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平摇头感叹之际,不料眼前竞就出现了一名俏生生的绝色佳人。
斑呈祥一踏进酒楼,立刻就看见了这个眉目带笑、斯文俊秀,独坐窗边一隅的家伙,并且直觉的断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莫说他的身形特徵完全符合,光他浑身散发的剑气就足以说明他的身分了。
由他举手投足散发的气势看来,他肯定是个高手。而开镖局的人身手武功自然不会软弱,所以这个家伙一定就是慕云平。
斑呈祥故意似笑非笑的朝慕云平走了过去,俏生生的在他眼前站定。
慕云平这可大大的受宠若惊了,他连忙由座位上站了起来,君子涵养展露无遗。
他被这个素不相识的姑娘给迷住了!一对细细长长的凤眼仿佛会勾人魂魄似的,媚汪汪的眨动着。
弯弯的两道细眉就好像江南的烟柳一般,娇媚袅弱。而眉宇间一抹掩盖不住的英气,又让地在媚态之中添加了不可言喻的风味。
她的体态窈窕,婀娜多姿,既有北国佳人的高姚亮丽,又不失南方丽人的纤细柔媚,真正是匪夷所思的奇妙组合,慕云平不由得看痴了。
哼!果然是一个的登徒子!高呈洋在心咬牙暗骂。
看见姑娘家魂魄就全飞了,真是该死!心下气恼归气恼,高呈祥犹是不动声色。
“阁下可是扬天镖局的慕云平?”她皮笑肉不笑的间道。
“你认识我?”慕云平大大吃了一惊。
这名姑娘如何会认识他呢?他来长安也没有几天吧,举止更是安分得很,名号怎么会不陉而走?“我有些话要对你说,不过这儿人多不方便,慕大侠可愿随我走一趟?”高呈祥虽是询问他的意愿,却不等慕云平答话,迳自转身就走。
慕云平不禁暗暗讶异这位姑娘的精明和蛮横了。
她分明是用半强迫的方式,利用人类的好奇心和好胜心,让人不得不跟着她走。
慕云平虽明知如此,仍是选择乖乖的随她而去。
没办法,因为他对这个姑娘实在太感兴趣了。
斑呈祥在城郊的一处僻静荒地停下了脚步,慕云平也随之停下。
斑呈祥却不说话,只是冷冷的上下打量他。
“姑娘,这儿四下无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慕云平笑道。
“好,你可仔细听好了。”她巧笑爝然,一手缓缓向腰间移动。
“我要说的话就是——替天行道!”在“道”字出口的同时,高呈祥已然抽出短剑,又快又凌厉的攻向慕云平。
慕云平倒抽一口凉气。
他吃惊的不是她的突然出手,早在她把手探向剑柄时,慕云平便已心生警惕,有所防范了。
只是他没料到高呈祥出剑的速度竟是如此快速,招式更是凌厉。
原来这位姑娘深藏不露,她的武功修为不差,慕云平不敢掉以轻心。
斑呈祥自小便拜师学艺,天资聪颖,再加上性格奸胜,因此各家剑法多所涉猎。
只可惜一直未遇上真正的名师,并无法取得剑术的精髓。
她虽然没有确切地采入剑法的精要,但凭着聪明动学,至少也领悟了七成,而这七成便已让她在平凡世界少逢敌手。
但今天,高呈祥是注定要栽跟头了!慕云平生於江湖、长於江湖,师承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不破老人”,尽得不破十三式的真传,江湖上人尽皆知。
况且慕云平又日日与刀剑为伍,和他相比,高呈祥便有如初生之犊,怎么会是慕云平的对于呢?不消说,交手几回后,高呈祥便败下阵来。
慕云平巧妙地一个旋身,便挥去了高呈祥手中的短剑,剑尖笔直地没入黄土寸余。
斑呈祥又惊又怒,简直不敢相信。
她被打败了!被一个斯文温和、风流倜傥的登徒子打败了!慕云平轻巧的用足尖挑超短剑,再以剑尖抵着呈祥细致的颈项,笑问道:“解释一下『替天行道』是什么意思?』高呈祥愠怒的撤过头去,赌气的不发一语,俏丽的脸蛋闪着懊恼与倔强。
慕云平不由得无奈的笑叹,唉!好倔强的姑娘!他也不打算多问了,因为无论他再怎么逼问,肯定都不会得到一丝回应。
自认身为一个君子,怎么能够胁迫一名姑娘家呢?慕云平叹了口气,俐落的翻转剑身,将剑柄的一端递向高呈祥。
此时他才赫然发觉,这把短剑十分特别。剑身削薄如蝉翼,似乎只有平常剑的一半厚度,剑柄上镶嵌了一块温润美玉,玉上刻了个清竣的“祥”字。
这块玉让慕云平觉得似曾相识。
这真是一把好剑!峭薄的剑身泛着凛然的冶芒,不输给天下第一名剑——龙泉宝剑。
慕云平姿势不变地笑道:“真是一把好剑,姑娘是由何处得来?”
斑呈祥略一犹豫,接过了自小随身不离的短剑,而后冷冷的瞪了慕云平一眼。
“哼!]按着,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慕云平被“哼”得莫名其妙。
他无奈的模模鼻子,委屈的想道,奇怪了,他是在哪儿得罪过这位姑娘的?怎么她对他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慕云平想破了头却还是想不明白。
最后,他只有无奈的叹道:“女人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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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死人了!高呈祥生气的将短剑往床铺一丢,接着气呼呼的往床上一坐,整个人沮丧到了极点。
她几时变得如此不中用了,连个无赖的登徒子都教训不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登徒子的武功真的很不错。
他竟然能够毫不费力的将她的剑挥离她的手,高呈祥如今想来,不由得生出一丝丝的敬佩之意。
此外,他长得还真是英俊风流,那似有若无的笑容,似笑非笑的促狭眼眸、昂然挺立的七尺身躯、自然散发的书卷气息,加上那浑然天成的大派气势,简直就是人中龙凤哎呀呀,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他可是个十恶不赦的登徒子呢!有什么好;:不过长相俊了点、身手好了些罢了!天生良材却品行不端,可悲!“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
“祥儿,你在裹面吗?一高士廉的声音透着一丝兴奋。
“是的,爹爹请进。”高呈祥连忙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
斑土廉满面春风的踏入她的阖房。
他脸上的得意非凡让高呈祥困惑,一时模不着头绪。
“爹爹,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吗?你似乎很高兴。]高呈祥笑着挽住斑士廉的手臂。
在高家,高士廉是唯一真心宠溺高呈祥的人。虽然她的泼辣倔强有时让他头痛不已,但高士廉还是宠爱她。
因为高呈祥是一个意外得来的女儿,是上天特意恩赐给他的。
斑士廉并末回答她的问题,仍旧笑呵呵的,十分兴奋。
“爹,究竟是什么事。你快说嘛!I高呈祥扯着父亲的臂膀撒娇。
“喜事!天大的喜事!]高士廉笑道。
这可真是奇怪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喜事,竟然能让身居高位,见过无数场面的父亲如此高兴?“爹,是什么喜事啊?”高呈祥抿嘴笑道,“该不会是万岁爷又赐给你什么奇珍异宝了吧?”
“奇珍异宝哪有什么了下起?皇上赐婚才真正是天大的荣幸啊!高士廉兴奋地宣布·“赐婚?赐给谁?]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姊姊高呈燕吧,要不然爹干嘛高兴成这样?不过这也奇怪了,若是赐婚给高呈燕,又何必同她说呢?“你啊!当然是你啊!”
“我]高呈祥讶异的张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