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呵!他是怎么办到的?福卿卿笑了笑:“单驹烨……”
底下的话还没出口,单驹烨又吃住了她。
“还连名带姓地叫我吗?卿卿,叫我烨,否则我就要继续吻你。”他的语气是威胁,眼眸却是深不见底的柔情万丈。
埃卿卿红着脸,嗫嚅了半天,还是挤不出一个字。
“叫我一声‘烨’真的有这么困难吗?卿卿。”单驹烨托起她的下颚,福卿卿立刻掉进他那两泓深深的潭里。
“烨……”真想不到,她居然如此自然地叫出口了,“谢谢你救了我,可不可以再拜托你……陪我回赵家一趟?我的摩托车留在那里,背包也留在那里,里面有我的房间钥匙和钱包,我一定得拿回来才行。”
“我会帮你拿回来的。”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卿卿,你不会想再见到那个人渣的。”
“我是不想,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我知道你不会饶过他,我不敢想象你将会对他做出什么事,但我知道这是个法治社会,赵志平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若对他动手,他一定会闹上法庭的,我……我不要让一些不相干的人知道他……他欺负我,虽然没有得逞,但如果宣扬开来,我也没脸在学校待下去了……”
“傻丫头,到现在你还怀疑我保护你的心吗?我不会让那家伙有机会提到任何一个关于你的字。”他爱怜地轻抚她的头发。
“烨,如果……我说我求你,你会不会听?”
“会。”单驹烨回答得很干脆。
“那,我要你取了我的背包就走,什么也别对他做。我并非替那个败类求情,我完全是为了郁如,我不能伤害这个小女孩,她若是知道她父亲对我下药,企图欺负我,她一定会受不了,她……”话未说完,他又吻住了她。好热烈的吻呵,福卿卿甚至在他口中尝到一种很奇特的甜蜜味道。
“你说完了,而我也‘听’了。”单驹烨对她眨眨眼。
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他似乎别有用意地强调着什么,福卿卿蹙眉,正想问些什么,但突然觉得眼皮好重……
“你……是不是喂我吃了什么?”福卿卿心中暗惊。该死,一定是刚才那个吻有问题!
“是一种专治你这喋喋不休小嘴的灵丹妙药。”单驹烨微笑,又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她一下。
“你好……可恶……是安眠药……”除了想睡觉之外,身体并没有任何发冷或发热的异样感,所以福卿卿才这么推定。
“是强力安眠药的一种,淬取某种植物菁华炼制成的,这是我小小的兴趣。”他温柔地将她放平,轻声哄着,“乖乖睡,什么都不必想,更不必担心,我会帮你取回东西,也会将你安全地送回家,我的心肝宝贝,希望你的梦里有我。”
单驹烨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这是福卿卿闭上眼睛之前的最后一个感觉。
她知道她能相信他的,单驹烨不会伤害她,他只会保护她、宠爱她,这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单驹烨看着她毫无戒心地沉睡,就像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等着一百年后让王子深情地吻醒她。
心肝宝贝……
他忍不住爱怜地反复吻着她苍白的小脸,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就只是静静坐在车子里,陪伴着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直到车内的时钟显示十二点了,他才轻轻巧巧地打开车门。
他非去解决这一件重要的事不可,是,他承诺过“听”她的,就只是听,至于要怎么做,那可由不得她了。
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混球——赵、志、平!
第八章
是谁呵?是谁在呼唤她?对着山的那一头,痴傻地叫着她的名字……
又是谁在不住地对她低声轻语……心肝宝贝,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了你是我今生今世最重要的心肝宝贝……
好痴情的声音,好深情的眼眸,福卿卿至死也不会忘记的声音,是单驹烨……
可是,他身边的女孩子是谁呵?她背对着她,她看不清她的脸……
哎呀,她转过身来了,是谁?是谁……
是君成美!
不!为什么是她?福卿卿大喊:单驹烨,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心肝宝贝吗?
啊!别走,单驹烨,你别走!我不要你和她走啊!单驹烨!烨……
“烨,你别走……别和她走……”
“别和谁走?”单驹烨笑问。她做梦了吧?从刚才就依稀听见她含混不清的梦呓。
“啊?”这个性感低沉的声音让福卿卿睁开双眼。呼!原来是做梦。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没有完全清醒之际,一记热烈的吻就倏然烙上了她的唇。
“噢……”单驹烨的这一吻让她完全清醒了。
“王子的吻,吻醒睡美人了吗?”
“你……怎么……”福卿卿原本想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房间里,但眼角余光一瞄,老天啊,这根本不是她租来的那间小得可怜的窝呵!“这……这是哪里?”
“我家。”单驹烨微笑,对她眨眨眼,又补充说道,“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福卿卿着火一般地从床上跳起,但脚都还没沾到地板,立刻被他有力的胳臂抱个满怀。
“呀!放手啊……”一觉睡饱饱地醒过来之后,她的理智和感官全都恢复了正常,因此单驹烨的拥抱让她面红耳赤。
“不过是‘我的房间’而已,值得让你这样惊慌失措吗?唉,我真怀念昨晚依赖在我怀里的温驯小猫咪。”他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强迫她和他面对面,这种零距离的亲密,让福卿卿的一颗心几乎跳出体外。
“卿卿,早知道就不该让你这么快清醒,应该用下流手段把你锁在我身边,天天用药喂你。”
明知他是开玩笑,但这样可怕的话还是让福卿卿不由自主地瞪大眼。
“傻瓜,当然是骗你的,我要的是心甘情愿的你,还不相信我吗?”单驹烨换下了玩笑的表情,温柔地说。
“我当然知道你是说假话吓我,但恕我直言,你这人是天生的坏胚子,即使是开玩笑,那邪恶的表情还是会让人信以为真。”福卿卿娇哼一声,将他推开。
“呵呵,说得好,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伶牙俐齿,卿卿……”
“好了啦,怎么一早起来就说这么多无聊话!”知道他接下来一定会愈说愈不像话,福卿卿赶紧打断他的话。
“一早?”单驹烨挑眉,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卿卿,依我看,现在可不算早了喔。”
“什么?”福卿卿猛然惊醒,这才发觉落地窗外似乎阳光普照,隔了一层白纱窗帘的室内依然明亮,“现在几点?”
“九点三十分。”他指了指墙壁上的精美挂钟。
“什么?!糟糕!今天星期五,我早上的课是满堂耶!已经九点三十分,第二堂课都上一半了,如此说来,我早上的一、二堂课都缺席了,完蛋了啦!早上两堂是陈教授的课,他每堂都点名的,单驹烨,你真坏心眼,为什么不叫醒我?!”
“因为你睡得好甜,我看得入迷,不忍心吵醒你,只为了上那无聊的课。卿卿,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
“停!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不想听那些恶心巴拉的话。”
“哎,不就是跷两堂课,有什么大不了?我的课你连续跷了三个星期,也没见你表现出一丝悔意啊。”这坏心的家伙居然说起了风凉话。
“拜托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好好好,你说的都好。”单驹烨只手托腮,换了个帅气的坐姿,“卿卿,你别担心,陈重信那儿我去给你编套说辞不就得了,他和我挺有交情,不会扣你平常分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