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她的紧身运动衣上都是汗水。
“你踢得很漂亮。”他说道。
她笑着回身又是一个旋踢。“腿长还是有点好处的。”
他走进浴室盥洗,顺道冲了个澡,出来时,她已换到跑步机上慢跑。
“我已经买好早餐了,桌上都是,看你要吃什么。”
杨汉文看着桌上一整袋食物,已见怪不怪,她每天的运动量惊人,难怪会吃这么多。
马星童关掉跑步机,全身都在冒汗。
“你今天要跟着我去上班吗?”他问道。
“对啊!”她点头。“现在最好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热死了,我去冲凉。”
他一边思考一边吃东西,等她冲完凉出来后,他问道:“你要以什么身分跟我去上班,小马还是莎莎?”
她在杨汉文身边坐下。“当然是莎莎,我如果变回小马他们会觉得很奇怪,来,今天特别优待你,你想看我穿什么?”她以肩膀推了他一下,一脸暧昧。
他一看就知道她又要消遣他了。“随便你。”
“迷你裙加爆女乃装怎么样?”
“你哪有料可以爆——噢——”
她打他的后脑。“小看我啊你。”她挺起胸部。“上次你还看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那是你穿魔术。”他说道:“那种东西是障眼法。”没穿的时候她大概只有A吧!了不起B;可穿了之后,罩杯立刻窜升好几级。
“男人爱嘛!”她笑。“不过穿久了不舒服,还是你想看我露背,我的背很美喔!”
他不自觉吞了下口水。
“怎么样啊?”她的手臂揽在他肩上,一脸促狭。
“你——”
“现在我可是莎莎喔!”她开始嗲声嗲气,手指在他下巴上游走。
“喂。”杨汉文拉下她的手。
她哈哈笑。“你的脸红了。”
“哪有。”他没好气地说,这点小伎俩他才不会脸红。“别闹了。”
“我问你,你把我当女的还是男的?”
他愣了下。“女的吧!”
马星童露出笑。“因为我的美腿吗?”她举高腿。
他瞪她,又拿他寻开心!“不是,你本来就是女的。”虽然她力气大,拳脚重,但外观还是女的。
如果跟她从小一起长大,他应该会将她当哥儿们,可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时,她的打扮惹火,他自然而然将她视为女人看待。
“那你喜欢我吗?”她又问。
“嗯……还好。”
“什么还好,到底喜不喜欢?”
“你问这个要干嘛?”昨天她就问过这个问题了。
“很少男人把我当女的看,我好奇嘛!”她催促地推了下他的肩。
“你还不错啦!”虽然她功夫了得,比男人还厉害,可是个性还不错,而且跟她在一起他觉得很自在。
“我也这么觉得,我平常根本不会这样穿,因为不方便,不过我发现,最近我穿得火辣,男人都看得目不转睛。”
“只要女人露,男人就会看,这没什么。”他喝口柳橙汁。
“那你会想跟我上床吗?”
柳橙汁从他的鼻孔跑出来,马星童哈哈大笑,拿面纸给他。“脏死了。”
“你不要乱问!”他咳了几声,觉得鼻子很不舒服。
“我好奇嘛!”她拍拍他的肩。“你说如果我那时候跟曾博全交往,他会不会就不会死了?”
杨汉文皱下眉头,难得严肃道:“不要想这种问题,改变不了任何事,只是让自己难过。”
“也对。”她叹口气。
“再说你当时对他又没感觉,拒绝他并没错。”他碰了下她的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有时候人就是傻,老钻牛角尖。”她用力咬一口三明治。“我知道自己傻,但我就是想为他做点事,他是个好人。”
杨汉文瞄她一眼,她忽然抬起头拍拍他的背。“你也是好人。”
“不要一直讲这一句。”他翻白眼。“算了,晚一点消化后,我可以跟你对打一下,先说好了,不要打太用力。”
马星童笑看着他,心中泛起甜意,一时忘我,忍不住靠过去啵了下他的脸,她知道他不喜欢跟人拳脚比画,没想到为了安慰她却愿意这么做。
他僵住,看她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吃她的早餐,他模了下脸,发现脸上因为她嘴上的食物而油油的,他第一次被这么油的嘴亲到。
丙然不是幻觉。“你干嘛亲我?”
“我都是这样亲波波的。”她喝口女乃茶。“它安慰我的时候,我就亲一下它。”
“我又不是波波。”这什么理由。
“我知道。”她点头。“我忍不住嘛!你愈看愈像波波。”而且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他。
“你不能这样乱亲男人。”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我没有,我只亲你啊!那么多狗,我也只亲波波。”她拿起蛋饼。“你要不要,这家蛋饼很好吃。”
她的话让杨汉文一时不知该回答什么,只好接过蛋饼。
“你——”
“什么?”
“没事。”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亲他他是不讨厌啦!可是理由也太烂了吧!
他到底哪里像一只老狗了!
再说,她当他是死人吗?这样乱亲下去会出事的,莫非她……喜欢他?
这念头让他心中一凛,万一真是这样就麻烦了,虽然他不讨厌马星童,跟她在一起也很自在有趣,但他现在并不想交女朋友。
再说那堆难缠的马家土匪,一想到就让人不寒而栗,他可不想自找麻烦。
☆
姜淮蜜一早就被电铃声吵醒,她顶着一头乱发,心情不爽地打开门,看到来人后心情更是恶劣。
“干嘛?”她隔着铁门吼叫,“吵死人了,搞屁啊你。”
马星龙不理会她的坏脾气,直接说道:“小马呢?”
她直接甩上门,不予理会;电铃再次响起,她拿了椅子,扯掉电铃的线,回房继续睡觉,十分钟后,她听见大门有开锁的声响,她火大地从床底下拿了棍子往外走。
一拉开木门,她就怒吼;“再不滚我轰掉你的头。”
正在开锁的锁匠,一脸惊吓地停了动作。
马星龙抽口烟说道:“不用管她,继续开。”
两人隔着铁门互瞪。
“你再不滚,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姜淮蜜口出威胁。
“我只想知道小马在哪,你说了我就走。”他不让步。
“放屁,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她拿起电话,开始拨号。“喂,刑事局吗?有警察私闯民宅……谁跟你开玩笑,给我接你们主管,我是调查员,我要检举警察马星龙。”
马星龙在门外骂了一句脏话。
姜淮蜜朝门外的他挤出一个恶劣的笑。“跟我斗,我让你趴下来吃屎,再不滚,我让你所有堂兄弟排队等着吃大便,让你马家军变马屎团。”
马星龙觉得额头上的青筋要爆了。“你——好,算你狠。”
“不送。”她甩上门,气呼呼地放下电话。“下次再来闹,别怪我不留情面,真的打到警局去。”
如果不是看在小马的面子上,她真的想一状告到警局去。
门外,锁匠一脸不知所措。“不用开了吧?”
“不用了。”马星龙摇头。
这时一直躲在门边的马星年说道:“不是我要放马后炮,就跟你说别惹姜淮蜜,你偏要——噢——”他的头被重打了一下。
“闭嘴。”马星龙皱着眉头,一边咬着香烟。
“我看小马不在这里,她如果真的在,早就出来了。”马星年模模后脑勺。
小马最近不知道在搞什么,这阵子老是早出晚归,昨晚甚至打电话回来说她要在姜淮蜜家住几天。
虽说以前调查局在查案时,她也曾三天没回家睡过,但那时她的确是在查案,可他昨晚问过调查局的朋友,他们最近没在办大案,小马不至于会这么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