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将手中所捧的紫檀木盒打开,当中明显是摆放两把剑的红绒布上如今却只剩下“这是……”慕云平不解。
“此乃我沈家家传宝剑,名唤秋绵』。”
“喔?秋绵剑相冬晴剑原是一对,何以不见冬晴剑?”慕云平对这两把剑略有所闻。
“冬晴剑不久前落入贼人之手。沈富露出了一个鄙夷的冶笑,“幸亏我一向将两把剑分开藏匿,否则只怕连秋绵剑也已不保。”
慕云平暗中观察着沈富的神色,心下也明了了几分。
此又是一件夺宝事件,和二十年前塞外华宅的血案是一样的。
哼!原来火凤凰的组织真的没有瓦解消失,仍於暗中做那些夺取他人珍器宝物的勾当,只是行动更加隐密了。
见那沈富的神色,仇家是谁他分明心裹有谱。慕云平打算静观其变,派手下暗中盯棺。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沈富的仇家极有可能是火凤凰组织的一员,慕云平不愿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敝人希望将秋绵剑寄托在扬天镖局。”沈富说道。
“寄镖?”
“是,敝人还附上亲笔信函,其中言明,若七日之内我没有来取回镖物,则秋绵将归扬天镖局所有。”
“喔?为什么要附上这纸但书?”
“唉!”沈富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七天之后是否还有命来取回托镖之物。”
“沈大侠是要去缉凶?”
“不错。万一我不幸身亡,我也不甘心让家传至宝落入那贼人之手,寄托扬天镖局,一来是素闻总镖头为仁德侠义之辈,二来放眼江都城,也只有扬天镶局保得住秋绵剑了。
不知总镖头可愿承保?”
“有何不可呢?”慕云平哂然一笑,“紫衣,验镖。]姚紫衣领命。
慕云平心下沉吟着,七天的期限?七日后不正是上官磊的七十寿宴吗?嗯,颐园是愈来愈值得走一趟了。
第九章
丁卯日。
素来神秘亭静。甚少有访客的颐园今日却是热闹喧哗。
只因今日是江都城首富上官磊的七十寿宴,几乎全江都城有头有脸的人士都收到了邀请帖,而且也都十分赏脸的莅临祝寿,给足了上官磊面子。
舆会宝客当中最受瞩目的便是江都艳色一维的玉如意,以及名满江都的扬天镖局总镖头慕娄平,和他新婚的婿妻高呈祥。
斑呈祥陪伴慕云平出席这个寿宴,起先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但如今心上却烧起熊熊的怒火。
因为慕云平不见了!她那可恶,不负责任的相公居然将她丢在众位宾客之中,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仅慕云平不见了,连玉如意也消失了。
斑呈祥的醋坛子可打翻了,两个人同时不见,这难道是巧合?分明有鬼!她心下气呼呼的,脸上仍故作平静,找了个藉口退出了大厅。
她发誓,即使踏逼整个颐园,也要把慕云平揪出来。
斑呈祥不辨方向的寻着,却愈走愈俯僻,最后来到了一处荒芜、看来似乎不曾有人来过的废园。
这荒废的庭院是整个华丽的颐园裹被遗忘的一个角落。
斑呈祥待了一会儿,心想慕云平和玉如意不可能会在这儿,正想走人之际,却瞥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轻巧的落在一道墙壁之前。
斑呈祥看见那人的相貌,不禁感到些微惊讶。
是他们竟是那日上扬天镖局托镖的沈富。
尽避夫婿阻止兼威胁,高呈祥当天仍躲在帘幕之后,将那赵镖务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不知道沈富为何会出现在这裹?难道说他的仇人便在颐园之中?禁不住好奇的高呈祥达轻灵的往近身的草丛中一隐,想要观看究竟。
沈富谨慎的四下觑了一番,确定无人后,便扬起手中长剑,往石壁一处裂缝中插去,再往下用力一按,石壁赫然沉沉的移动,透出了一处密道。
暗中将一切都看在眼裹的高呈祥感到十分讶异。
原来这处看似荒芜的庭园居然暗藏玄机。只是不知上官磊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就在沈富要踏入密道之际,由密道中踵出了一个青色的身影。
那个人身形槐梧,面色冶酷,由装扮上看来不像是中土人士。
他不发一语,对沈富展开了凌厉的攻击。
青衣人的身手又快又?,不出几招,沈富已经呈现败势,伤痕处处了.高呈祥看不下去,她知道沈富是个好人,她必须救他。
於是不顾一切地出草丛中现身,一剑挡开了青衣人的招式,对已经身负重伤的沈富急喝道:“还下快走引”
沈富於慌乱甲逃命而去,青衣人的攻击转而铵住了高呈祥.他的武功既高且怪,高呈祥自知不敌,咬牙苦闪,拚命寻思抽身之道。
但青衣人似乎存心欲置她於死地,招招狼毒不留情,完全没有留生路.正当高呈祥危急万分,千一发之际,一个冷然、威严的声音扬起——“喀巴,住手!”出声喝止的正是上官磊。
喀巴一听见主人的命令,收手将高呈祥震了开去。
斑呈祥一阵踉脍,勉强稳住身于,她才发现同上官磊一追出现的,还有玉如意、上官逸平、上官逸凡,以及……慕云平。此外,还有一些呈祥叫不出名儿的。
当中的两人脸色格外的难看。一个是慕云平,另一个则是玉如意。
慕云平脸色铁青的原因高呈祥可以理解,只是玉如意的脸色为何也那样难看呢?高呈祥沉思之际,慕云平已疾步来到她身边,他神色焦急的执起高呈祥的手,眼中是万分担心的神采。“你……”
“我没事。”她赶忙开口教慕云平安心。
慕云平再审视她一会儿,确定她真的没事之后,心下才松了口气·这丫头真的会把他给吓死!当他看见妻子和那名青衣人打斗,并且明显落败时,慕云平差点昏死过去。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难道不明白自己有几两重吗?竟敢如此自不量力的好勇斗狠?!
可恶!他非要好好教训她一顿,把她关在家裹一年半载不可!慕云平惩罚性的用力一握高呈祥的手,让她明白他眼下是多么生气,教她有个心理准备,仔细她的皮。
斑呈祥垂下了螓首,暗中吐了吐舌头,心下运转着,待会儿该如何才能在盛怒的丈夫手下“化险为夷”。
唉!必要的时候只有强迫自己挤出眼泪了。
她不得不承认,对付慕云平,“哭”真的是无往不利、百战百胜的一招。
“夫人受惊吓了。”上官磊淡淡一笑陪裹,遣下了那名唤作喀巴的青衣人。
喀巴二话不说,服从命令地进入密道,密门又缓缓阖上,回复成原本的石壁。
“拙荆无意间撞入了上官前辈的藏宝室,慕云平代拙荆请求前辈宽谅。”慕云平故意点出了“藏宝室]三字,眼中闪着敏锐的光彩。
“哪称得上什么藏宝室呢?其中放置的不过是几件特别有纪念性质的东西罢了,本身的价值其实也不高。”上官磊仍旧淡淡的笑道。
“喔——原来如此。”慕云平漾超了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
有这么单纯吗?他才不相信呢!方才暗中审视了上官逸平和上官逸凡的吃惊表情,很明显他俩都不知道颐园原来有这一处密室。
上官磊在玩弄什么玄虚,他慕云平又岂不知不觉?“教老夫惊讶的是……夫人为什么会知道移动这片石壁的方法?”
上官磊饶富兴味的间向高呈祥。
“我……”高呈祥自然是不能实话实说,但一时之间却又编派不出合理的说词。
幸好慕云平为她解了围,[前辈,拙荆受到惊吓,一时也无法回答,不如等她心绪稳定下来后,我再问她,好吗?”他微笑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