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着方向盘,紧盯着酒店出口,如果十分钟后还是没什么动静,他就进去瞧瞧。
时间缓慢的流逝,当杨汉文把可乐都喝完时,酒店内忽然传来一声枪响,他僵在车内,随即反射地下车跑进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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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寿喔!手快断了。”包厢内的男人各个哀号。
“不玩了不玩了。”
“可是我一杯酒都还没喝到。”马星童以惋惜的语气说着,她轻轻松松就让他们全部落败。
“这样好了……”她的手在身边的男人腿上滑动了下。“我去一下洗手间,补补妆……”
她用她所能表现的最佳诱惑眼神朝身边男人猛眨。“等一下再回来。”
她站起身,高挑的身材让所有人全部仰望,因为她的力气实在太大,就算有男人心生不满想要她多坐会儿,吃吃豆腐,也只能沉默不语。
她走到门边朝目标又眨了下眼后,才走了出去,紧张地站在门边等猎物跟出来。
“阿三,她在跟你眨眼睛,快跟出去。”有一人起哄。
“我也是这么想。”阿三仰头灌了杯酒后说道:“还没玩过长腿姊姊。”
他起身拉了下裤子,一脸婬笑,他叼着烟,高高兴兴走出包厢,一走出包厢就看见长腿姊姊在外面,果然是在等他。哈!今天爽到了。
马星童一边往前走,一边注意阿三有没有跟上来,当他一脸猴急的跟上时,她才放下一颗心,当她拐进靠近女厕的一个凹室时,阿三一把由后面抱住她。
马星童一个轻松的扭动,挣月兑他的擒抱。“别这么猴急嘛!”
阿三贼笑着磨拳擦掌,一副又想扑上来的神情。
“人家是有事情要问你,才叫你出来的。”她闪过他的扑擒。
“真会吊人胃口,什么事?”
“是有人要我带口信给你,我也是受人之托。”她从胸前拿出一张相片。“这个人你认识吗?”
阿三盯着相片上的警察。“我怎么会认识他,我跟警察没往来。”
“噢,那就算了。”她收回照片。
“你问这个要做什么?”
“是我一个朋友要我问的,他说他认识这个警察,还看过这警察跟人起争执,没想到当天这警察就死了,他一直觉得很奇怪。”
她受不了地指了下自己的脑袋。“我的朋友他就是喜欢疑神疑鬼的,这件事他放在心上半年多,上上个礼拜他在电视上看到你,忽然大叫一声说就是你,他说跟这个警察起争执的就是你。”
见阿三的眼神警觉起来,马星童笑道:“你别放在心上,我说了我朋友就是喜欢疑神疑鬼的,他说这个警察一定是被什么黑社会杀死的……”
“他是自杀。”阿三说道。
“是喔!我不清楚。”马星童一脸疑惑。“你不是不认识他,怎么会知道?”
阿三急忙道:“我是不认识,我只是突然想到,好像在电视上看过这个新闻。”
“哦!”马星童恍然大悟。“算了,不说这些,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出来。”她把照片丢到垃圾桶里去。“不要了,还有这个也不要了。”她又掏出另一张照片。
“他还以为自己是侦探,照了一堆照片,人都看不清楚。”
“什么照片?”
马星童无趣地将照片递给他。
阿三注视拍得不是很清晰的照片,一个矮胖的男人正在跟一个瘦高男人说话,两人的双手同时握住一个黑皮箱,像是在交易什么的样子。
因为光线的关系,两人的脸几乎都隐藏在黑暗中,但那矮胖男人看得出是他自己,阿三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把照片还给她。
“在哪拍的?”
“不知道。”她将照片丢入垃圾桶。“等我。”她拍拍他的头,走进女厕。
一等她离开,阿三立刻将垃圾桶内的照片捡起,放入上衣内。
就在这时,枪声响起,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阿三马上趴下,躲在垃圾桶后面,才刚进厕所的马星童立刻跑出来,听见第二声枪响,酒店内尖叫声不绝于耳。
马星童立即往枪声大作的包厢跑去,正好瞧见一个服务生跑出来,肩膀上流着血,包厢内冲出两名男子,手上也拿着枪,而且瞄准服务生逃走的方向。
可是人群因为惊惶而四散,让他们下好瞄准,马星童拿起一旁的盆栽,正打算阻止他们开枪误伤民众时,包厢里又出来一个男子,向两人说了几句后,他们立即将枪收起,其中一人往前跑,去追那名服务生。
她认识他们,是川门的人,难不成川门的帮主闵至谦在这里?
看来她今天没办法由阿三那里套出更多的话了,她必须在警察赶到前离开,万一让某位堂兄警察瞧见她这身打扮出现在这儿,她就麻烦大了。
反正她已抛出饵了,也瞧见阿三偷偷模模的把照片由垃圾桶里捡回来,她现在只要静心等待鱼儿上钩就行了。
当她往外定时,在人群中瞧见熟悉的身影,杨汉文也在同时间看到她。
“你没事吧?”他大声喊,酒店现在闹烘烘的,不大声点听不到话。
“你怎么在这里?”马星童生气地瞪着他,一把拉住他往外走。“我不是叫你在外面等我吗?”
“我听到枪声……”
“那你就更不该跑进来。”她火大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发生任何事都不要乱动,待在车里就好吗?”
“我……”
“你给我出来。”她怒气冲冲地打断他的话,将他往外拖。
“喂——我的手要月兑臼了。”
“月兑臼了最好,给你个教训。”
一到外头,她立刻开骂,“你以为你是谁啊?听到枪声还上来,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干嘛,想挡子弹啊?还是活得太久赶着去投胎!”
“喂,”杨汉文打断她的话,也上火了。“好心没好报啊我。”
“知道就好。”马星童生气地推开三楼的安全门,往楼下走。“我告诉你,不要想逞英雄。”
“我逞什么英雄,是你拉我来的。”
“我有叫你上来吗?”她回头瞪他一眼。“我最讨厌没本事又爱逞英雄的人。”
“你这个女人——”
“因为我是女人,所以你以为我需要人救吗?我一拳就可以把你的肋骨都打断,信不信?”她回身以手指推了下他的胸膛。
他瞪她。“信,怎么不信?你是女蓝波、女泰山,莫名其妙。”他懒得跟她说话,迳自往楼下走。
两人脸色都很难看,气冲冲地往楼下走,一到车旁,杨汉文打开车门,拿了自己的背包就走。
“喂,你干嘛?上车。”
“不用了,忙我已经帮了,没我的事了。”
马星童气呼呼地看着他往前走,她站在车门边重重的跺了下脚,迈步追上他。
“是我不对,我不该骂你,我跟你道歉。”
“不用了。”他不想理她。
“喂。”她扯住他的背包。“干嘛,都跟你道歉了,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他没好气地说了句。“放手。”他用力要扯回背包,无奈不敌她的力气,怒火愈烧愈大,她到底是哪门子女人,力气比他还大。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不要像女人一样要脾气好不好?”
她不说还好,愈说杨汉文愈气。“我哪里像女人,你搞清楚好不好,是你像男人。”
“我哪里像男人?”她故意展示她的美腿跟。“好了,你快点上车,警察要来了,这样好了,你上车,我让你模一下膝盖。”
“谁要模你的膝盖。”他火道,以为他是谁啊!
“那大腿?”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
“烦死了。”她上前一个弯身将他扛到肩上。
“喂——”
一声紧急的煞车声在马路上响起,一个男人从跑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