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沅气得几乎跳脚,局势明显不是她能主控,这种情况是前所未见的。
"妈,你居然伙同这个下流无赖来欺骗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啊!"
"嗯,我是想,如果有个人能治治你,世界上或许可以减少很多旷男怨女,也是功德一件嘛。"苏傅湘说得相当认真,原辙真不是盖的,她对他寄予绝对的厚望。
"你真没母性!"苏沅咬牙切齿地冷哼。"而你,是个无聊又狂妄的疯子!"她当然不会放过咒骂原辙的机会。
"你则是一尾离水的小鱼,一旦咬了我的饵,就注定要落入我的手掌心。恰巧你又叫苏沅,嗯!'输原'!名字取得很好。"
"你作梦!本小姐没空理你这个疯子!哼!"她气怒地扭头要走,但走没两步,原本餐厅内用餐的客人却群起而动,莫名其妙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啊?这……"苏沅惊讶了。
"很抱歉,你或许不知道我的势力有多庞大。没有事先准备好鱼网,怎么能抓住你这只任性的小鱼儿呢?"原辙气定神闲地瞅着她。
"他们……都是你的人?"苏沅觉得喉头哽住了,这是什么时代了,怎么眼前这个男人竟还能像古时候的恶少一样?
"乖乖。"苏傅湘轻呼一声,这种类似黑社会的阵仗居然上演,这原辙并没有周太太所说的那样单纯。
她暗中推了周太太一把,但周太太却没有反应,苏傅湘这才发现她吓傻了,嘴巴张得大大的。
嗯,看样子她也不清楚原辙的真实来历。
"不错,都是我的手下,吓着你了吗?"原辙欣赏着她瞠目的表情,嗯,迷人,比那张合成图更要艳色几分。但不知她和傅阁究竟有何牵连,为何会让那老头指定为东方之珠呢?
"我有什么好怕的?台湾是个法治社会,我就不信你敢明目张胆地拘留我。"苏沅哼道。
"我不想拘留你,也没那个必要,扣住你的手段相当多,这种最野蛮的招式不适合我。"原辙又勾起了一抹极尊贵的笑容;"我有一些重要的话要说,听完了你就可以自由离开。"
"喔,不就是小狈汪汪叫嘛,你吠啊。"苏沅冷笑,故意要激怒他,她就不相信这男人能永远维持那一副冷漠高贵的臭架式。
"就一只小狈的标准,你方才吠的那一声算是相当好听。"原辙谈笑自若,不动如山。
这厢苏沅则恼怒成灾,思忖着是否该扑上去海扁他一顿。
"如果你妄动扁我的念头,我劝你最好三思,我一根小小的手指头,就足以勾动天雷地火。"原辙含意深远地晃动他的食指,对她眨眨眼。
难缠的无赖!
苏沅双手紧握成拳,俏脸气得涨红。"你到底想怎么洋?你很难缠耶。"
"才不过这一会儿工夫就说我难缠,可以想见你的未来极不乐观。"原辙又笑,那似有若无的高贵,真是迷人。
"我的未来与你无关,不用你鸡婆多事!"
"错了,你的未来注定与我息息相关。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你答应嫁给我,我立刻用专机带你回美国,十天之后你若不答应嫁给我,我便将你五花大绑,还是用专机带你回美国,反正不管你答不答应,最终的结果你都是我的人,免不了,逃不掉,端看你选择文明或野蛮的方式。"
原辙说得再自然不过,苏沅的下额却差点惊愕地掉到地上。
"你有病,真的有病。"苏沅只能做出这个结论,她想若不是碰到一个病入膏盲的疯子,就是她正在作一场吓死人的噩梦,噩梦一醒碰到一个病入膏育的疯子。
"我不跟你扯了,你好好养病,节哀顺变,再见。"苏沅根本不精楚自己在讲什么,受这疯子的刺激太大,她语言的逻辑因此变调。
"你只剩三个钟头的自由时间。"原辙用一根手揩轻轻叩醒她受惊过度而恍惚的神智。
这颗东方之珠清亮无暇,勾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兴趣,这种快乐的驯服感,真是他始料未及,是意外的惊喜。
"什么意思?"
"三个钟头之后,我就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你,你永远摆月兑不掉我的,我的东方之珠。"
他轻轻一吻,印上了她的香唇,原本以为会换来她一声尖叫,甚至一巴掌,但没有。
苏沅已经完全傻掉了,成了彻底木然的美丽女圭女圭。
而这让原撤得意的大笑。
一比零,他胜了第一回合。
***
他一定是个疯子!
午夜十二点,苏沅蜷缩在被窝里,不明白自己为何黑煞日外加流年不利,居然招惹了一个难缠的臭男人。
说他疯,他似乎又霸道精明得该死,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连斗嘴也斗不过他,世上有这般伶牙俐齿的疯子吗?
说他没疯,却又对她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世界上有哪一个脑筋正常的女人,会在十天之内将自己的终身大事定案?而且还是在受人威胁的情况,对象还是个超级强势的难缠男人。
谤本不可能嘛!那男人肯定是疯子!
好吧,他看起来确实不像疯子,英俊魁梧,衣冠楚楚,自有一股"弹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气度,不过那又如何?谁规定疯子不能生得一表人才?他是疯子,不会错的。
九点到十二点,三小时的时间已经到了,天地间相当平静,那个疯子没有出现,阿弥陀佛。
苏沅相当庆幸,松了口气准备睡觉,在梦里将那个诡异的男人踢出她的记忆里,但……
"叩叩!"
有人敲门不可能啊,她爸妈早就不知道睡到第几段去了,谁还会发神经来敲门?
听错了。苏沅决定不予理会。
"砰!"门居然被撞开了。
"吓。"苏沅从床上跳了起来,第一眼所见,就是那个难缠男子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大刺刺地朝她走来。
"你野蛮人啊!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的礼貌都不懂吗?"顾不得身上只穿着一件印着草惠图案的稚气睡衣,她双手把腰,对他怒目而视。
她气红的消脸,比她睡衣上的每一颗草每都还要红艳欲滴,惹人垂涎。
原辙发觉生平第一次,他对"草每"动了令人超呼想像的食欲。
"我敲了门啊,不过没人应,你的听力显然不太好。草莓姑娘。"
"草莓?"噢!苏沅终于惊觉自己此刻是穿着睡衣面对敌人,不由得羞赧地惊呼一声,"天杀的!"她迅速地钻进被子里,以最俐落的动作将自己如裹粽子般紧紧裹住。
"嗯,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颗粽子。"原辙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真奇怪,他今晚怎么特别饥肠辘辘?不论是"草莓"或"粽子",看来都像人间美味。
苏沅似乎听到自己银牙咬碎的声音。
"你这个疯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三个小时到了,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原辙闲散地倚在被卸了一半的门边,笑得很欠扁。
"谁问您这个?我要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出现?"该不会是他那个老妈笨得开门揖盗吧?
"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是我没办法出现的。"原辙这话并不是吹嘘,他确实有这个能耐。
"瞧你说得真有那么回事,你怎么不到白宫和柯林顿照张照片给我瞧瞧?"苏沅嗤之以鼻。
"这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就怕柯林顿自惭形秽,不敢和我一同入镜,毕竟我比他上相多了。"原辙脸不红气不喘地接把。
"神经病!自恋!大变态!"苏沅简直受不了这个臭男人,天下无难事,到底用啥方法才能刺穿他那似乎永远气定神益的呕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