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苹惊慌地大叫。“百次?我会死……我不要……老爷爷快放我回去……”她仰天长啸。
尤凤仪忍不住笑了。“我是说狮子又不是说公孙朗……”
“差不多,我的腰到现在还在酸,不晓得我们昨天晚上……”白苹抖了下,想到他背上的恐怖抓痕,她错了,说不定那根本不是她激情留下的,应该是挣扎反抗留下的……连催情香都应付不了公孙朗,可见他有多可怕。
“决定不管那个红衣姑娘了?”
“不是,还是要管,不能让她死,但是我们帮公孙朗找女人,越多越好,四翼国的女人不是很热情吗……”
“你没听懂我刚刚说的话,公孙朗想找女人上床机会多的是,他如果真想要孩子,何必非你不可。”
白苹一怔。“也对,干嘛一定要叫我生,故意整我啊他。”
尤凤仪翻了下白眼。“你猪啊,这样也想不通,那表示他喜欢你,大概是想用孩子把你留在这个世界。”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脑袋一片空白,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喜欢我?”
完了,她脸红什么,这下不妙,大大不妙啊。
“怎么可能……”她低声叫道。“你知道我不像你,我没什么异性缘……”
“像我这样有什么好,在二十一世纪被一堆烂男人纠缠,来到这里又是一堆烂男人,简直莫名其妙。再说了,异性缘这种东西不是多就是好,没遇到可能只是那个人没出现。”尤凤仪喝口茶。“我不管你跟公孙朗到底在搞什么,我只问你还要不要回去?”
“当然……”
“如果他喜欢你呢?你要留下来吗?”她打断她的话。
白苹迟疑了。“……你不要现在问我,我不知道。”
“干嘛,有人喜欢你,你就要留下?”她嗤之以鼻。
“我又没这么说。”白苹涨红脸。“你干嘛咄咄逼人,我只是很难想像公孙朗喜欢我。”
“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白苹一怔。“我没想过。”之前她就觉得公孙朗会跟她上床很诡异,就算她中了催情香无法自己又怎样,以他的武功应该能制住她才是。
难不成他顺势而为是因为喜欢她?
还是说当时他凑巧也发情?可是不对啊……如果北凉男人真的像凤梨说的那样厉害,怎么这一路上都没看到他兽性大发?一般来说性能力很强的人,需求不是也很大吗?
还是说这种东西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他可以自己控制他想要怎样,这里的男人有进化到这个地步吗?
“啊……头好痛,想不通。”她转而向凤梨求助。“你觉得公孙朗真的有喜欢我吗?”
“我是依照你刚刚说的推测,实际情形我哪知道,我们昨天才见面,到今天为止我跟公孙朗兄弟没说过半句话,我怎么会晓得他对你怎样,不过……”
“不过什么?”
“我不喜欢他们。”
“为什么?”白苹一脸诧异。“公孙朗父子虽然一开始不好相处,但是久了其实也还好,模清楚他们的脾性就好了。”
“我干嘛模清他们的脾性,我又不是来交朋友的。”尤凤仪不感兴趣。
“你还是这么讨厌男人……”她顿了下,忽然想到件事。“你跟那个莫道言,你们不是夫妻吗?他不会想跟你上床吗?”虽然贾罢说过莫道言不在乎米兰兰养男妓,夫妻各过各的,但谁晓得莫道言会不会有需求就找米兰兰,毕竟性与爱是可以分开的。
“这是我唯一喜欢莫道言的一点,他讨厌我,所以不会来烦我,不过最近……他有点怪怪的。”
“他是不是怀疑你?”
“多多少少吧!不过我还应付得过来。”
“怎么应付?”白苹诧异地问。“你又不了解米兰兰,讲两句话不就穿帮了?”
她讶异地扬眉。“你没有玉飞双的记忆吗?不是百分之百,但起码应该有个六七十。”
“没有。”白苹警觉道:“你是说你有?那为什么我没有?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尤凤仪皱眉。“奇怪了……”
“你一醒来就有吗?”白苹追问。
“不是,是慢慢的,有时候是看到人或某个东西,不然就是听到某些事,然后就会有记忆出现。”
“那为什么我没有?”白苹还是这句话。
“作梦也没有?”
“偶尔会梦到一些奇怪的事,但是你也知道梦都是乱七八糟的,我醒来没一会儿就忘了,不过我刚刚打那个红衣姑娘的时候,脑子里有闪过一些画面,好像是玉飞双被打飞出去的情形。”白苹忧心地蹙眉。“凤梨你觉得玉飞双跟米兰兰是阳寿尽了吗?还是她们灵魂还在?”
“这我哪知道,不过赤凤说过米兰兰已经死了。”尤凤仪皱眉。
“那你问它玉飞双的魂魄还在不在?”
“从宫里回来后,它就飞去花园,刚刚叫它也不回应。”尤凤仪起身,说道:
“我去找它,越想越不对,它一定还有事瞒着我,怕我问它所以故意躲起来。”
“好,你快去找它,它可是神鸟,一定知道很多事,说不定比老爷爷还厉害,对了,你不是叫我画老爷爷的画像,笔墨纸砚要给我。”
凤梨说老爷爷是北凉人的事未免太过凑巧,而且还只在婴儿诞生时现身,一听就很假,只有她这种笨蛋才会相信,所以要她把画像画一画,叫人去贴,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新仇旧恨。
“我还没问你干嘛把我画成一只猪。”白苹故意生气地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画画很差,画条猪已经不错了,而且你绰号就是猪,简单明了。”
“猪才不是我的绰号,只有你才会这样叫。”她瞪她。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尤凤仪不理她,直接往外走。
“你就不会画苹果,根本是藉口藉口。”白苹继续叨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你有时间跟我抱怨这个,不如动脑筋思考怎么回去,难道你真要在这里生孩子?”抛下最后一句,尤凤仪离开房间。
白苹烦躁地抱着头,凤梨干嘛跟她讲这些,这样吹皱一池春水,她以后见到公孙朗不是很尴尬吗?
可是这不可能啊……公孙朗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虽然玉飞双在现代算是美女,但在这里也只能算普通,再说了他是北凉种马队,人又长得帅,套句凤梨说的,要什么女人没有,连公主都“肖想”跟他来一段……
就算凤梨没跟她提,她也不是笨蛋,刚刚公主还挂在他身上,她怎么会不明白公主的心思。
不过据凤梨所说,公主基本上是想跟公孙兄弟来一段,谁都可以,两个一起当然更棒,北凉种马队果然是做口碑的,难怪这里的女人哈得要死,公孙兄弟急于离开的原因大概就在这儿。
性跟权力果然是史上最大武器,两兄弟配备齐全,难怪一路上想贴过来的女人不少,明明外表斯文谦和,温文尔雅,怎么会跟肌肉勃发充满肉欲的种马扯在一起,严重的违和感让她精神错乱……忽然间她想到在客栈遇到的那些妓女,莫非发现公孙朗是北凉人,所以才蜂拥而上?
问题是她要种马干嘛?她宁可要大富翁,不对,不对……白苹混乱地摇头,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回家……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根本就莫名其妙嘛。”越想越烦。唉……白苹扭干布巾,在红衣姑娘脸上轻擦。“你武功这么差,干嘛来行刺,结果变成这样,人要懂得量力而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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