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贵族般的气息。”诗人优雅地挥了一下手,瞄了一眼后视镜,瞧见杨汉成纠结的眉头与紧绷的表情。“头儿,你不用这么紧张吧!什么场面我们没见过,照样谈笑风生,你现在的表情好像要被枪决一样。”
杨汉成烦躁不安地在坐垫上动了体。“别烦我,”他就是没办法静下心。
诗人摇摇头。“唉——爱情,掺着毒的甜美汁液,诱人,却也痛苦。”
欧赛奇与赤蛇笑着,杨汉成瞪了他一眼。“你想从窗户出去吗?”
“主啊!为他开启真理的大门吧!请你饶恕他的罪。”诗人畅游般地继续。“他在夏娃的怀里……”
杨汉成一个拳头过来,诗人敏捷地低头闪过。“主啊!愚昧是我的罪。”
欧赛奇与赤蛇大笑。
“好了,我认输。”诗人又闪过一个拳头。“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下。”
杨汉成没好气地道:“让你上车才是我的愚昧,我的罪。”他本想一个人骑机车过来,赤蛇却要他上车,他只考虑了半秒钟便钻入车内,跟曾是赛车手的赤蛇比起来,他绝对没有他快,更何况,赤蛇的车改装过的,只是没想到这些人没事做,也都挤上车。
诗人愉快地笑着。“总得去看看让头儿魂不守舍的美人儿是谁吧?”
杨汉成没说话,只是横了他一眼。
终于,当车子在学校前停下时,杨汉成松了口气,他迅速钻出车外,对着跑出来的警卫叫道:“警察。”示意他待在原位,不要出来询问或阻拦。
这时,蓝郁涵依旧藏在树后,密切地注意着对方的行动,当其中一名流氓掏出刀子时,她吓得跳出来,他……他要杀死庄启铭了……
“等……等一下……”她发抖地大叫。
所有的人全望向她,蓝郁涵拿着木棍挥舞,战战兢兢地往前走,其间还差点因为脚软而跌倒。
“我……我已经报警了,他们……他们要来了……”她威胁道。
“刚刚就是你吧!”其中一名流氓走向她。
“没错。”她害怕地往旁移动,汉成怎么还不来?她好想他……
“她找了条子,我们赶快走。”其中一人说道。
“解决她不需要多久时间。”流氓冲向她。
蓝郁涵惊吓地挥舞木棍。
“哎哟——”流氓吃了一记。
“搞什么!”另外两名流氓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完了,蓝郁涵握紧木棍,在心中祈祷,妹妹教过她一点,她希望她还记得住!
突然,一声“不要动——”,所有人全吓了一跳。
蓝郁涵几乎要瘫软在地上,随着这声叫喊,歹徒立刻全做鸟兽散。
“郁涵——”
她转头瞧见杨汉成朝她跑来,她丢下木棍,想朝他跑去,无奈才跑了一步,便腿软地坐在地上。
杨汉成紧张地在她面前蹲下,面孔发白。“你受伤了?”
“没……没有。”她虚弱一笑。“要当英雄真不容易……”说完,她就抽噎地哭起来了。“我好怕……”
他立刻抱紧她,吼道:“你快吓掉我半条命了。”他的胃绷到快出血了。
“嗯……”她抱紧他在他怀里哭着,刚刚与现在简直是地狱与天堂的差别,在他怀中她觉得好安心。
“以后有事情要找我商量,不许再这样胡来!”他斥责。
“嗯!”她慢慢止住泪,靠着他的胸膛,吸入他的气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她仰头看他。
他粗暴地亲她一下,才道:“你为什么不找我商量?”他皱眉。
“黄伯伯的家人说不能报警。”
“什么?”他一脸疑惑,怎么又会扯出黄伯伯,她不是单纯的来找欺负庄启铭的人吗?
“黄伯伯是常来馆里看报纸的老先生,他常约我出去看电影,而且老爱开玩笑说他是百万富翁,没想到庄启铭听见了,竟然当真——啊!庄启铭。”她转往他的方向。
只见他已坐起,嘴角及鼻子都流出了血,衣服也都脏了,不过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他说是他告诉那些人要勒索就去勒索黄伯伯,可是他只是讲气话,没想到真的害了黄伯伯,我跟庄启铭只是怀疑他们是绑架的嫌犯,但不能确定,所以想说确定了再告诉你。”
她在他的搀扶下起身,瞧见八名逃走的嫌犯全让人捉了回来,而且还是被三个人捉回来的,真不知他们怎么办到的!
杨汉成吃了一惊,他原以为只是单纯的事件,没想到还夹杂了这件事。
“那你更应该告诉我!”他不是故意要这么大声,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你知不知道,你直接找他们有多危险——”
“我知道。”蓝郁涵急忙道,表示她有忏悔。“我刚刚真的好怕。”
“你——”
“头儿?”欧赛奇出声。“这些人要带回去吗?”
杨汉成按捺住想发火的情绪,理智道:“他们涉嫌绑架,问他们把人藏在哪儿?”
“绑架?”诗人挑眉,不是只是学生遭欺负事件吗?如果涉及绑架,他们就不会这么少人过来!
“好了,人在哪儿?”欧赛奇握紧拳头,让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暗示不说的话要让他们吃排头。
“姊——”蓝音涵跑过来,旁边跟着杨汉文,当杨汉成获知姊姊在学校时,有打电话通知她,只是那个计程车司机开得太慢,害她现在才到。
被威胁的歹徒害怕道:“他……他很好,我们没对他怎样。”
蓝音涵跑过来。“就是你们是不是?”她话才说完,一个拳头紧跟着过去。“不让你们跪下来叫我妈,我就不姓蓝!”
“哎哟!”嫌犯当场流鼻血。
“音涵——”蓝郁涵叫道。
“打得你不举!”蓝音涵一脚踢上他的胯下。“让你变太监。”
“啊——”这次叫声更凄惨。
杨汉文与诗人笑得合不拢嘴,欧赛奇则在她一拳又挥过来时以手掌挡下。
“够了。”他出声,眉头皱着。
她瞪视他高人一等的身高,这家伙快两百了吧!吃什么长成这样!别以为这样她就会怕他。“你也想讨打吗?死秃头!”
这下连赤蛇跟杨汉成都笑了
“该有人好好洗你的嘴,小姐。”欧赛奇慢条斯理地说。
杨汉文赞同地点头。“说得好,赛奇。”他可是备受迫害。
蓝音涵操起地上的木棍。“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死光头!”她扬起下巴。
“等我劈了你再来解决他们。”
“音涵……”
“没关系。”杨汉成抱紧她,在她额上亲一下。
“可是音涵学过剑道——”
“没关系。”杨汉成依旧咧着嘴笑。
诗人纳闷地看着木棍。“这棍子长得有点怪。”怎么……很像某个器官?
杨汉文哈哈大笑。“当然怪,那是从木雕上拿下来的老二,不要怀疑,就是那个老二。”
诗人与赤蛇一愣,随即在瞪视了木棍一眼后,哈哈大笑。
蓝郁涵则是羞恼地钻进杨汉成坏中,杨汉成笑着模模她的发丝,而后对欧赛奇说:“你陪她去练练剑,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不支开蓝音涵,他们不知何时才能问出人质的下落。
欧赛奇颔首。“来吧!小姐。”他往较空旷的地方走。
蓝音涵动动手臂,做做暖身。“非打得你脑袋开花不可!”
“再不说,就有你们苦头吃了。”杨汉成瞪视歹徒。“真要她用木棍给你们一顿排头?”
“我说,我说。”其中一名歹徒连忙道。“那……那个老人没事,我们打算一拿到钱就放他,我们是想,他有一百万,我们才跟拿五十万花花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