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去再说吧!”沈廷军说道。
沈廷轾扶起子,子声明道:“其实我很好,你们别把我认定为病人。”
沈廷轩笑道:“你不是病人,是伤残。”
念瑶对沈廷轩道:“干嘛笑那么开心?真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念凡,这个幸灾乐祸的人就是你二姊夫。”
“我哪有幸灾乐祸。”沈廷轩喊冤。
沈廷军挑眉道:“活该。”沈廷轩没一件事是认真的。
念如忍笑的对沈廷轩道:“你少说两句。”
当含瑶为念凡介绍所有人后,他们正好走进客房。
沈廷轾扶子躺在床榻上,“我真的没事。”子再次重申。
“别一直说没事,好好躺着休养就是了。”念瑶吩咐道。
沈廷军对沈廷轾道:“到底怎么回事?”
沈廷较说道:“我先换个衣裳,念凡,你也去换,免得着凉:还有,不要一直抱着那只笨猴,小心你又过敏。”
沈廷轩看着弟弟发号施令的模样,似乎念凡的失忆症并没有改变他对念凡的态度。
念凡抱着小猴,“小猴怪怪的,好像没什么力气。”她担心的说,眼泪又落下面颊,还有,她也没衣裳可换。
沈廷轾走到她身旁,拎起小猴,它好像仍在震惊当中,沈廷轾将它扔给沈廷轩,“帮它收惊。”
沈廷轩笑道:“这我哪会。”
沈廷轾拉着念凡出去,其他人还可听见他咕哝道:“别哭了。”
“这两人怎么还是老样子?”沈廷轩摇头道,他拍打小猴的头,但它仍在痴呆中。
“小心别打死它。”念如叮咛。
“不会啦!这笨猴命长得很。”沈廷轩上下摇晃它。
“子,你也换件衣裳。”念瑶说道,她扶子下床。
“我没事。”子自己走到屏风后换衣服。
“你们怎么不回寨?”沈廷军出声问。
子一边换衣服,一边诉说这几天发生的事,从他和念凡分开后说起,而后念凡不见,他们搜寻念凡的过程,以及如何和周明发生冲突。
子换完衣服后,重新躺回床上,他又继续道:“我只是说个概要,否则,实在太冗长了,倒是昨天在怡红院时,曾与袭击念凡的人较量几下,和今儿个在观落湖偷袭咱们的人,武功招数上有些相似。”
“袭击念凡?”念瑶皱眉,“为什么?”
“我们猜测和念凡丧失记忆前听到或看到的事情有关,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所以他们才会一再行刺。”子又道:“方才在观落湖也有两个功夫不弱的黑衣人欲置我们於死地。”
“你就是被他们所伤?”沈廷军冷声道。
“不是,有个人一直没现身,在怡红院时,他利用剑气解救另一名同伴,今天他则是在湖底利用剑气扬起水柱,欲置念凡於死地,根本没看到这人是什么模样。”
沈廷军拢眉道:“事情有些棘手。”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些高手?这笔帐他们一定会讨回来。
“念凡一直没想起什么吗?”沈廷轩问道。
“没有。”子摇头,“廷轾对这件事很生气。”
“是吗?”沈廷轩挑起右眉。
“他似乎很气愤念凡忘了他。”子回答。
“她又不是只忘了廷轾,她也不记得我们,这有什么好气的?”念瑶不解道,廷轾就爱对念凡生气,真不懂他在想什么。
沈廷轩贼笑道:“看样子,念凡失去记忆还是有好处的。”
“你是说念凡和廷轾?”念如望着丈夫。
沈廷轩领首道:“看样子,廷轾是觉得不安。”
“他们换衣服还真久。”沈廷军摇头道。
“廷轾可能还得安慰念凡。”念如说道,念凡现在一定在自责。
“我要不要也去?”子说道。
所有人全望向他,念瑶瞪了他一眼,“你去干嘛!躺着就好。”
“我怕念凡太过自责,又不是她的错。”子道。
“有廷轾在就可以了。”念如叹口气,子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不去了。”子顿了一下又道:“你们干嘛那样看我?”
念瑶瞄他一眼,“你是不是被打到头,所以这么笨?”
其他人笑了出声,子叫道:“我哪有?”
他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让众人笑得更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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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
沈廷轾拍拍她的背,“我已经够湿了,你还哭个不停。”
“人家难过嘛!”她打个喷嚏。
“又没人怪你,而且,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他托起她的下巴,抹去她脸颊的泪水,“先去换衣服,免得着凉。”
“我没有衣服。”她提醒他,沈廷轾不许她留着妓院的衣裳,所以把她的衣服全丢了,原本他打算今天带她去买衣裳的,谁晓得会发生这种事。
沈廷轾这才想起,“你先穿我的,等会儿再麻烦大嫂去买。”他走到柜子前,拿出两套衣服和乾净的长布。
念凡拿着衣裳走到屏风后头,沈廷轾则在另一边迅速换上乾净的衣裳,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念凡一边换一边笑,沈廷轾问道:“你干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你的衣服太大件了。”念凡咯笑道。她从屏风后探出头,然后再像个兔子一样蹦跳出来。
沈廷轾也忍不住笑道:“真难看。”她的袖子垂到膝盖,裤子则松垮垮的在尾端褶了几层,衣服的下摆也垂至膝下,看起来就像个滑稽的小丑。
“你才难看。”念凡咕哝道。
“过来。”他挥手示意。
“你说我难看,我不要过去。”念凡撇头,嘟嘴道。
沈廷轾莞尔道:“我是说笑的。”
“那你觉得我好不好看?”念凡问。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沈廷轾耸耸肩。
“这哪要想,用看的就好了。”念凡瞪他一眼。
“别再问这个,你到底过不过来?”
念凡不悦地道:“你那么凶,我才不要过去。”
“念凡”他声音上扬。
她看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不平地说。
他拉起她的手,替她摺袖子,“你本来就要听我的话。”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耸肩。
“你怎么这霸道!”她皱眉,“一定是这样,所以你才讨不到老婆,对不对?”
“要嫁我的人多得是。”沈廷轾扬眉道,“只是我不愿意而已。”
“才怪,你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容易受骗吗?”她才不相信他脾气这么坏还会有人想嫁他。
沈廷轾一副受辱的模样,“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子,或是哥哥、嫂嫂。”
念凡狐疑的看着他,难道他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不结婚?”
她小心翼翼地问。
“女人太麻烦了。”沈廷轾拿着长巾替她擦头发。
念凡捶他一下,“你快把我的头发扯下来了。”他好像是在拔她的头发。
沈廷轾放轻力道,念凡舒服地吁口气,靠在他身上,她觉得他好像她娘,什么事都替她弄得好好的,相对的,他也就不喜欢她违抗他的命令。
“为什么女人很麻烦?”她问。
“爱哭又任性、做事冲动、有可怕的尖叫声、小心眼、凡事计较、心肠软……”他开始列举一大堆缺点。
念凡打断他的话,“你别说了。”她捶他,“你以偏概全、思想陈腐”
沈廷轾捂住她的嘴,“别说了。”
念凡打他,拉下他的手,“专制跋扈”
“念凡”他警告的说。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你能讲,我就不能。”
他没答话,继续擦她的头发。
“你也觉得我麻烦?”她又问。
“当然。”
念凡气呼呼地推他,“那你何必来找我?”她心里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