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如果要我停止……”
她摇摇头,主动将自己呈献给他。
那句俗烂到不行的话,是什么来着?
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好。
选择爱上一个专情好男人,是她的决定。
虽然这个好男人不是对她专情,而是对另一个女人……这些她全都认了。
谁教她的感情已经深陷得无法自拔了。
谁教她这么坏心,从另一个无法开口抗议哭泣的女人身边,偷走了这么好、这么温柔的男人……
她伤心地哭了起来,却更加义无反顾地投入由他及她的热情共同制造出来的魔力之中……
“嘘……不要哭……让我爱妳……”他抵在她的唇边低声说道,爱怜万分地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她的泪流得更凶,无法开口,只能用力地点头。
好的、好的……请你爱我……
请你多爱我-些……
她的内心无声地向他不断祈求着,伸手将他抱得好紧、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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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欧阳发现身边的佳人已经不见踪影。
满床欢爱过后的凌乱,明白地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并不是春梦一场,而是真真实实的发生过。
“那小妮子是因为害羞而逃跑了吧?”深知花萱萱个性的欧阳抚额笑着,猜测她落跑的原因。
一室的静寂,让他开始想念起她的甜蜜、她的热情,还有她的眼泪。
他本想等她的心情比较和缓一些时,再好好地跟她谈一谈他们之间的事。
但是一想起她的泪水,他的心头就一阵揪扯,怎么也无法平静。
唉,好想马上就见到她。
为了顾及她薄薄的女孩儿脸皮,他努力压下强烈的思念,一直等到了晚上,他才拿出电话拨她的手机,想要跟她说说话。
岂知,电话直接进入语音信箱,让他有些愕然。
“是萱萱迷糊,没注意手机没了电,还是已经睡了?”他叹了一口气,怅然地收起手机。
走到吧台,本想倒一杯酒浅酌,无意间看到吧台底下有一罐可乐。
想了一会儿,他拿出可乐,调了一杯“长岛冰茶”给自己。
啜饮着长岛冰茶,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她酒醉的有趣模样,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萱萱、萱萱,妳究竟有什么魔力,让我越是想妳,就越是爱妳?”
举起酒杯,面向窗外澄净的星空,他向远处不知是否已经睡下的人儿悄悄敬酒,并道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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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很顺利的。
他曾经拨了几次电话给花萱萱,却都是直接进入语音留言系统。
原本他对这个现象并不以为意,也以为是女孩脸皮薄,仍然不好意思见到他。加上新建饭店的企划案需要亲自去工地实地探勘评估,庞大的工作量占去他大部分的心神,因此花萱萱的事情就这样被他暂时搁着。
当他从工作中回神,发现花萱萱已经很久没在他身边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他的心头微微冒了些火花,觉得花萱萱的态度着实诡异,因此立刻放下工作亲自上花家登门拜访。
按下电铃后,一名陌生的老先生打开了门。
“请问找--”花老爹一抬眼,看到一个俊到不象话的外国“阿兜仔”站在家门口,一时傻了眼。
“呃……啊……这个、这个……以司Q司米……梭蕊,呃……我、我……我家信佛教啦!”
他以为这外国人是来传教的,于是搔搔头,拚着老脸“落”了一句极破的英文拒绝他,然后双手合十,拚命做出拜拜的动作,希望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伯父您好,我是来找花萱萱的。”欧阳忍着笑,温文有礼地开口询问。
“切~~你会说中文啊?早说嘛!害我『挫』得半死!”花老爹松了一口气,用力地挥挥手。
“抱歉。”他露出和善的笑容,立即博得花老爹的好感。
“你找我家萱萱?她现在不在。”
“是吗?”他微微露出失望的表情。
“你要找她的话,晚上再来吧!”不忍心看他失望,花老爹主动开口告诉他。
“晚上吗?”欧阳微微蹙眉。
“嗯,等一下、等一下,她晚上可能也不会在。”
“这样吗?”欧阳露出苦恼的神色。原来萱萱的作息这么不正常。
花老爹沈吟了一下。“我看这样好了,你留下名字跟电话,我让她打电话给你好了。”
其实花老爹是想弄清楚这个俊俏得不输那个什么布莱德彼特的外国人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欧阳不疑有他,立即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花老爹。
“我叫欧阳,萱萱有我的电话,她知道如何联络我。”
“欧阳?好熟的名字……”花老爹戴上老花眼镜,瞇着眼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阿娇那个不负责任的主人嘛!”他想起前一阵子小女儿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个名字。
欧阳微微苦笑。
“对,就是我。谢谢你们帮我照顾阿娇。”
“不用谢我啦!阿娇很乖,而且都是萱萱跟蔷蔷两姊妹照顾的。”花老爹哈哈笑着对他摆摆手。
“那么,谢谢你,我晚上会再过来。”
“喔,好,不过,我刚说过,她最近都很晚才回家,你还是等萱萱打给你比较保险。”
“没关系。伯父再见。”
“呃,再见、再见!”
花老爹挥挥手,挥到一半,忽然发现一辆几近报废,又漆得五彩怪诞的超龄老爷车,吐着黑烟慢慢接近。
“等一下、等一下!萱萱回来喽!”花老爹指了指那辆随时就要解体的招摇老爷车后,便钻回屋里去吹冷气纳凉了。
天气太热了,老人家晒不得啦!
欧阳转回身来,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然而,当他看见一名绑着马尾、衣着特异不羁的年轻男子搂着她的肩下车,两人状似亲昵的模样时,他的笑容渐渐逸去。
“宝贝,妳今天真的下要再来跟我们一起做吗?昨晚我们做得很快乐耶!”坐在司机位置上的另一名男孩探出头颅来问她,一头绿色的头发有些吓人。
“不要啦,我昨晚被你们弄得累死了,现在浑身都在痛,只想好好睡一觉。反正还有其他人会来加入。”花萱萱懒懒地摇头,睡眠不足地打了一个呵欠。
“宝贝~~没有妳的话,我们会很寂寞耶!”马尾男将脑袋搁在她肩上蹭着。
“少来了!你们对阿丽、小玫还不是说一样的话!”花萱萱冷哼一声,狠狠地戳开肩上那颗讨厌的脑袋瓜。
“妳吃醋啦?”男孩们笑得很夸张。
“对!我吃醋,而且最爱苹果醋。”她没好气地翻白眼。
就为了这两个负责布置毕业展场的神经病开口一句话,说什么想在展场中央放一个木台,结果把大家弄得人仰马翻的。
为了赶自己的作品,大伙儿已经赶得快月兑掉一层皮了。要不是看在这两个眼光独到的怪咖,对画展展场的设计最有一套,每每都会弄出令人赞赏的创意,为了能够有一个让人耳目一新的毕业展场,大家才会心甘情愿地暂停下手边的工作,拚命帮他们赶工赶了两天两夜,才把他们想要的小台子给搭好。
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完全没想到,他们同学之间习惯的哈啦方式,听在有心人的耳里,却造成了天大的误会。
欧阳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们走近,脸上喜悦的表情一扫而光。
花萱萱不经意地一抬头,竟然看见思念的人就站在她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