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会吧?明明要半刻钟才发作的……你……”阿梨察觉到褚英已经褪下她所有的衣物,还对她上下其手,不禁羞得面红耳赤。
“一定是你药量滴太多了,所以药效提前发作。”褚英在她玉颜上落下细碎的吻,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挑逗。
“就……就算药效提前发作,也……不该是这样的效果啊……”事情不对劲喔,褚英的举动似乎比较像碰了药。“啊,那只有一个可能的解释。”褚英一边舌忝着她敏感的耳垂,一边说道:“你一定拿错药了。”
“不……不可能……”阿梨虚弱地回应,“你的暗柜里明明就只有一个瓶子,是『非礼勿动』,不会错的……”
“一个?”褚英朝她咧了一个大大笑容,“喔,我倒忘了,本来该有两瓶药的,不过『非礼勿动』好像被我用完了,所以……”
“所以……我偷走的这瓶不是『非礼勿动』?”阿梨愕然地瞪大了眼。
褚英点头,笑得很贼,精明如他,早料到阿梨会搞些什么鬼了,因此事先换了瓶假药,捉弄这只小笨鱼。
“那……那……我偷的究竟是……什么?”天啊,阿梨其实没什么勇气听答案,她想也不用想,自己肯定又被这个坏王爷给设计了!
“动心忍性。”褚英瞅着她,眼眸足以烫透她的身骨。“那是什么东西?”
“听不懂吗?沾了这药,就会『动心』,然后强迫自己忍『性』。”褚英胡诌个名字也就算了,居然还恶意曲解。阿梨申吟了一声,“还可以『忍性』,是不是表示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忍性』是圣人才做的事,吾非圣人,吾不为也。”他立刻化为恶虎,扑向她这只小羊。
“啊啊啊——”
片刻之后,尖叫声即化为阵阵娇喘与申吟,想扳倒褚英这个顽劣冤家,阿梨还得再多磨练才行啊!
“欢迎、欢迎,王爷和福晋大驾光临,真是下官莫大荣幸。”
尚书府照例在本月举办一场甲骨文同好会的研究讨论,只是场地不在以往气派的大厅,而移到一间偏远的小厢房,只因尚书府目前四处开挖,满目疮痍,只有这一小隅尚未被波及。
“封尚书,没想到你聚会的场地小了,与会的人却还是一样,你可真有面子。”阿梨笑道。
“哪里、哪里,其实大家肯赏光的原因,无非是想瞧瞧我这座尚书府是不是真埋了个甲骨文窟呢!”封行守毫不讳言,从他大挖尚书府之后,他府里可能有甲骨文献埋藏的消息就不再是秘密了。
“呃……”阿梨不好意思地笑笑,“看你这么大费周章,挖得这么辛苦,我真有点过意不去……”
“福晋这是说哪儿话呢?”封行守急忙否认,“挖开尚书府是下官个人的主张,和王爷以及任何人都无关。”他很识相地遵守承诺。
“嗯,封尚书不愧是公认的甲骨文痴,牺牲不小。”褚英暗笑。
“只要能挖掘到其它能证明甲骨文不只出现在龟甲上的文献,一座宅邸又算得了什么!”封行守无怨无悔,甚至骄傲得很。
“啊,说到文献,居德,你那面金锁片可以借给阿梨瞧瞧吗?”
“当然、当然。”封行守立刻掏出金锁,毫不犹豫地递给阿梨。
阿梨接过。啊啊,可爱的金锁片,终于回到她身边了。“封尚书,你可知金锁片上写些什么?”阿梨笑问。
“知道,阿梨小……呃……”封行守本能又要称阿梨为小姐,但常衡和千华的细作身份已曝光伏罪,“小姐”这个尊称已不适合出口了。“有人已经读给我明白了,这两行小字刻着“富贵平安”、“长命百岁”,两个大字则是……呃……”封行守犹豫了一下,阿梨现已贵为襄亲王的福晋,依礼不能直呼她的名讳。
“不要紧,你但说无妨。”阿梨微笑。
“是……阿梨,正巧和福晋同名……”
“所以?”阿梨又一个微笑。
“所以?”封行守模不着头绪。
“很显然这是一面为小儿打造的长命锁,而它的主人名叫『阿梨』。”褚英说道。
“是这样没错,不过那又如何呢?”封行守还是不懂。
“你难道都不曾好奇过,为什么几千年前的人的名字居然会和几千年后的人一模一样?”褚英觉得封行守真是单纯得可以。
“王爷……的意思是……”封行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梨抿嘴一笑,转身笑嘻嘻的奉上一杯茶,“来,封尚书,喝杯茶,听个故事,然后你就会什么都明白了。”
结果,听故事之后,匡啷一声,端在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封行守僵得彷佛一座石像。
室内登时一片肃静,数十双眼睛往主人身上聚焦。
“所以我就说看你这样辛苦的开挖,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嘛。”阿梨愧疚地干笑两声。
“虽然你再三强调挖园的举动与本王绝对无关,不过……嗯,就说我一时仁慈好了,对你做一个小小补偿,本王就提供甲骨文同好会的讨论聚会场所,直到你的尚书府修复为止,唉,你也知道的,知识交流的场地舒适与否,将会严重影响到研究的学术品质,这间小小的厢房是不适合的……居德?”
封行守目光呆滞,嘴巴张得大大的,没有反应。
“唉,我们的故事太精采,把他吓傻了。”褚英挑眉一笑。
“是这样!那你要小心点,以后说给我们的宝宝听的时候,可不许全说。”阿梨提醒他。
“嗯,我只挑他额娘耍笨的地方就好了。”
“你敢!那我要告诉他,他阿玛是天下第一恶劣的大坏人。”
“你尽避说,我这般丰功伟业,还怕后继无人咧。”
“什么丰功伟业?!分明只会欺负弱小!”
“欺负弱小是我的本事,你看不惯吗?”
“你——”
褚英和阿梨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边斗嘴边走了出去,完全无视于屋子里一干不明就里、看傻了眼的人。
直到再也听不见两人的声音后,封行守终于回魂,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他视为稀世奇珍,不计一切代价换来的金锁片居然是假的!
他连做梦都会笑醒的,尚书府底下埋藏的甲骨文窟居然只是一场空!
“啊啊——”
他原以为可以挖到关键性的文献,改写甲骨文的研究历史,成为甲骨文字研究的第一人,留名万世,这居然只是一个玩笑?!
“啊啊啊——”
而他居然为了一个假货,一场空,一个玩笑,将他美丽的宅子挖得满目疮痍。
“啊啊啊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