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的模样,乐得大猫哈哈笑。“够狂妄,深得我心,哈哈哈哈哈……”
门外,一名卷发染成夸张金橘色的娇小女子经过,听到大猫爽朗的笑声又倒退回来,雅各藉由捻菸的动作,不著痕迹将校刊收入桌下。
“大、猫,你们刚刚说的是哪里的话啊?”爱雅天使般可爱的脸蛋采了进来,随后蹦蹦跳跳而人,她惹火的晓鬼身材只穿了三点式的小舞衣,几乎遮不住正在弹动的壮观豪乳,金色流苏点缀在重点部位,更将挑逗的效果扩张到极致。
“爱雅,拜托你别在一个性饥渴的男人面前这样跳,你害我头晕了。”大猫夸张地捂著鼻子,故作喷鼻血状,跳坐在他大腿的爱雅笑得花枝乱颤。
“你很想要吗?我可以帮你纾解,用这个。”妖娆指著她嘟高的小嘴。
“爱雅……”大猫大声申吟,“你是女人家,能不能含蓄一点……”
爱雅模一下大猫的裤裆,满脸诱惑地捧住她伟大的胸围,“你又没硬,我很含蓄啊,我本来想用帮你服务,艾利克斯说很舒服哦……”
大猫申吟得更厉害,把豪放女抱下来。“雅各,我宣布阵亡,她交给你了。”
爱雅喜出望外地看著从小就难以亲近的酷哥,“雅各喜欢乳交吗?那我……”
“喜不喜欢都与你无关,以后没有我们允许,不要随便闯进来。你可以走了。”
不敢像对大猫一样放肆,爱雅下意识保持敬畏的距离,远观认识这两个男人起就莫名惧怕的雅各,“可是我真的很擅长乳——”
“出去。”
“喂喂!”大猫叫住垂头丧气转出去的爱雅。“你穿这样到后巷找死啊?”
“反正我死了你们又不在乎!”一再被她最想要的两个男人拒绝,习惯被男人娇宠的爱雅恼羞成怒,气呼呼大发娇嗔:“我就要穿这样到后巷去,怎么样!”
“不怎么样。”极端厌恶被人无聊放话,雅各垂睫冷笑,“我说过,命是你的,你坚持做蠢女人糟蹋自己,没人阻止你,别拿这种事情浪费我们的时间,滚开。”
“附、议。”大猫嘻笑的表情被她刁得瞬间绷起,“祝你行路顺畅,保重。”
“我……”兄弟俩软硬不吃,爱雅拉不下脸地迁怒道:“还不都是那个讨厌的女人莫名其妙叫我到后巷去,如果我发生什么事,都是她害我的!”
没头没尾嚷完,她气冲冲地朝酒馆的后门跑去。
“咱们的世界都是这种豪放货色,偶尔吃吃冰淇淋不是不好,从小吃到大,不腻到吐才怪!”大猫无限苦恼地揉额抱怨:“我真担心继续下去我会严重性冷感,我现在已经出现微度冷感了。说真的,你会不会有类似烦恼啊,兄弟。”
“曾经有过。”
“你曾经有过?!”随口问问的大猫惊异地弹坐起身。“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被你感觉出来就没救了。”这种感觉很早以前就形成,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可能就这样麻木的过一辈子了。
那种日子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身体还是会产生,和女人上床时还是会产生快感、会有高潮,如果没有遇见她、抱过她,他不会有空虚寂寞的感觉。
现在不一样了,就算只是这样远远看著她,他的心也会不由自主滚烫发热。当他发现事情不对劲,想要阻止她成为他唯一的弱点,她已经宰制他,变成他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她已经变成他鄙夷舍弃的灵魂。
他也想要比这个姓管的男人更加亲密地拥抱她、亲吻她,听她说话,让她逗笑,她却不要他太接近,他嫉妒得快发狂。他快发狂了……
他始终相信,她是为了和他一起才会不远千里来到英国,来到他面前。既然她是为他而存在,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将她夺走,她最好不要有舍弃他的念头。
他的心沸腾太久,已经过不惯麻木度日的生活,他不能失去她。
听见高跟鞋清脆的跫音从巷子口转进来,雅各偏头示意大猫和他一起退到门外,直到一条红丝巾从窗口迷人地拖曳而过,两人才回座。
“哗哇!我们校花小姐今天美呆了,女人还是这样才能引起男人的……好好!我又错了,别动我的脸,拜托!”哀哀讨饶的大猫突然觉得不对劲,他白净的眉头一蹙,“她就是爱雅说的讨厌女人?她们两个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我也纳闷。”非常纳闷。
听见危机四伏的后巷蓦然起了骚动,大猫好奇,探头一望,“喔哦,你家小姐似乎遇到麻烦了,你应该出面英雄救美了,兄弟。”
“她可以应付。”一眼即判断出双方的实力差距悬殊,雅各从桌下拿出校刊继续翻阅,偶尔抬眸关注倒映在玻璃窗上疾速掠动的身影。
大猫的蛇目坏坏一斜,撩拨下为所动的兄弟:“白马王子若在世,以他举世无敌的温柔体贴,遇到这情形,人家会拚死跑去护卫他心爱的女人哦,兄弟。”
“所以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了。”这辈子注定是他的女人了。
下午两点半,天光亮灿,伦敦恶名昭彰的红灯区正在深眠状态。
姆妈的小酒馆大隐隐于伦敦心脏地带,未到营业时间门前人车几稀。打电话请姆妈叫爱雅出来,兰西绕到酒馆后门,探头看看又湿又暗的小巷弄。
扑克牌室紧邻后巷,是几个大男人最爱待的秘密基地,可能因为酒馆还没营业,里头冷清清的似乎没人在。兰西无名松了口气,不想被伙伴看见接下来的这一幕,而这笔帐她非算不可。
原本打算机票拿了直接回台湾,没预期今天会到这里,否则她不会连最基本的贴身小刀都没带。姆妈的小酒馆位于治安死角,是犯罪者的天堂,在这里没带武器自保等于自寻死路,幸好天色还亮,她暂时很安全,暂时。
酒馆后门的垃圾桶旁躺著一个流浪成癖的老游民,他是这区的熟面孔,被在红灯区呼风唤雨的姆妈和酒馆的常客罩著,这一区的地头蛇没人敢动他。
喀。锈蚀的小铁门打开,爱雅从门后谨慎采出头来,东张西望著。
“我在这里。”兰西停在巷口的转角处,不打算为她移动位置。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自从雅各和她同居之后,爱雅看她分外不顺眼。
“我不打算浪费时间跟你谈。”她们之间有笔帐得算清楚,她恩怨分明,该还的一定还,该算的她也不让人赊欠。“这里是死角,没人看见,出来。”
兰西的模样让爱雅一阵心惊,想起当年她抽走她的蝴蝶刀,破坏她戏弄那个愚蠢富家女的乐趣,不禁怒从中来。
“是你找我,我不是吃饱无聊的那个人,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嚣张了!”
兰西懒得跟她做口舌之争,移步过去。一站在杏眸圆瞠的爱雅面前,她左右开弓,立刻狠甩她两巴掌,力道之重惊醒沉睡中的游民。
眼见情况不对,老游民赶紧爬起,佝凄著身体往巷子里头逃去。
“你!”事出突然,爱雅被打得头昏眼花,捂著红肿的脸颊,她冲回厨房抓出一把牛排刀,歇斯底里地刺向兰西,“我杀了你!臭婊子!我要杀丫你——”
兰西滑退两步,伸手擒拿住爱雅软弱无力的手臂,一夺下凶器,她反手一抵,就将捉狂的爱雅制伏在门板上。
“你有资格杀我吗?!”她动了肝火,怒道:“你忘了艾利克斯做的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