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守卫好笑的点头,“陛下很佩服杜乌大人养狮的技术。”
另一个守卫抢着接下去,“所以陛下命令杜乌大人训练一批约一百只狮子的军队。”
“哇!大难题。”贺拉克雷低呼。
“是呀,简直不可能,但如果杜乌大人在一年内训练不出来,就要罚五万索罗(二十亿台市),而且这段期间内一切职务解除,若做不到就别当官了。”
丹德罗笑了,瞥眼看到门内的娜妲伊丝正坐在宝座上皱眉的跟大祭司在争论些什么。
“这下杜乌要变穷人了。”贺拉克雷幸灾乐祸。
“反正杜乌大人当官也‘污’了不少。”守卫们可一点也不同情杜乌。
“罚钱比杀他好多了。”丹德罗赞赏地点头。
“嘿,丹德罗,”贺拉克雷顶了顶他的肚子,“换了个人当王,宫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可不是,“谁叫陛下也不是个严肃的人。”正好看见娜妲伊丝走下宝座往门口来,随即躬身,“陛下?”
“你来啦?”娜妲伊丝神情不怎么愉悦,“都准备好了,你跟贺拉克雷都过来一起去参加王的葬礼吧?”她越过他们,自顾自的走了。
随后的大祭司咕哝的对他们埋怨,“女王就该坐美丽的轿子,但陛下却偏偏要骑又高又大的马。”
当然最后结果一定是骑马,从没有人怀疑过这一点。
一串盛大的白色行列浩浩荡荡的在宇良城内游行,白色的旗帜在空中飘呀飘的,白色的轻纱衣袂也随风扬呀扬的,只有行列中的大白石棺和后头小一号的白石棺定住不动,安静的躺在漆成白色的马车上由十匹美丽的白马拉着,一步一步慢慢散步。
居中的一匹高大的白马上骑着一个身穿白纱衣,脸上无啥哀凄神情的娇小女人,在视觉效果上有些不搭调,不过这无损她受欢迎的程度。
“娜妲伊丝女王万岁。”
“女王真漂亮。”
娜妲伊丝当然得意的微笑颔首酬谢热情的人民,也更加抬头挺胸。
苞她并肩的是另一匹优雅的白马,骑在上头的是未来的国王拿撒斯,脸上同样也没有悲伤,反而兴奋的左张右顾瞧看众多的人民。
“王子加油,要成为一个好国王。”
“拿撒斯王子不要变坏哦!”
叫得拿撒斯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伸手朝人民挥了挥。
苞在他们后面步行的是守卫的丹德罗和贺拉克雷,一身白色斗蓬罩住他们不协调的深褐肌肤,严肃着一张脸坚持这葬礼的精神。
“真不像葬礼,”贺拉克雷还是忍不住埋怨。
唯一听得到的丹德罗讥嘲的了他,“别装了,其实你很高兴,还恨不得能唱歌,对不对?”
终于白色的行列绕城一周后到宫殿一侧的皇家陵墓,走进露着哀发表情伫立的臣行列间,行过穿着礼服凝目表示哀凄及敬意的各国使者。然后停在掌管死亡的耶娜茵神像前。
娜妲伊丝下了马,携着拿撒斯的手神圣的走上神像底下的台阶,丹德罗和贺拉克雷跟随在后。
臂礼的民众安静的站在外围。
终于登上阶梯顶,娜妲伊丝回身,看着沈默的人民。
深深吸了口气,“我,娜妲伊丝;索罗兹亚的女王……”
“不,你不是女王。”一个男声突然冒出来反对,“王位是我的,我才是王。”一个约三十多岁的男子站了出来,高傲的站在台阶前宣布。
气氛僵了,很寂静的僵掉。
娜妲伊丝很无奈的叹气,“好累,想睡觉。”
“母后,打起精神来,”拿撒斯扯着她的衣服轻声鼓励,“你现在是女王,名符其实。”
“别出糗了。”丹德罗在背后严肃的小声警告。
娜妲伊丝不得不提起精神喊,“你最谁?”
“我是先王普西凯的兄弟,排行第十,乔纳斯索罗兹王子。”那男人挺着胸膛,贪婪的眼神看得人不舒服。
“那你这些年来到哪里去了?”娜妲伊丝听过克雷夫因殿下的母亲把会威胁到王位的皇家人都给杀害了,只有远逃在外的普西凯逃过一劫,哪儿又冒出一个漏网之鱼?
“流浪,但我没办法看着索罗兹亚落入一个女流之辈手中,于是我回来了,回来取回我也有权利拥有的王位。”
娜妲伊丝不耐烦的用手耙过发,“谁能证明你的身份?”
“我能,”站出来一个老人,一百零五岁,索罗兹亚另一个传奇最老最顽固的臣子——青平和·于葛,“他确实是乔纳斯殿下。”
看来这群人预谋很久哦!
“那又怎么样,”娜妲伊丝无所谓的耸肩。
“所以请你这个外人舍弃王位,索罗兹亚不是你们克莱家的东西,”那男人毫不客气的朝上指着娜妲伊丝。
“贺拉克雷,听说你的声音很大,过来。”她朝后扬了扬手指,在附过来的贺拉克雷耳边咕哝一下。
“遵命,”贺拉克雷笑了,但在转身面对人民时却变严肃,突然用起他有名的大嗓门,“各位索罗兹亚的人民,你们要娜妲伊丝女王还是失踪很久的乔纳斯王?大声说出来。”
轰动的回答是,“娜妲伊丝女王。”
“真有信心,”丹德罗道,听得出他有些高兴。
娜妲伊丝很得意的望着底下的狼狈男子,“你输了,还是死心吧?”
那男子很不平,“你会赢,是因为他们不认识我。”
“那就让他们认识你呀!”娜妲伊丝很大方,“一个国王靠的是能力不是血统。”
“可是我有权利监督拿撒斯王子,我也该有官职和俸禄。”真令人反感。
“我会派人调查你的身世及你这些年所过的生活,现在你王兄们要行丧礼,请你进一旁去。”娜妲伊丝寒了脸。
可惜那男人,不知好歹,“我要以王弟的资格参加。”
她怎么可能轻易承认。
“母后,你不能答应。”拿撒斯轻语。
“陛下,万万不可,”就连贺拉克雷也劝。
只有丹德罗沈默,是相信她的判断吗?聪明。
“皇家的丧礼是庄严隆重,所有的人都为死去的王哀伤,却只有你,”娜妲伊丝不客气的指着那男人,“为了要争取你的利益干扰了这神圣,就算先夫在世,就算你真的是王弟,他也不会轻饶。来人呀!”
两名侍卫应声而出,“陛下!”
“将这名男子押下。”
“是。”
那男人挣扎,“青平和,你不说话吗?”
“陛下……”青平和正要出声——
“青平和,乔纳斯失踪时应该是十多岁吧,你怎么肯定十多年来,乔纳斯的面貌会不变,你若认错了人,误了国家,这可是重罪。”
“陛下……”青平和虽然丧了气,但仍是想说些什么。
“住口,现在我没心情听这些,要说,明天你单独进宫来,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架走,现在继续。”
青平和毕竟历练多了,知道坚持并不利于他,于是默默的退到一边。
丧礼继续……
***
娜妲伊丝累昏了,头一沾枕就睡着了。
丹德罗也是,看到娜妲伊丝安全的上了床,就放心的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睡得过于深沈,所以连自己一翻身跌落到地上躺平仍是没醒来。
这夜,平安渡过。
首先睁眼迎接黎明的丹德罗,马上跳起来,大吃一惊自己怎么会被击倒在地,回头却又看到娜妲伊丝酣睡的躺在床上。
为了确定她的无恙,他走向床榻前,俯去探她的鼻息,放心的察觉到她仍然活着,可是他却呆住了,被一股女人的幽香惑住,被那柔女敕的肌肤骇住……
“你在看什么?”娜妲伊丝睁开服,不但没被吓到还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