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什么?”
“没……没有啊。”阿梨努力地扯出一抹温驯的甜笑,她必须为上云龟阁而奋斗,可千万不能惹恼了他!“阿梨什么也没说,爷,您千万别多心。”
她的一声“爷”,唤得褚英三万六千个毛细孔无不酥茫,飘飘欲仙。
他立刻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里,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再叫一次。”
“叫……叫什么?”阿梨被他灼热的焰眸盯得燥热,一张俏脸涨成诱人的绯红。
“爷。同样的语调,同样的声音。”褚英又迫近她的脸庞,他的英俊霸气,魔幻般地拐着阿梨的三魂七魄。
“不……不要叫了好不好?我觉得……有点肉麻。”
“叫。不听话,本王就会不高兴,不高兴,你永远也进不了云龟阁。”褚英威胁着她。
“啊?好……好嘛……”小人!“爷……”她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
“不对,再一次。”他不着痕迹地吻上她的小脖子,襄亲王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呃……爷……”天啊,他又咬她的脖子了,她真的这么好吃吗?噢……“再一次。”一个轻啄接着一个轻啄,来到她敏感的耳垂。
“呃……”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感由脚底升起,“爷……我……我不是食物……”别咬了吧,大人。
“我只要你叫,没有要你说废话。”他细细的舌忝着她,由耳垂舌忝上了眉心,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她的娇躯,彷佛在测试她鲜美肉质的弹性度一般。
啊啊,分不清躁乱的心究竟是害怕还是狂喜?阿梨彷佛一只布女圭女圭,没力的靠倒在他魁梧伟岸的身躯上。
“爷……”阿梨嘤咛一声,她必须开口要求褚英停止对她这种不礼貌的折磨才行,但……又是一个销魂的嗓音!褚英低吼一声,野蛮的攫住她红艳的双唇,热辣辣的狂吻。
好吧,他真的只能当半个君子,不能触及最后防线,那只好用双倍的前线来补偿了。
第八章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襄亲王府的大厅去非堂,传出了动人的琵琶声与甜美的歌声。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灭……但愿……呜呜呜……人家不会唱了啦!”歌声、琵琶声骤止,代之而起的是阿梨的哀鸣。
“继续唱。”褚英好整以暇地喝了口清冽的茶,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时无刻都不能没有阿梨的声音陪伴了,是上瘾而已?还是根本就是对这个女人着了迷?
“不要唱了好不好?我已经连续唱了十八首了吧……”阿梨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又不是胡笳十八拍!
“喔,原来是口渴了。”褚英仰头将杯中茶一口饮尽,含在口中,大步走向她,托住她的后脑,将她拉近身,接着便封住她的唇,将口中的茶迅速喂给了她。“还渴吗?”
“渴……”饥渴?阿梨赶紧甩掉这个念头,脸蛋彷佛着了火。
“还渴?嗯,那本王就再喂一口好了。”啊,其实他自己才真“渴”得厉害呢!
“啊?!……不渴了!”阿梨可招架不了他第二波的亲密攻势,抱住琵琶,跳离他三步远。
无时无刻不想吃豆腐占便宜,还铁血王爷咧,分明是登徒子王爷!
“哼,既然不渴,那就继续唱。”褚英坐回屏榻,一手撑在耳边,半坐半卧。
“不……渴,可是……会累啊……”
“累?那容易。”褚英邪邪地笑了,挪出身边一个空位,“我可以仁慈的允许你在本王榻上稍作休息。”但“休息”这两字可要好好下个定义。
他的言下之意太明显了!
阿梨瞪大了漂亮的眼眸,头摇得可比波浪鼓,“不……不必了,我唱,我继续唱!”她一步步惊恐地后退,琵琶抱得紧紧的,随时预备褚英一旦“饿虎扑羊”,她立刻要把琵琶当防卫武器砸向他。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往后退了。”褚英懒懒地开口,锐利的眼神却好似见到猎物的豹。
“不退……不行……哎呀!”节节后退的阿梨撞着了杵在身后的某件东西,她转头一瞧,是元总管!
“本王早警告这你了,是不是?真不乖。”褚英的唇角勾勒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嘲弄弧度。
“你——”阿梨好恼,但又不能对他生气,只好拿元总管开刀。“你没事杵在我身后做什么?!”明明看见她频频后退,却还不闪人,真是莫明其妙!
“阿梨小姐此言可真有欺压奴才之嫌了。”元总管的一张老脸委屈得过分,“奴才自然是有事禀告,才会杵在这里,而之所以不出声,是害怕打扰到两位的……小游戏,你知道的,主子兴致高昂的时候,做奴才的就是有天大事儿也不敢开口,只能静默的恭立一旁。”
“啊?你——你——”糟糕!方才褚英用嘴巴喂她喝茶的那一幕,难道全让元总管给看去了?!阿梨登时烧红了脸,恨不得立刻化为烟,消失不见。
“哼,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就快说,不必拉三扯四的,你再怎么装无辜、装可怜,本王都不会再让戏班子出现在王府里。”褚英威严地睨了他一眼。
“依奴才对王爷二十八年的认识,这个念头可是从不敢奢想的。”元总管哀怨地叹了口气,他服侍老主子,接着服侍小主子,两相比较之下,这个小主子明显比较开不起玩笑,脾气也臭了许多。
“重要的事说一说,然后立刻滚。”
“喳,常大人带着他的义女千华小姐前来拜访,爷愿意接见吗?”
“常衡?”他会登门拜访,真是令人吃惊,毕竟众所周知的,常衡除了上朝,皇上召见,及出席甲骨文同好会之外,是不轻易离开他的府邸的,因为对他而言,天大的事儿也不会比留在家里钻研甲骨文来得重要。
“当真是稀客,请他进来吧。”
“喳。”元总管即刻退下。
“你有客人,那阿梨先告退了。”阿梨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弹唱了。
“留下。”褚英啜了口茶。
“啊?不太好吧,我只不过是名卑微的歌妓……”
“叫你留下就留下,罗嗦什么?”褚英不悦地睨了她一眼。
“歌妓向来不见客的,不是吗?”尊卑有别的礼教观念,不管在哪个国度,都区分得相当严谨。
“有时候贵客也是需要歌妓弹唱,以为娱乐的。”
“啊?!还要弹喔?!”阿梨垮了俏脸,“爷,阿梨真的累了,可不可以……”
她可怜兮兮的娇模样,让褚英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疼惜之情,他伸出长臂,将阿梨拉近身侧。“干嘛怕成这样?放心,你的绝妙琴艺以及甜美的歌喉,除了本王以外,谁也不让听。”
他凑近她耳边低语,真彷佛情人的呢喃,让阿梨的神魂立时恍惚,犹如飘在云端。
“不要我娱乐客人?那……留我在这里……做什么?”
“娱乐我。”褚英啄了下她的小鼻尖,他就是要阿梨时时刻刻在他面前,这是他的习惯,他爱,他喜欢。
“可……不可以不要?”阿梨鼓足勇气地说。
“为什么不?”褚英缩紧了握住她柔荑的手。
“因为你很难取悦……”
“是吗?”褚英邪气地凑近她,“不,你错了,本王其实很好取悦的,你只要回花轩,褪下衣裳迎接我,或许本王就会心花怒放,任你予取予求。”
“喝!”他的话立刻让阿梨往后跳开三步,“你……你你……太卑鄙了!”
她羞怒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娇俏可爱,让褚英快意地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