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巧心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你并不需要凡事都想著她,也不用太过於担心她,她已经懂得怎麼照顾自己了。”
“她才十九岁,还只是个大孩子。”
“巧巧。”武宸阳语重心长的吁了口气,“你嫁给我的时候比巧心现在大不了多少,巧心很聪明,你不要想太多了,况且我是她姐夫,我也不会让她受到欺负跟伤害,这一点,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可是巧心对你……”到嘴边的话被打断,武宸阳没好气的嚷著。
“巧巧,我再重申一次,我一直以来都只是以姐夫的身份对待巧心,这一点,你比我清楚。”“我知道你对巧心很好,可是……”
“我娶的人是你,我要的人也是你,如果你希望你妹妹跟我保持距离,那麼,想办法讨我欢心,让你妹妹没时间来找我!”
“你…你作梦!”
她真的挂了武宸阳的电话,天啊,他一定气疯了!
盯著电话,她看著它犹如烫手山芋,不假思索的拿了皮包快速走出房间。
她需要一点新鲜空气,也需要好好想一想,武宸阳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他要她?
不,不可能!
他根本不喜欢她,从他们结婚开始,他对她就一直很冷淡,更可以说是不闻不问,可他刚竟然说,他要她讨他欢心?
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以为她是什麼女人?
因为生气,白巧巧没理会尾随在后的管家,迳自发动车子,决定先去见展大海。
“少女乃女乃,少爷打电话找你!”管家在后头拼命喊著,可车子里的白巧巧什麼都没听见,没多久,车子消失在转角,而管家拿著无线电话呆呆地望著大门。
少爷在电话那头大发雷霆,少女乃女乃则是开车像是不要命似的,这两个人是怎麼了?
一言不和吵架了吗?
避家活了五十多岁,从没见过哪对夫妻跟这两个人一样,难怪太太要著急了,再这麼下去,她抱孙子的希望根本是不可能了。
“喂?林姨?巧巧人呢?”
“少女乃女乃开车出去了。”
“去那里?”
“她好像说要去找展先生……”
这会儿换武宸阳挂管家电话了.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展大海温和的问,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后,继续作画。
“大海,巧心说她喜欢武宸阳。”
展大海手上的画笔顿了下,随即又挥动画笔,斯文的俊容凝思了几秒后才又开口:“是她亲口跟你说的?”
“嗯。”她心烦地喝著果汁,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你爱不爱武宸阳?”
“为什麼这麼问?”她不答反问,别开眼不想对上展大海深探的黑眸。
“武宸阳是你丈夫,你不爱他,别人想爱,你可以放手不是
吗?”就事论事,展大海说出自己的观点。
她听完,生气地瞪展大海,“那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因为巧心是你妹妹?”他摇头,不赞同她的想法。
“武宸阳根本不爱她。”他对巧心只有兄妹的感情。
“那又怎么样?”
“这样巧心会受伤。”她不想妹妹为情所苦,如果可以,身为姐姐的她,希望尽全力保护妹妹不要受伤。
“那你怎么不想想,武宸阳是不是也受伤了?”展大海的语气带了一丝遣责。
“我……他受什麼伤,他那麼冷血的人,谁能伤害他!”她反驳。
展大海别有深意地瞄了她一眼,放下手画笔,认真的盯著盘发的她看,巧巧不美,但别有一番属於她自己的清灵,应该说巧巧是理性过剩、感性不足,才会永远在感情方面不开窍,因苦了对她情有独锺的武宸阳,“巧巧,武宸阳的感情如果没有受伤,怎么会负气跑到国外,而且一待就是三年,这其中原因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白巧巧不去深究展大海的探询,反倒是将注意力放在他今天穿的围裙上,发现上头全沾满了颜料,“我上次买给你的新围裙为什麼不穿?”“这件还能穿。”
“都脏了。”
“巧巧,不要躲避我刚才的问题,你明明知道是你的冷漠伤了武宸阳,否则他也不可能跑到国外去疗情伤。”
如果他是武宸阳,应该早就提出离婚要求,怎麼样他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妻子跟自己保有冷漠,可对另一个男人又是全无心防。
懊说他没福气,还是说武宸阳的爱不对时宜,否则怎么会两个男人都失去巧巧。
“我没有!”
“你有。”
“展大海!”她生气了。
她是来这里跟他讨论巧心的事,而不是谈她跟武宸阳的。
“你叫得再大声都改变不了事实,武宸阳爱你,可是你拒绝了他。”“他才不是爱我,他只是爱我妈生前收藏的那把名刀。”而她不过是利益交换下的牺牲者!
因为这样,她故意冷淡看待人人称羡的婚姻,故意无视武宸阳订婚后霸道的温柔,更忽略他心里的感受,她将自己巩固在牢不可破的城堡里,不让武宸阳有机可逞,她对他的态度一直以来都是很冷、很淡,因为她气他。不该为了那把名刀而娶她,他不该!
“巧心不可以爱上他。”
“如果巧心可以抚平武宸阳心里的伤痛,能为他带来幸福快乐,为什麼不能?”“我说不能就是不能!”
见她掩面低嚷,展大海走近她,将她手里空了的杯子拿去,并且为她再倒了一杯果汁,“上次你说想跟武宸阳离婚,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现在你已经有机会了,你可以正式跟武宸阳要求离婚。”
“大海……。”她抬头,看著展大海清澈坚定的目光。
“等离婚后,你搬来跟我一起住,让我照顾你。”为什么一件极为复杂的事,由展大海口中说出来,总能变得如此云淡风轻。
“你要照顾我?”
“我们一开始不是就这麼说好的吗?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他还记得少女时期,巧巧澜漫天真的笑容,总能轻易敲动他的平和的心灵。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你唯一可以跟武宸阳要求离婚的机会,现在就回去拨电话给他,告诉他你决定离婚。”
“他会生气……”她犹豫。
“那就让他生气,对於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你根本不需要太在乎他的感受,也不必去多想他可能会承受的痛苦。”
突然,白巧巧觉得她认识的展大海不见了,眼前的男子像是变了一个人,感觉好陌生。
她今天好像来错了,不该来找大海的,真的不应该来,可这几年下来,只有大海一直都是她心事的倾听者,听她将心事一件一件的娓娓诉尽。
但今天他一反常态,主动要她离婚武宸阳,为什麼?
而更令她纳闷的是,在大海提到离婚两个字时,她脑子里唯一浮现的,竟是武宸阳大发雷庭的表情,这又是为什么?
那天后,她以为武宸阳会再拨电话回来,可她猜错了,他并没再打给她。
而巧心则是跟她陷入冷战,完全不跟她说话,最后还一声不响的拎著行李出门走了。
那件事发生后几天,还未平息的僵局在她与巧心之间漫延时,竟然又让她看到武宸阳的照片被刊在报纸上了,这回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是个陌生的西方女子。
白巧巧不觉心想,他是故意的吗?
避家见她细眉轻拧,紧张地说了:“少女乃女乃,你要不要再吃一片土司?”管家试著引开她的注意。
“我不饿。”他竟然送了那女的定情戒,女子修长手指发光,看得她好不刺眼。“那你要不要再喝一杯牛女乃?”
“我不渴。”
那女的是谁?为什么在他怀里笑得那麼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