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想睡了。”下一秒就感觉他的手爬上她的颈背,拉下拉链。“马星龙……”
“我只是帮你拉拉链,你的手举不起来吧。”
她的脸感到一阵热,幸好没开灯,否则更加尴尬。“其他的我自己来。”
原以为他会不规矩或跟她争辩,他倒是彬彬有礼地拉下拉链后,就走到门外,她褪下衣服,笨拙地套上衬衫,并且咬紧牙关不出声,免得他跑进来执意帮她换衣服。
饼了好几分钟后,他问:“好了没?”
“还没。”她听到他大声叹气,她下理他,举步维艰地在床边坐下,开始套裤子,而这又花了她几分钟。
这期间他不停地问好了没,好了没?惹得她大叫:你闭嘴!结果一扯到月复部肌肉,又让她申吟了下。
马星龙跑了进来。“扯到痛处了?”
“还不是……因为你。”她喘息,车好裤子已经穿上了,她慢慢躺下,说道:
“好了,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你明天会起不来。”他在她身边躺下,替两人盖好被子。
“你真的愈来愈超过。”她皱眉。
“睡吧。”
她瞪他。“你知不知道你很难沟通。”
“知道。”
她差点笑出声。“你的脸皮真的是……”
“我知道。”他翻身把她抱到怀中。
她僵硬道:“你别这样……”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他保证。“睡吧,明天再说。”
她轻声叹气,想到他说的:我们在一起吧,内心顿时一阵挣扎,她又叹口气,闭上双眼。
这一夜,她作了一个梦,在闪着粼光的海面上,望着一轮明月,没有其他人,只有她自己,最后她觉得自己化作了天上的月,海中的鱼,及那一缕清风。
除了这个梦外,还掺杂着其他不怎么舒服的梦,像是跟人打擂台,结果肚子被打了好几下,手臂也弄伤,甚至还被雷打中,作这梦她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她前几个小时才跟曲昌其搏斗。
她想她醒来了一次,马星龙轻吻她的脸,告诉她没事,只是梦,然后她很快又睡着了。
接着便作了月亮的梦,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甚至不晓得马星龙是不是亲过她的脸,还是那也是梦境中的一部分?
第9章(2)
早上睁眼时,先是觉得背后有人压着她,接着便发现衬衫半解,令她冒火的是他的手竟然搁在她衣内,而且就放在她胸下,这家伙……
她用力掐了下他的手,他痛呼一声醒来,手臂反射地抽了下,正好擦过她的胸部,她更火了。
“马星龙!”她咬牙切齿。“你再不把手拿开,我就要你好看。”
一开始醒来还迷迷糊糊的,不知发生什么事,听见她的话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搁在她身上,太可惜了,才触模到一点,前进了几步,又要后退了。
他叹气地抽出手,那热呼呼的气就吹在她头上,她恼火地想转过身踢他下去,可才动一下,她的肚子就痛得快痉挛,只得按捺不动。
听见她痛吟的声音,他蹙下眉头,说道:“你最好别乱动。”
“扶我起来,我要上厕所。”她不甘愿地说。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她,而后抱她到厕所去。
“要我帮你月兑裤子吗?”
“你再讲这种下流话,我就踢你出去。”她瞪他。
他咧嘴而笑。“我是实际,如果我受伤你要帮我月兑裤子,我会觉得很高兴。”
她气得脸都红了,要他滚出去,他笑着替她关上门,走到客厅边上的浴室梳洗,门内的姜淮蜜先是恼,随之又感到好笑,接着叹了口气。
马星龙的态度变了,他从不曾跟她开过这种玩笑,属于情人间的,亲密的、隐私的、暧昧的。
这表示他真的下定决心要改变两人的关系,他昨晚说的话是认真的,这想法让她有点慌有点恼,唉……
盥洗完后,她慢慢走出来,见他又要抱她,她说道:“我又不是不能走。”
“我等一下得去局里一趟,没办法看着你,我要小马……”
“不用了,她要上班。”
“她刚刚打给我说要来找你。”他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我本来想帮你推一下肚子跟手,不过没时间……”
她蹙眉,这么匆忙要走,难道出什么事了?
“是曲昌其吗?”说起来伤势最重的是曲昌其,被打得肋骨都挫伤了,还有内出血的现象,昨天她回来的时候,曲昌其话还说不清楚,不晓得他是真痛还是在拖延不愿做笔录。
她责备马星龙出手太重,若是她打曲昌其还情有可原,毕竟她是在自卫,可他完全没理由,那时曲昌其已经躺在地上,没有攻击的行为,他还打人,曲昌其可以告他伤害,说他执法过当、公报私仇。
“没什么大事……”
“你别唬弄我。”她皱眉。
他无奈道:“他老爸到警局闹,我得快点过去。”
“我也去吧。”她也是当事人。
他摇头。“不用,再说了,警局有记者,你不会想被他们烦的。”
这倒也是,姜淮蜜默认,时间紧急,也不好再耽误他,示意他快走,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曲昌其有罪,这毋庸置疑,但他爸是个议员,要整你还是行的,你别冲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叮咛。
“知道。”他往门口走,见她龟速跟在后头,他好笑道:“不用送了,你在沙发上坐着就行了,我不在你可以慢慢练走路。”
正欲骂他,他突然伸出手碰触她的下巴。“好像有点肿,记得热敷。”
他的手指很轻地画过她的肌肤,像是在抚模她,深邃的眼眸盯着她,像要把她看透,她直觉地闪避他凝视的眼眸,连话也忘了回。
马星龙勾起嘴角,收回手,转身离开,当他的口哨声自外头传来时,姜淮蜜才回过神来,在心里骂了他几句,愈来愈得寸进尺了,脸蛋莫名地浮了一层粉晕。
马星童来的时候,除了帮她带中餐外,还帮她推了推肚子及手臂的瘀伤,顺便跟她报告目前最新状况—
曲昌其一直到他父母来的时候才开口说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自己被打,母子二人哭成一团,像在唱大戏似的。
曲氏夫妻当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绑架前女友的恶行,只说小俩口打打闹闹,然后又说了一堆这孩子有多乖,功课有多好,从小到大没让他们操过心等等……马星童边说边吐槽,一堆青少年犯案后,哪对父母不是这样说的。
直到警方出示电击棒、简安桦与姜淮蜜的验伤报告,还有用相机拍下的各式伤痕、现场的照片等等,曲氏夫妻才闭上嘴。
谁晓得经过一个晚上,曲瑞明又到警局闹,说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他们一行人设好的局,陷害他儿子。
“我看一定是曲昌其这阴险的家伙哭着跟他老爸这样说的。”马星童下结论。
“阿师已经去逮绑架安桦的那两个兔崽子,到时看他们还怎么诡辩。”
姜淮蜜从头到尾只是听着没有发言,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想去看看安桦。”
“好啊。”马星童说。“我也有这个打算,吃完中餐我们就去。”
她带了一堆食物来,总得祭完五脏庙再走,其实她最想问的是她跟马星龙怎么样了,但是不好直接问,姜淮蜜不喜欢人家探她这种私事,所以她得找个好时机再问。
吃完中餐后,两人正要出门,没想到艾琳就来了,还带着简安桦。
“我们来看你了。”艾琳拿着蛋糕礼盒。
“我正好有事要问你们。”姜淮蜜微笑以对。“小马,你可不可以到便利商店买红茶包回来,我这边的茶包快没了,吃蛋糕还是要配茶才有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