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掉下来。“你……回去照照镜子,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不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好不好!”
她挑眉。“我怎样,我干嘛要回家照镜子,你才要回家照镜子。”
他瞪她。“你还真没自觉,你不知道自己很胖吗?”
“那又怎么样,你很没礼貌。”她回瞪他。“唐朝的人就是像我这样,胖有胖的美,没风度。”
“我……”他很像骂她,不过还是忍了下来。“算了,虽然你胖,不过我还是不应该说女生胖,风度是很重要没错,我只是搞不懂我哥喜欢你什么?”
“像你这种肤浅的人是不会懂的。”她笑笑地说。
“你是不是有我哥什么把柄?”他问。
把柄?把她想得这么邪恶!
她拿起纸袋往外走,欧阳观跟在她身后,还算有绅士风度地帮她开了门。
“是不是?”他追问。
她瞄他一眼。“你干嘛不去问你哥?”
“我问了。”
“他怎么说?”她好奇地问。
欧阳观瞄她一眼,没回声,不想告诉她三哥说他爱管闲事。“他就是笑一笑没回答。”
“所以你才来问我?”
“对。”
“你就是觉得你哥不可能喜欢我?”她又问。
“对。”答得干脆。
都半年了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不是滋味地冷哼两声。“没错,他是有把柄在我手上。”
“什么把柄?”他整个人警觉起来。
“我拍了他的果照威胁他。”
什么!欧阳观的下巴直接掉到地上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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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果照?”
空中飞过一白球直接打上木柜,砰地一声撞出巨大声响。
“对,怎么办?”欧阳观忧心忡忡地说。
“你害我打偏了。”欧阳义皱眉,说道:“她是耍你的吧!”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后来想想,又觉得怪怪的。”他模了模颈后。“我光想到三哥跟一个满身肥肉的女人月兑光光躺在一起,我就起鸡皮疙瘩。”
欧阳义挑眉。“你会不会想太多?”
“你以为我愿意。”他烦躁地走来走去。“那个画面自动就跑出来了,到底三哥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个女人身上?”
“老三不是会让人威胁的人,你不用想太多。”
“半年前他突然带一个胖女人回来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他问。“这个女人来路不明,莫名其妙就出现了。”
“老三不是说他心情不好去公园散步的时候认识的?”
“这一听就很假好不好,还说什么她因为身材的关系在公园里哭,他觉得她很可怜所以帮助她减肥,有够假的。”
他瞄他一眼。“每个人都知道很假,老三也知道假,但他无所谓,他只是给一个交代而已,真正的意思是叫我们别管。你啊!少管他的事,我看你这半年白头发增加不少。”
“我也这么觉得。”欧阳观模了下头发。“你以为我爱管闲事?我到底是为谁操心啊,还没人领情。”
欧阳义微笑,“你还真是老妈子鸡婆性格。”
“那是因为你们没一个人觉得事态严重,而且我不是老妈子,我是古道热肠、侠义心肠。”他反驳。
欧阳义捡起白球,弯腰重新摆好。
“你不觉得三哥这半年真的很怪吗?”欧阳观又道。
“是有一点。”欧阳义挥了挥球杆。
欧阳观急忙躲到远处。“既然你也觉得不对,就跟他谈一谈。”
“你以为我跟他谈,他就会说吗?”
“你问的话或许他会说。”三哥一开始带个胖女人出现时,他就觉得事态严重,要大哥去问,偏偏大哥觉得男女感情私事,不想过问。
“好吧,我会跟老三谈谈。”他说。“不过他可能一句话也不会讲。”他瞄准白球,身子往后摆动,而后用力一挥。
锵一声,欧阳义的白球穿越了玻璃,落到屋外的草坪上。
欧阳观惊恐地贴在墙上。“我叫他来,你保持这种球技,他什么都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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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气派的别墅,花园、游泳池、停车场、人工喷水池、美女维纳斯、温室,应有尽有。
“你大哥住的地方真豪华。”汪佑佳好奇地东张西望,这别墅好贵的吧!
“这是他的毛病。”
“什么?”
“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他说。
“华而不实,不会啊。”她觉得还满气派的。
他带她绕过游泳池,由厨房进入。
“三哥,你们来了。”欧阳观听到声音由客厅走进厨房。
欧阳靖瞥他一眼。“你怎么也在这儿?”
欧阳观耸耸肩。“我没事,来陪大哥练球,他的球技太恐怖了,需要有人指导。”
“你在这里等我,十分钟后我就出来。”他示意汪佑佳在客厅等。
“好。”她点点头。
客厅里到处挂满了字画跟花瓶,她好奇地碰了下,问道:“这是骨董吗?”
“当然。”欧阳观回答。
汪佑佳连忙收回手,得小心一点才行。
“你们等一下要去哪里?”欧阳观随口问道。
“去游泳。”她每天都要游泳瘦身。
“你还真有毅力。”
“那当然。”她点头。“我再瘦三十公斤就行了,不然二十五也好。”
“我是很佩服你的毅力啦,不过……”
“不过什么?”她不高兴地瞪着他。“我觉得你对我很有意见,你是不是歧视胖子?”
欧阳观翻了下白眼。“不要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基本上会对胖子一见钟情就不可能,别说什么歧不歧视,以视觉上来讲,就是不好看,不过我刚刚也说了对你的毅力很佩服,但我就是觉得你怪,就算你瘦成一支竹竿,我也觉得你不对劲。”
“我哪里不对劲?”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怪,有时你讲话的样子跟口气会让我想到另一个人。”
“谁?”
“你不认识,她是一个分裂人格,算了,讲这个你也不懂,反正你就是让我想到她。”
汪佑佳的心漏跳一拍。完了,欧阳观该不会发现她就是尹倩茹了吧?不可能,她先别自己吓自己。
“你……你才怪,一直找我麻烦。”
“是你跟我三哥鬼鬼祟祟、古古怪怪的才会让人怀疑。”他斜眼瞄她。“怎么可能看你在公园哭就把你带回来,他又不是这么热心的人。”
“反正就是这样,你不信就算了。”
“等等。”他眼睛一眯,忽然走近她。
“干嘛?”见他靠过来,她警觉地后退一步。
“这是什么?”
“什么?”她反射地回问。
“这个。”他拉起她脖子的项炼。
“喂,你很没礼貌。”她不高兴地要拉回链子。
“这个……”他盯着放在透明胶膜里的符咒。“我好像在哪里看过。”
“这庙里一堆,有什么稀奇的。”她拉回项炼。
欧阳观见她心急地将符咒藏进衣内。“符咒是很多没错,但是那个白金链……奇怪,我明明在哪里看过……对了,我想起来了,云梦蕾在医院的时候,我看过她戴过。”
“那……那又怎么样?”汪佑佳回道。哼!没必要怕他,她现在已经又是“人”了,没必要怕东怕西。
“没怎么样,只是觉得很奇怪。”他托着下巴思考。
“你去奇怪吧,我要去外面晃一下,不跟你闲扯。”虽然不怕他,但若是露了馅还是麻烦。
见她要走,他急忙道:“等一下。”
她不理他,假装没听到。
而这时在书房的欧阳靖开门见山地问:“找我什么事?”他讶异地发现书房简直像炸弹轰过一样,只能用满目疮痍来形容。
见一幅画快从墙上掉下来,他伸手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