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立刻停下咒语,而这时杨继远早已软瘫下来,不省人事。
“真的好了喔!”冯哥下放心地问了一句。
“好了。”苗岚勋说道。“过几天杨继远应该就会自己醒来,不过他实在太懦弱了,身体被占了也不知道反抗一下。”
“以后我会好好教啦!他爸跟他,唉……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算了啦!我还要回去收拾几个垃圾,下次再好好请你们。”
冯哥带着几个部下离开,古比则搀着海图来到晨风身边。
“你没事吧?”
海图苦笑一下。“还可以忍受。”只是他觉得自己快失禁了。“走吧!”他对古比说了声。
“我差点害死你了。”晨风叹口气。
“毕摩不用想太多,这是我该做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能做更多,但是……我只能做这么一点……”
见海图一脸哀伤,她知道他定是想到符氏一族被残杀到只剩一位女巫的惨况,她叹口气,也不知该说什么。
当他们两个往外走时,晨风才回到苗岚勋身边。“我扶你。”
“先扶我到床上坐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他在她的搀扶下走到床边坐下,顺势也将她拉到身旁坐着。
抬手抚过她微凉的面颊,他问道;“你约他出来的?”
“他设计的,我以为是来见一个客户。”她简短地解释。
“约在hotel?”他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不是,在对街,我被他架来的。”
“我刚才快被你吓死了,为什么是他接电话?”
她无奈地叹口气,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他,他愈听脸色愈难看。
“我刚刚应该用真的子弹打死他。”他厉声道,想到她差点被强暴外加拍果照,他顿时火冒三丈。
“你杀了人要坐牢。”她提醒他。“再说杨继远只是傀儡,杀他对云尚侯没影响。”
“我决定拿他来炼丹药。”他拍了下袋内的葫芦。
“算了吧!”她淡淡地说。
“你爷爷不是老说要积功德,反正只是虚惊一场。”她也恨不得射他个几枪,但是只要他永远消失,她可以不计较。
他握住她的手,决定跳过云尚侯的话题,等他回去后再想想要怎么处置他。
“你刚刚哭了!”他忍不住得意神情。
她瞄他一眼。“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当然得意。”他微笑。“你在意我的对不对?”
“有人因为我死掉,我当然会哭。”她辩解。
“但是你是因为舍不得我对不对?”他握紧她的手,黑眸专注地看着她。
她可以否认的,但她不想,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让他得意一下又如何?
“嗯。”她点头,她真的不想失去他。
“我就知道。”他高兴地笑出声,但立刻皱起眉头。“没想到被空包弹打到这么痛。”
“我看看。”她拧着眉心。
他先是愣了一秒,旋即以飞快的速度月兑下外套,就算拉扯到胸膛的肌肉而龇牙咧嘴,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晨风看着他一件件月兑,当他要解开皮带时,她怒瞪他一眼。“你干嘛?那里是胸口吗?”
他笑了笑。
“很近嘛!我想说一起月兑了比较方便,我还有其它地方也满痛的。”
“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她看着他心口上的瘀青而皱眉。
“我觉得好像打到肋骨了。”他装出痛苦的表情。“痛死了。”
她轻触他的瘀痕,眉心紧皱,如果是真的子弹,他恐怕已经死了,想到这儿她的脸整个刷白。
见她神情不对,苗岚勋收起嘻笑之色。“怎么了?”
“我的能力前两天恢复了一点。”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讲这个,但仍道;“那很好。”如果现在把她扑倒会太快吗?
“但我对今天的事一点感应也没有。”她拧下眉心,为什么需要能力的时候它却就不给她预警。
他一听,就知道她又绕进死胡同了。“风。”他抬起她的脸。“你听好,你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有做不到的事。”
“我没说我是神。”她淡淡地说。
“你没这样说,但你要求的就是神才做得到的事,我学道术的第一天,爷爷就告诫我,不要因为学了道术就自满,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人都有能力所不及的事。”
“这些道理我都知道……”
“但你没办法接受。”他望进她的眼底。“你希望能预知小婷跌下楼梯、你父亲的车祸、你父母的死、夕川回到南诏的事,甚至是姿怡被压在书架下的意外,这些你统统希望事前能知道,心里就是忍不住这样想——如果我知道了这个就可以避免那个。这不是神才有的能力吗?他给你的是预知的能力,不是全知,你要弄清楚。”
她瞪着他。“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希望能预测到身边的人可能会遇到的危险,我又不是要预知全世界的事,我没兴趣当女超人。”
“哈——”他故意讪笑一声。“如果能这样讨价还价,那我也要,我也来跟老天爷商量,让我的阴阳眼除了看到鬼外还能射出雷射光,这样我刚刚跑进来的时候就可以先用雷射光在杨继远身上烧两个洞,用竹签串起来还能人肉巴比Q。”
“你……”她不知道要踢他一脚还是要笑,最后她选择了笑。
他微笑地将她搂进怀中。“我知道失去亲人不好受,别忘了我也是过来人。”
她叹息一声,想起他的父母也是突然过世。
“爷爷就算卜出了劫数,但也一样救不了。”他低头亲她一下。“别再钻牛角尖了。”
她再次叹息,道理她都知道,但是要做到好难啊……
“再说你不用担心,如果我有劫难爷爷会提醒我的,我自己也算得出来,今天的卦是有惊无险,还满准的不是吗?”
他笑着覆上她的双唇,温柔地吻她,她又是一声叹息。“苗风勋,你……”
“先让我吻个痛快。”他直接将她压倒在床上。
“你真的是……”她瞪他一眼,推他的肩膀。
“我现在惊魂未定,你要安慰我。”他笑着亲吻她的嘴、她的脸、她的耳朵。
“苗岚勋。”
“我现在很忙。”他再次朝她的嘴进攻。“你就让我尝点甜头。”
她叹口气,算了,现在讲什么他也听不了,她闭上眼,专心地回吻他,就当给他的奖赏吧……
终曲
靶觉身下轻微的晃动,她慵懒地闭上眼睛,让这律动带着她放松,前两天夕川在整理储藏室时发现一个箱子里放着已经泛黄的帆布吊床,于是一时兴起把它架起来,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了。
虽然这吊床对现在的她来讲实在是有点小,不过幸好还能承受她的重量,刚躺下时有点不舒服,晃久了倒也还不错。
上个礼拜,索日他们租下斜对面汤伯伯的家,因为那儿什么都有,所以也不需要买什么。
“开始她以为他们全都要搬过去,结果最后变成女生一边,男生一边,索日、普布、海图与古比搬到汤伯伯那儿,巴里呼玛与阿里甘莎则跟她还有夕川住一起。
最小的石拍因为闹着要跟夕川在一起,所以就通融让他可以两边住,看他高兴睡哪边就睡哪边。
为了不增加巴里呼玛两边煮饭的负担,晚饭他们就一块儿吃,这样的安排她虽然讶异但也没有反对,这定是夕川担心她一个人落单所以才想到的办法吧!
而且她后来才从苗岚勋口中知道原来他会找冯哥去解决杨继远跟夕川有点关系,那天他送夕川去接索日跟普布时,夕川跟他讲了有两个人不安好心地在纠缠索日跟普布,希望他能帮她想个办法。
因为这两个人是混黑道的,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他们不再来找索日,索日的命中煞气重,她担心他若被引入黑道,会引发他血液中的暴力因子,她带他来现代是想与他安安乐乐的过一生,不要再有杀伐,所以这两个人的出现让夕川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