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玉如意再美,再好,他也不该在成亲后的第一天就追不及待的去见那狐狸精吧!他最好搞清楚,她可是他的妻子呢!丝毫不顾她的脸面,该死的臭男人!高呈样愈想愈气。
慕云平闻言,居然漾出了一个冷酷的微笑,“啊,娘子,从见到你至今日,总算听见你说对了一句话,干娇百媚的玉如意确实比你这泼辣货可爱多了。”慕云平恶意的嘲弄。
“你——”高呈祥闻言,愤怒到了极点,双眼霎时冒出两簇火焰。
新仇旧恨一时全涌上心头。
“你真可恶!”她怒吼一声,拔出了腰间短剑,失去理智的朝慕云平扑去——慕云平灵巧的旋身一闪,高呈祥扑了个空。
他足下一挑,轻易的勾倒了高呈祥,愤怒的她落入了慕云平的手中。
这小女人太过分,太不知好歹了!今日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慕云平毫不费力的制住挣扎,扭打、唾骂、怒吼得近乎疯狂的高呈祥。
他手中一使劲,扭去了高呈祥手中的短剑,再蛮横的将挣扎不止的她拖到了书房一隅。
慕云平愠怒的落坐在椅子上,毫不怜惜的将高呈祥面朝下的压在自己的腿上。
“放开我!你这可恶的家伙——”高呈祥奋力挣扎,一面破口大骂。
眼前的形势对她不利到了极点,她挣月兑下出慕云平的魔掌,心中又气又怒,又惊又怕。
“哼!我今日便要你明白什么叫作教训』。”气极了的慕云平毫不犹豫的在高呈祥的臀部上落下重重一掌。
一阵透到心扉的疼痛让她几乎痛呼失声。
但她硬是咬牙痛忍,倔强的吐出一连串的咒骂,“可恶的慕云平——你敢打我“哈,有何不敢?我还乐此不疲哩!”慕云平再落下重重的一掌。
斑呈祥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可恶,我不会放过你的!”气愤、盖怒交攻的高呈祥只能撂下狠话。
这狠话又换来无情的一记沉掌。
斑呈祥咬紧牙根,硬是不示弱。
“浑球、、坏蛋——啊——”
一连串的咒骂又换来一连串的巨掌,纵是倔强如高呈祥,也忍不住溢出了一声痛呼。
但她旋及重重的咬住自己的舌头。
她才不叫痛,示弱给他看呢!宁死也不!串串的泪珠不能抑止的滚落,高呈祥咬得牙龈酸痛,舌上渗出了血丝,就硬是不发出哀求。
慕云平重重的打了十敷下,身上的玉人已僵硬得如一具石像·他巨掌落下时,伊人疼痛的抽动,才让他确定自己打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尊毫无知觉的塑像。
她也真够倔强的,既不喊疼痛呼,也不开口求饶。
慕云平无奈的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其实他何尝不心疼呢?打在妻子身上的每一道气力,仿佛都加了数倍冲击回他的心。
慕云平出腿上扶起了高呈祥,看见她咬牙得如此用力,嘴角都渗出了血丝,不由得心生罪恶感,万分怜惜的想把她揽入怀中。
斑呈祥压抑终至极限,奋力将他一把推开,满脸怨恨的吼道:“慕云平!我恨你——”
“很好,有爱才有恨,我记下了。哈哈哈……”他完全不将高呈祥的怒火怒气当一回事,一派潇洒从容地步出了淡墨轩。
就在他带上房门的一刹那,一件沉重的物品砰然击到门扉上。
是水晶烛台吧?慕云平奸笑的想。他泼辣蛮横的娘子显然是气恨到了极点。
书房内接着传来阵阵的啜泣声。
慕云平轻倚在门扉上摇头叹息。
表面强悍的女子内心其实是最脆弱的。
他看向自己红通通的手掌,阵阵的心疼与不舍浪涛般的袭上了心头。
唉!他的娘子呈祥真注定了让他又爱又恨,受尽折磨啊!过了三天“相敬如冰”的日子,高呈祥真觉得食不知味,呕到了极点。
这三天裹,她总共只见了慕云平一次面,他也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又急急出门去了,教高呈祥好生懊恼。
一阵寂寞的失落感忽然涌上了心头。
她觉得自己好怀念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为什么他们之间永远都是“烽火连天”呢?慕云平不是个贪恋美色的登徒子吗?为什么对她就丝毫不戚兴趣、毫不怜香借玉呢?莫非她生得不够美?还是慕云平已然心有所属,所以对她这个不受欢迎,又泼辣骄蛮的妻子根本不层一顾呢?高呈祥愈想愈悲哀,生气的折下了身畔的一枝红梅,对着偌大的凤仪园伤心自己前途未卜』的婚姻。
就在此时,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斑呈祥好奇的打量着她。
来人约莫十七,八岁,衣着华丽,娇俏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娇气,姣好的容颜也堆上了十分高傲的神色。
她是谁?高呈祥不会见过她。
女子也同样好奇的打量着高呈祥,只是她的好奇之中多了抹无礼的审视,让高呈祥感到有些不高兴。
倔傲的挑了挑眉毛,高呈祥回叫同样无礼的神采。
“你就是云哥从长安娶来的新娘?”女子娇声的开口,语气中有着一丝酸味。
“你是谁?”高呈响淡淡的开口,天成的尊贵气势轻易使将那女子给比了下去。
“上官逸凡·”她挑衅的冶笑,“我和云哥认识好久了,如果下是皇上下旨赐婚,云哥的新娘应该是我,不会是你。”上官逸凡的口气裹有着恨意。
她心裹一直对慕云平存着爱意,因此听到慕云平的婚讯,她感到难以忍受。
正好今日随父亲上官磊到了扬天镖局,说什么也要来会会这个抢走她心上人的女子。
她方才远远的打量观察过高呈祥,发现她心情似乎不佳,神情竟似怨妇一般,想来幕云平肯定不喜爱这个新婚妻子,才冷落了她。因此上官逸凡决定要来好好的恼她一恼。
斑呈祥闻言,不由得在心中恨恨的倒吸口气。
哼!一个姚紫衣。一个玉如意,现在又来了个上官逸凡。
慕云平!这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实在太过分、欺人太甚了!高呈祥感到生气,更感到伤心。
她何其有幸配上了一个样貌才情皆出色的夫婿,却又何其不幸夫婿居然是个花心人品。
她难过得几欲失声痛哭。
但她绝不能在上官逸凡的眼前示弱,她高呈祥对付敌人一向是还以颜色,绝不会黯然服输的。
骄傲的一仰头,高呈祥脸上挂着一抹冶然倔傲的笑容·“那又怎样?要怪就只怪你出身不够高尚,配不上万岁赐婚。”
她原本是最不爱论及出身门第的,认为托生不是个人能力所能决定,以此论定人的贵贱未免太不公平。
但如今面对上官逸凡,她却仅剩这项后盾。她没有丈夫的真心怜爱护卫来抵御敌人的示威挑衅,只好咬住自己蒙圣上赐婚的这一点来给予反击了。
“你——”上官逸凡气极,“出身高贵又如何?蒙皇上赐婚又怎样?横竖你仍然得不到云哥的喜爱。”
“得不到云哥的喜爱”这八字如一记闷雷击中了高呈祥的心坎,美丽的眸子闪着怒炽冶焰,“是谁同你说这些混帐话的;:”
斑呈祥委实不敢相信慕云平其的这样可恶,他难道会向眼前盛气凌人的上官逸凡透露自己对新婚妻子根本是愈看愈厌吗?太过分了!她忽然有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
“哼!那种事还需要人讲吗?”自以为重重的打击了高呈祥,上官逸凡得意的露出胜利的冶笑,“看你这副德行也明白,云哥才不会喜欢你这种既不温柔又不可爱的女人呢!”
既不温柔又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