速转向丹德罗,“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吧?”他下了床靠近丹德罗,“所以你不可以见死不救,你要让她明白这种事对男孩子来说再正常不过了,这是你的责任,”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娜妲伊丝飘飘走了进来,“陛下。”马上把丹德罗的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丹德罗将军有话跟你说。”立刻往前一推。
丹德罗不得不往前,但也没忘记回头不高兴的瞪贺拉克雷一眼,然后缓缓回首,清了清喉咙思索着如何开口,眼睛看着她坐上贺拉克雷心爱的金边绢制椅。
“陛下,我想你必须知道……”
“很多事我都没想过,”娜妲伊丝悠悠开口,“拿撒斯长大了。”
“所以玩女人是很正常的事。”贺拉克雷凑上前接着说道,“陛下应该了解,这是需要,是很正常的。”
克里史东冲上前捂住他的嘴,“别再说了,笨蛋。”
娜妲伊丝还是恍恍惚惚的样子,“是很正常,但要在两性相悦的情况下,我也想到当年我是十八岁结婚,算是晚婚,对吧?”她望向丹德罗。
“是的。”他点头,有些明了她的话中意了,“陛下想说什么?”
“我们是不是该给拿撒斯娶妃了?”
三个大男人沉默了,有些意外、有点呆愣。
“你们认为谁适合呢?”娜妲伊丝很自然的在他们脸上寻找答案。
贺拉克雷不高兴甩开克里史东的手,“陛下,你别开玩笑了,王子殿下才不会接受你安排的新娘,他要的是你呀!”也只有他敢说得这么的坦白。
“贺拉克雷?”丹德罗警告,把他推开,“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这话……太为难人了,”心疼的看到娜妲伊丝惨白的一脸为难。
“为难又怎样?这是事实。”贺拉克雷不服的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