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她转了一下发疼的手腕。“你都听不进我说的话。”
“对不起。”他翻身躺到她身边,而后将她搂入怀中。“我只是很久没亲近你。”
夕川的脸颊开始发烫。“我知道,可是你……你……”
“我太粗鲁了。”他抚过她细致的脸,试著压内的,随即温柔地吻上她的额头。
“没关系……”她抓著他胸前的衣裳,模到她为他缝上的老鹰。“我们半个月没见了,然后你又突然……突然这样,所以我才会吓到。”
他呢喃地细吻她的脸,让她安心,等她开始回应他后,他才逐渐加深自己的吻,热切地与她纠缠。他揽紧她,大掌在她背上磨蹭,让她慢慢放松,他不想吓到她,但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得到她!
在外的日子,大部分都在马上度过,他常想起她,想她在做什么,当他想到她可能跟扎格或其他男人说说笑笑时,心中就升起想杀人的。
上战场杀人大概是他唯一觉得满足的时刻,但这种满足和跟她在一起时的感觉又不一样,杀人很刺激,也能宣泄他心中的愤怒,但当一切结束,他望著遍地的尸首时,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当他抬头看著天空时,他瞧见了他一心向往的老鹰飞翔而过,他终於得到他期盼的自由,但心中却还是有些怅然若失,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以为他的不满足是没有杀够人,所以在下一场战役时,他杀了更多的人,但一切还是没变,直到他们要回来时,他想著她的脸孔,她温柔的话语,心情才平静许多。
索日侵略地开始抚模她柔软的身子,听见她轻柔的申吟声,脑中战场的景象开始远离,她软绵的小手在他身上引发兴奋的刺激,他低吟一声,更加热烈地在她身上游移。
夕川隐约感觉两人的热情已经有些不受控制,她心底明白,如果再不阻止,就无法回头了。他的手钻进衣内在她身上燃起火焰,她急促地喘息著,感觉他在她胸前的撩拨,她扭动著不知是要远离他,还是要更亲近他,让她感到一阵迷惘。
当他离开她的唇,亲吻她的耳垂时,她听到他叫她心爱的姑娘,她只觉一阵颤栗,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让他月兑下,当他赤果的胸膛压上她时,肌肤相亲的亲昵感让两人颤动了一下。
她注视著他带著的眸子,抬手抚模他的脸。“我很害怕。”
“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低头与她前额相触,炽热的呼吸拂过她的睑。
“索日……”
他绵密地开始吻她,在她唇内探索,与她唇舌交缠,手指抚过她玲珑的曲线,听见她急促的喘息,夕川渐渐淹没在他编织的中,再也无力挣月兑……
半夜,她莫名地醒了过来,瞧著窗外的月色,淡淡地晕著一层蓝光,身边的人动了一下,今晚的记忆在霎时全涌上来,她立刻感觉身子燥热起来,敏感地察觉他的赤果与呼吸。
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他睡著的样子看来毫无防备,脸部的线条也柔和许多,她抬起手抚模他的五官,在他眉心上的印记上驻足一会儿,再游移到他像刀一样锐利的眉毛,高耸的鼻子与薄薄的嘴唇。
她轻轻叹口气,脸蛋绯红,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与索日有了肌肤之亲,这一切……好像不是真的,自从遇上索日后,她觉得自己一直在改变,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胆小,那么怯生生的,也愈来愈适应这儿的生活,但是,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能回到二十一世纪,毕竟这里实在太多战乱,让她一直觉得不舒服,只是倘若真的回不去,似乎也不像之前那样觉得恐慌了。
她顺著他脸上的线条温柔的抚模,听见他舒服地叹口气,横在她腰上的手臂反射性地将她往里带。她微笑地偎著他,正想再次入睡时,忽然发现他睁开了眼,他淡淡的眸子与她对上。
夕川羞赧的垂下头,将脸颊贴在他颈上。
“夕川。”他唤了声。
“嗯!”她温柔的应著。
“有你在真好。”她听见他睡意朦胧的声音。“我还以为自己又是一个人。”他揽紧她。
他的话让她有些不解,於是追问了几句,却发现他又已入睡。夕川叹息一声,手心在他背上轻轻抚模,他一定是作梦了。
她闭上眼,让他的体温温暖她。“希望你能作个好梦。”她不由自主地打个呵欠,与他一同进入梦乡。
三日后。
听见扑罹蛮王沃尼找他,索日疑惑地来到山径上,领他来的青年向扑罹蛮王报告一声后,便退了下去。
“来,过来。”沃尼示意他站到石上。“在这儿风景好。”
索日没有争辩,顺从地站了上去。
“怎么样?美吗?”他指著底下一片青葱的草地与树木。
“嗯!”索日应了一声。
沃尼开始向他述说他们是如何找到这地方的,索日静静听著,偶尔搭个一、两句话,他不明白他跟他说这些要做什么。
片刻后,沃尼才进入正题。“你觉得阿雷娜怎么样?”
索日皱拢眉心。“她……活泼。”他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
“我听说你之前把她绑在树上。”
索日没应声,不明白他是何意?
沃尼笑了两声,轻拍了一下他的背。“放心,我没问你罪的意思,阿雷娜这孩子喜欢你。”他观察他的神色,却发现他面无表情。“我知道你已经有夕川了,夕川这女孩我也喜欢,心地好又温柔,汉人女子跟咱们这儿的女人的确是不一样,汉人女子柔情似水,咱们这儿的热情如火,各有各的优点,是吧!”他拍了一下他的肩。
“照理说,奴隶阶级是不能与我们通婚的,不过因为你救过我,是个勇士,阿雷娜又喜欢你,所以……”
“我只喜欢夕川。”索日说道。那个阿雷娜就像石拍一样是个小表,他见了就不喜欢。
“你不用答覆得这么快。”沃尼再次拍拍他的肩。“你好好考虑,如果你娶了阿雷娜,将来这一切就是你的。”他指著整片树林。“我知道你想有一番作为,我欣赏你的胆识跟企图,男人就是要有雄心壮志才对,现在机会来了,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索日没说话,眉头拢紧。
沃尼也不催促,他知道有些事是急不得的。“先别想这些,来,我带你去逛逛。”他往树林走去。
索日只得跟上,听著沃尼说著氏族起源的历史,他静静地听著未置一词,只觉得这一切有点莫名其妙。
下午时,阿比甘莎一个人来到树林间,她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后才拿出刀子想将原本刻在树干上的标记刮除。她已经去掉两个了,再弄掉这个应该就差不多了。
这原本是她留下给赞路的,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她决定跟主人留在这里,她不想待在赞路身边,她早应该弄掉这个的,但是她一直拖延,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想跟赞路在一起,但现在不了,她要……
一只手突然捂住她的嘴,阿比甘莎惊吓地转头,当她瞧见来人时,吓得她差点瘫坐在地。她原以为是赞路,但不是,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她认得他右眼上的疤,他是杀死阿西木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