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男女最烦的不是两人世界协不协调,而是好事者过分关怀的眼光。
戚水笙淡淡扫见两位衣冠楚楚的男士猎艳的目光,她笑容不变,邪恶的眸光摇曳,状似不经心瞅了下花欣,她闪动悠然的眸光。两人多年的默契只需一个漫不经心的眼波流盼。
还有二十楼。“你那口子通常怎么帮你处理麻烦呀?”戚水笙娇滴滴地眨出迷雾般的眸色,一脸童稚的好奇心。
“首先,他呢会先赏给不识趣的对方一记凶恶大白眼,然后叫人家滚到喜马拉雅山凉快去,永远别再让他遇见。”花欣悠悠轻笑,状似无限苦恼。
“那,如果对方瞎缠不休呢?”戚水笙表情添了几许柔媚,嗓音依旧娇滴滴。
“应该就直接动手了,”花欣愉快的笑出声。“我家那口子很缺耐心,他那一票哥儿们常戏称他是兽王。他上回修理我家表弟们,打得他们一个礼拜下不了床呢。”
两位准备出手的男士听闻,痞子脸一震,略略收敛了见色心喜的狩猎表情。
“你家弟弟们真不禁打,七个围打人家一个,好意思卧床那么久呀。”戚水笙不以为然的啧啧娇叹道。“那个撞球场阔爷爷的孙子,据说也是被?”娇媚的美眸探询向面泛羞惭的同学。
“我家那口子和他兄弟联手扁回病床的,人家车祸重创出院不到一个礼拜呢。唉,幸好老爷爷宽宏大量,念及这个宝贝金孙也是那口子救回来的,一命抵一命,总算不计较。”花欣羞愧的抚额,沉重的叹道。
一楼的叮声响起,两位目不斜视的男士等不及电梯门全开,迫不及待冲了出去。
“这是继上次在百货公司前,即兴演出的那场凄绝美绝的三角苦恋戏码后,我俩又一惊世佳作。”花欣和戚水笙笑成一团,两人相偕笑进地下停车场。
“你家亲爱的从那次起把我列为怪胎之首了。”戚水笙玩心大发,不在意地哈哈大笑。“他以后会不会拿这个当藉口,不让你和我在一起呀?”
“他是曾经受不了的暗示我带你去精神斗挂号,还再三嘱咐我不能被你的『神经质』传染了。唉,你说我能怎么办呢?你这表里不一的女人,是这么地搞怪惹人爱呀。”
戚水笙和花欣滑进车子前,隔车对瞅一眼,同时爆出大笑。
从今天开始,他的身分就是她的同居人了!
阿野的眼皮猛地弹开,比六点半的生理时钟提早一小时喜孜孜笑醒,瞪著重新粉刷过的天花板呆笑好半天,若有所思的眸子才顺著视线溜向落地窗。
落地窗外的天色将明,一片迷雾般灰蒙蒙,不大不小的雨点淅淅沥沥地打在庭院的树叶上,冷雨打起了冷风,打飞了窗边的青绿色纱幔。
又湿又冷,是北台湾道礼拜的天候型态,当中南部酷热如炙夏,湿答答的大台北已有入冬的枯寂味,纬度偏北的日本已经下雪。
黝亮硕实的手臂越过酣眠的人,旋亮床头灯,晕柔的灯火立刻驱散由半敞的落地窗飘入的丝丝凉意,阿野飘远的思绪也被蠕动的香躯勾回。
嘴角盎然的笑意持续加大,他动了动环在枕边人腰侧一整夜的大手,小心的将呼吸匀称的人挪入怀中,让她光滑的背紧贴著他胸膛。
终於成功窝进来了,哟呼!
从今以后,她的衣柜里有他的衣服,鞋柜有他的鞋子,他的牙刷、毛巾和她的放在一起,他的沐浴用品和她的混杂在一起他可以随时看到她两人可以和昨天一样手牵手到大卖场买东西、轮流倒垃圾,闲得发慌还可以相偕去打撞球
她的生活,他终於成功渗透进来了,哟呼!
兴奋的手越过怀中人侧趴的娇体,半撑在她身上,喜不自胜的他冲动地低头舌忝吻她圆润的肩头。
“嗯”花欣被腰间的大掌和肩头的啃咬惊动,嘤咛著翻转过玲珑有致的身子,正面贴靠向他。
她仅著寸缕的果躯半遮半掩地露出丝被,已让阿野年轻而敏感的感官大受刺
激,她润白手臂竟顺势搁在他臀间,像一块烧红的铁,烫得他从头麻到脚、她清雅的睡容慵懒得像只猫,唇间呢喃茗酥人的娇哼,埋进他肩窝脸不安分地磨蹭著,惹得气血滚滚翻涌的他理智顿失,兽性狂发。
欲潮狂涌的阿野憋红了脸,再也克制不住地将健美的身躯合上她的,半逗引半抑不住情潮的对身下的她猛亲猛啃
“嗯”熟睡的花欣被颈畔不重不疼的啃啮温柔唤醒,迷蒙的睡眸才张开一半,阿野炽狂的唇立刻迫不及待咬住她微启的唇。
“早安,亲爱的”抽空瞥了眼外面。“还在下雨,真好,今天不用晨跑。”
她开心的合上迷蒙娇眸,双臂抬高,酥软无力地攀上他脖子,娇笑的脸庞不自觉仰高,甜甜地加深了两人的吻。
“你这女人真没用,跑个步又不是叫你做苦力。”心疼她困得睁不开眼,他勉强克制住生理冲动,吻上瘾的嘴唇却没一刻离开过她甜而不腻人的娇躯。
“那比苦力还苦”她闭著眼,娇哼著边回咬他一口,害他差点失去理智。
阿野决定在失控压倒她前去冲个冷水澡,他飞快跳下床。
“我要洗澡了,你要不要来?”望著空汤汤的浴间,他回头渴盼。不知怎么回事,他就喜欢两人一块儿洗澡,那种互属的亲密感让他觉得温暖。
“不要”花欣嗔怪著把脸埋进枕头下。“你每次淋浴都冲得我一头水,等你动作秀气一点再说。”
“是你自己不把浴廉拉上,还怪我。”什么叫秀气啊?!他又不是阿劲那种娘娘腔!
“拉上浴廉好像被关进牢里,空间变好小你自己洗嘛,不要吵我,我想睡
觉。”
阿野若有所失的走回床边,乾瞪她半卧的美背,不情不愿地兜高了丝被,仔细掩住她,免得她著凉了。
“好,那我陪你睡到八点,等一下你要陪我洗澡。”他不甘心地妥协道。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庆祝同居的第一天,而且要一步步建立起只属於他和她共有的生活模式。
枕头下飘出闷闷的清脆笑声,笑出了阿野抑遏不住的邪念。
这种事也可以交换啊?又不是小孩子换糖吃笑声透入柔软的床垫,她感觉到背后的床面因某个庞然大物跨上来而下陷,接著一副温热胸腔从身后紧贴她光果的背,一只粗糙的大掌抚上她的肩,那亲腻的触感电出她一身鸡皮疙瘩,也电光了她浓郁的睡意。
“再不起床,等一下发生什么事,不要怪我!”他不安分的手探入被下,揉抚她百模不厌的滑腻玉肤,及至她丰盈饱满的隆起。
“顶多是被你吃了,还能发生什么事”花欣全身酥软地咕哝道,慵懒的粉唇被颈畔炽热的鼻息呵笑。
半趴在她身上的阿野,认真的一笑。“你自己说的哦!”
一腿缠上她的腿,在她的娇呼与惊笑声中,他嬉闹著将她翻转过来,劲健的身躯半开玩笑半勃发地压上她凹凸柔美的身躯。她在急喘声中,眸子笑笑地掀开瞅著他,心跳擂得又急又大声的他,依她所言,热烈且激狂地吃了她。
一吃吃到近八点。
“现在可以洗澡了吧?”身心餍足,长年劳动出来的傲人体力让阿野得意洋
洋,抱著同样汗流浃背却喘个不停的她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