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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势在必得 第14页

作者:陶陶

扎格紧盯著她惊愕的面孔,说道:“我认识符氏一族的每个人,但我没见过你。”

夕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会儿才道:“甲娜也说过这句话。”

“甲娜本来是符氏一族,不过她犯了禁忌,被逐出符氏。”

“你……”

“你们两个说话的时候,我在附近,我听见你说你是符氏一族。”他沉声道。“我真的想不透,所以决定还是亲自问你比较省事。”

“我……”夕川正考虑要不要据实相告时,突然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痛苦,她蹙下眉头,往后瞧。“阿西木嘎?”

“怎么了?”扎格问道。

索日见夕川突然转身面对他,而且表情慌张,他立即走上前。“怎么?”

夕川毫无预警地开始跑了起来。

索日在她经过身边时,抓住她的手臂。“怎么了?”

夕川惊慌道:“阿西木嘎他出事了。”

索日还未做出反应,夕川再次奔跑,索日急忙跟在她后头,扎格也尾随而至,他今天非把所有的事情问清楚不可,如果她真的是符氏一族,而且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除了他之外,毕摩又派了夕川过来,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那必是族里出了大事,他必须问清楚才行。

第十六章

他从来没认真的去看过花草,更别说晓得如何让它们长得更好,不过既然主人将这个任务交给他,他就得认真学习。

来到郑府的这三天,阿西木嘎每天都很认真地询问府内照料花草的奴仆,向他们请教如何照顾植物。

“这花不用天天浇水,不然根会烂。”

“不能天天浇水。”阿西木嘎重复对方的话语,认真地盯著眼前的红花。

“还有要定时修剪树枝。”

阿西木嘎瞧著他手拿剪刀剪下一些枯萎的枝叶,他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心。“我可以试试看吗?”用左手使剪刀应该不难才是。

“我可是在做正事,不是让你玩的,这样吧!你到那边的木房,那儿有多的剪刀,你拿来我教你。”

阿西木嘎高兴地露出笑。“我这就去,多谢你了,小扮。”他顺著他指的方向前行,转了两个弯后,果然瞧见一个木房,他走进屋内,拿了一把剪刀正打算定出来时,发现旁边的木架上摆著各式种子,他好奇地拿了一些放进腰带内,打算问园丁这些是什么种子,或许他可以开始种一些。

当他走出木屋时,不小心与人撞了一下,他倒退几步,抬眼看向来人,对方像山一样的矗立在他眼前,右脸有道伤疤由额头爬过他的眼到达脸颊,双眸有著与索日同样的阴狠,却更暴力,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你是什么人?”戈阿娄的声音带著下耐烦的暴躁。“滚开。”

阿西木嘎立即让到一旁,不敢与之正面交锋。

瓣阿娄瞧他一眼,正打算走进木房时,忽然注意到他的手臂。“你不是这府里的奴隶?”郑府是不可能让一个断臂,又上了年纪的奴隶继续待在这儿。

“不是。”阿西木嘎不想与他多交谈,但因为门让对方挡住,所以也出不去。

“你是女巫的奴隶?”他听说夫人请了个汉人女巫来替少主治病。

“是。”阿西木嘎顿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我还有工作要做——”

“工作?”戈阿娄讪笑地瞧他一眼。“你能做什么,像娘儿们一样剪纸花吗?”他瞥了眼他手上的剪刀。

阿西木嘎的睑一阵青一阵红。

仿佛没意识到他的坏脸色,戈阿娄继续道:“听说你们一群奴隶中,有个叫索日的人力大无穷?”

这话让阿西木嘎警觉起来,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莫非他是要找索日的麻烦?

“没听到我的话吗?”戈阿娄沉下声音。

正当阿西木嘎还在迟疑该怎么回答时,忽然感到左腿膝盖一痛,整个人往前倒跪了下来。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戈阿娄怒声道,他抬脚压在他肩上。

阿西木嘎羞辱地涨红脸,想起身,却因肩上的压力而无法动弹。

“再不说话,可要你好看。”一用力,他将对方整个踩趴在地上。

阿西木嘎脸贴著泥,喘道:“大人想做什么?我家主人毕竟是这儿的客人-

“这是奴隶说话的态度吗?”他加重脚上的力量。“我听说你们主人宠坏了你们,现在看来倒是没错。”

泥中腐朽的味道冲上阿西木嘎的鼻腔,他睁眼瞧著落在他不远处的剪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盯著剪子。

“把你这没用的人留在身边,就知道她有多愚昧。”他恶意地踏上他右手的断臂。

阿西木嘎挣扎著想起身。

“这样吧!你能起来,我就让你走。”他露出笑。“你让我想起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情景,我想想我当时几岁……好像十四吧!我可是我们那儿最优秀的乡兵,后来被选入最优秀的『罗苴子』,要进罗苴子得经过五次测试,很多人在这一关被淘汰出局,不过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难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是第一次上战场杀人,罗苴子一向都是先锋,只能进不能退,在战场上只要是正面受的伤都会记功,但若是背后受伤,回来一律处死,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加重脚的力道。“因为背后受伤表示你背对敌人,打算逃走,依军法一律处死。”

阿西木嘎疼痛的申吟一声。

“这声音还真是令人怀念,我已经很久没听到这种痛苦申吟了。”他踩得更用力。“不过,当年上战场还真是被吓得差点不能动,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丢脸,在战场上断手断脚或是没头的,到处都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杀人,因为没杀过人害怕,第一刀砍歪了,把对方的手臂给砍了下来,就像你现在这样,这可是我引以为耻的一段往事,没想到今天却因为你而想起来,把我一天的心情都搞坏了。”

他的眸子进出恶意,脚上使了八成力,阿西木嘎痛苦地大叫一声,听见骨头的碎裂声。

他伸出左手想拿地上的剪刀,就在他快拿到手时,戈阿娄踩上他的手掌。“好大胆的奴才,想杀我?”他一使劲,阿西木嘎再次大叫出声,手指让他踩断。

“这样吧!别说我欺负你缺了手。”他移开脚。“就让你拿剪子,拿得起来我就放了你。”

阿西木嘎颤抖地触碰剪刀,可骨折的指节却无法将之拾起,一时间悲怆之情拥塞心中,泪水滑落他长期在烈日下工作而晒黑的脸庞。

“你还真是个可怜虫。”戈阿娄鄙视地注视他。

阿西木嘎以手臂撑地想起身,可碎裂的右肩让他无法起身,疼痛让他几乎晕厥过去。

“你这模样看了就有气。”戈阿娄眯起眼睛。“我讨厌可怜没用的人。”语毕,他抬脚重重踏上他的背。

“噗——”鲜血冲出口,阿西木嘎喷出一道浓稠的血液,洒在脏污的泥水上。

“阿西木嘎——”

主人的声音穿透过耳朵,阿西木嘎无力地瘫在地上,主人……

瓣阿娄听见声响回头,就见一个女人摔跌在地,随后赶到的男人扶起她。

“阿西木嘎——”夕川哭喊著想上前,却让索日捉住。“放开我。”

索日一瞧见阿西木嘎被人踏在脚下,怒火立即袭上心头,他将夕川往后一推,整个人街上前,迎头就是一拳。

瓣阿娄没有闪躲,直接抬起左手接他的拳头,原以为能接得住,没想到却后退了几步,他立即露出讶异的表情,还没人能光挥拳就可以把他击退两步。

索日也有些诧异,因为从来没人能接得住他的拳头,可脸上并未显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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