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佛一座爆发的火山,熊熊的怒气向南宫照影迎面袭来。
鲍孙修仁这番话让南宫照影惊愕得无法言语。
“你……”南宫照影望着他那因怒火而更显炽热的眼眸。“你说的是真的?你要娶我为妻?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根本配不上你。”
“我也不知道,感情真是奇怪,我就是莫名其妙地爱上你。”公孙修仁毫不掩饰地柔声说道。他的双眸不曾离开过南宫照影的俏脸,一瞬也不瞬地深深注视着她。
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玉人儿。
鲍孙修仁很想掐死她,更想吻她,复杂矛盾的情绪令他感到无可奈何。
鲍孙修仁叹了口气,放开对南宫照影的箝制,翻身坐起,也将南宫照影轻轻一拉,温柔地将她抱在怀中。
她发际的清香迷眩了他的感官,原来,怀抱爱人的感觉是如此幸福美好。
“既然如此,那你和欧阳绍琪一起去骑马又是什么意思?”南宫照影低声问。
被他抱在怀中的感觉真好,自己彷佛是他心中无价的珍宝,被他呵护、疼惜。南宫照影心中不禁涌起浓浓的甜蜜,纤纤玉指亦不自觉地搭在他伟岸的胸前。
“我哪里是同她一道去骑马呢?”公孙修仁笑道:“是府台大人要倚重我对马匹的鉴赏力,邀我同他上马市,为他提供一些建议。所以欧阳绍琪到文心园来邀我,我自然同她一块出去了。”
“既然如此,那她干嘛对我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南宫照影感到愤怒。
“因为她知道你天真单纯,故意说来气你的,谁知道你这个小傻瓜偏偏着了人家的道。”公孙修仁嘲弄道。
“我……”南宫照影觉得自己如此被人愚弄,真是呕到极点。
“不过,话说回来,她就是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才故意让你误会,希望逼走你。”公孙修仁将南宫照影搂得更紧些,下巴枕在她的头顶上。
“然后,她就可以乘机取代我?”南宫照影笑道。
“如果她这么想,那她就是比你更傻的傻子。”公孙修仁笑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捉回来。”
“真的?你就这么肯定能捉得回我?如果我真心要躲你,或许我可以想出一个让你永远都找不着的法子。”南宫照影眼珠子灵活地转着,漾起顽皮的笑容。
“想都别想!”公孙修仁挑眉喝道。“我警告你,最好别再有今日这种举动出现,否则你将会见识到我真正的怒气。”他表情严肃而认真。
“刚才不算是你最生气的时候吗?”南宫照影从他怀中抬起头,睁大双眸,不敢置信地问道。
回想起方才公孙修仁下马走向她时那种狂怒的表情,她仍然心有余悸呢?
“我向你保证,那根本不算什么。”公孙修仁挑眉道。
“仁哥,你真的非常可怕,对不对?”南宫照影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颈项,叹息道。
“对,我确实非常可怕,所以你最好乖一点,不要惹我生气。”公孙修仁笑道。
“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会怎么样呢?”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对,我也是这么想,期负人的人必须付出代价。”南宫照影颔首道:“尤其是把人害得好惨,更是不可原谅。”
听见南宫照影这番孩子气的话,公孙修仁不由得笑起来。”这点小事就交给我好了,我会帮你出这口气的。”
“喔?你要帮我抓花她的脸?”南宫照影有些受宠若惊。
“老天!当然不是。”公孙修仁失笑道,他若真去抓花欧阳绍琪的脸,只怕他那四个义弟要集体自杀了。“我是说,明儿一早我去同她说个明白,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娶你为妻,叫她不用再白费心机了。”
“那么赌约怎么办?”
“管他的!”公孙修仁笑道。
“君子首重诚信,为了我,你甘愿放弃自己的名誉?”南宫照影澄澈的双眸中闪着一丝难掩的、感动的泪光。
“无所谓,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公孙修仁温柔地说。
两双眼眸深情款款的在一瞬间交会,公孙修仁极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情不自禁地俯首印下一吻。
他本来只想浅尝即止,怎料她嫣红的双唇竟有无比的魔力,他不舍得放开,愈吻愈深。南宫照影只感到一阵突来的昏眩,周身突然似着火一般,朦朦胧胧的,不知身在何处。
就在她几乎透不过气来时,公孙修仁离开她的红唇。
“仁哥。”南宫照影本能地轻唤。
“嗯?”公孙修仁注视着南宫照影迷蒙的双眼,在她虚无的眼中见到自己的形影。
原来自己同她一般,为这个吻深深地着迷。
鲍孙修仁的眼眸更加深邃了。南宫照影怔怔地望着他,不知自己的魂魄究竟是迷失在方才的一吻中,或是沉入他的两汪深潭里。
“再吻我一次,好吗?”南宫照影不自觉地月兑口请求,她渴望他的吻,必须用他的吻来镇定自己心中那份难以言喻,令人不知所措的骚动。公孙修仁温柔的一笑,毫不犹豫地照做。
这一吻更为深沉,更为炽热,南宫照影自然散发的芬芳与纯真让公孙修仁的感官恍如浴火,而软玉温香抱在怀中,直令他飘飘欲仙,理智与躯体几欲分离。
他从没有料到,能够撩动他心底最深处的的,居然会是个如此天真无邪的女子。
鲍孙修仁费了好大的自制力才阻止想要更进一步的冲动,勉强自她的唇上移开,深深地注视着她。
“仁哥?”南宫照影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公孙修仁突然离开,一瞬间,她觉得空气好冷,但在下一瞬间,她又觉得好热,内心澎湃着一种无以名状的骚动与燥热,脑中一片空白,朦胧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回旋——她要他的吻!
“再……”
“不能再一次了,照影。”不等南宫照影说完,公孙修仁轻声打断她的话,他泛起一丝极力克制后的痛苦笑容,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她嫣红娇俏的脸庞。
“为什么?”南宫照影的失望完全溢于言表,不解地问。
鲍孙修仁叹口气,道:“因为只要再吻你一次,此刻就将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了。”
这天真的小女子,难道以为他公孙修仁是钢铁打造,没有七情六欲不成?
南宫照影一开始听不懂他的话,略微思索之后才恍然大悟,顿时俏脸涨得绯红,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天啊!她的行为真像个不知检点的浪荡女,居然无耻地要求一名男子亲吻她。
鲍孙修仁端详她的神色,知道伊人已经恢复理智,于是笑道:“你还要我吻你吗?我是不反对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提前啦。”
“我没有!”南宫照影红着脸大声反驳,“我才没有要你吻我呢,你不要胡说八道!”
打死她也不承认,方才那个无耻的要别人吻她的女人是自己。
这一切都该怪公孙修仁,是他不好,是他挑逗她的。
鲍孙修仁忍不住放声大笑。
这小女子真是可爱,她的坦率天真,竟能让一向视天下女子如粪土的公孙修仁无力招架。
“你笑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南宫照影觉得公孙修仁的笑听起来好刺耳,她圆眸怒睁,恶声恶气地质问。
“没什么,吾爱。”公孙修仁忍着笑道。
他的话让南宫照影怔了一下。
“你叫我什么?”是她听错了吗?一个男人可以用这么宠溺的字眼称呼一名女子吗?
她又惊又喜,心中荡漾着柔情,她要再听他呼唤一次
然而公孙修仁并不言语,只含笑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接着俊朗的身形飘然走出梅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