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南宫隼拉下她的手,轻拍着。
确实是常温,没异状。“刚刚那个女孩挺性格的,居然叫我不必挂心,还说她是过路人,后会无期。”南宫鸢安心后奇怪的嘀咕。
“妳见过她?”一股突来的希望涌上心田,南宫隼懊恼自己惦念着她。难道越得不到的越具吸引力?
她会不会算准这点,故意吊他胃口?
“不,她认得我,我并没有见过她。”她那张抢眼的脸蛋和抢眼的性格,不容忽规及遗忘。
这么说,她的确是有备而来的。那愤怒是如此剧烈、清晰地穿透他的心,南宫隼不愿猜测她接近自己的目的,胡乱加深烦躁与愤慨。
他不是不曾有过一夜风流,也不是没遇过积极想接近他的女人。她只是一名很普通的陌生女子,虽然他连佳人贵姓芳名也没荣幸得知……思及此,南宫隼和煦的笑脸不由得难看的黑了。
第五章
宝贝消失多日,从怀疑、震怒到挂心,他一直希望那只是女人耍小聪明玩的伎俩,目的在加深他的印象而已。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他鲜少对女人的印象深刻到几乎对周遭事物失去兴趣的地步。
这些天他有女伴陪,并不寂寞,也不许自己沦入那种情怀,然而……
真烦啊!这些苍蝇如能退开几分钟,让他喘几口气,理清思绪,他会感激不尽。南宫隼暗叹一声,不得不打起精神,朝喋喋不休的几位公司大老及其进贡的女儿们再次笑了笑。
“阿隼是不是太累了?我觉得他这几天有些无精打彩。”南宫雀端着餐盘检视欧式佳肴,一面问候过往的员工们。
南宫凰偏过头,细瞧不远处像君王挑选嫔妃般召见诸家臣民的弟弟。“是有些不对劲,大姊曾不曾提过什么?”
“没有。”南宫雀夹好食物,偕同妹妹走回位子。
原本围绕在南宫隼身边打转的野心分子,纷纷识趣的带着痴傻的女儿们离座,留时间给人家一叙天伦。
“今天怎么没带女伴来?”
“有啊,不就在那。”南宫隼直指站在饮料区和一名中年男子谈话的南宫鸢。
“别故意误解阿凰的话。”南宫雀将盘中的食物拨一半给他。“快吃,整晚不停在说话,老天,那些人话可真多。”
“心疼了?”南宫隼叉起烧烤,吃来津津有味。
南宫凰审视他略微瘦削的脸庞,沉吟了下。“总公司迁入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你要不要先去东部度个假?”
完全没听进关心,南宫隼的注意力突然被一位“路过”的绝世美女拉走。他懒意全无,不忍拒绝美人脉脉的含情目,似笑非笑地绽出个粲笑响应。一如以往,大情人即刻得到一记热辣的飞吻。
奇怪,他的魅力并没有减去一丝一毫啊!南宫隼凝重地撑着下巴。
“我看我们根本是白操心。”南宫雀自嘲地晒笑。
“操什么心?”南宫隼严重漫不经心,勾魂眼飘飘地追着美女满场跑。也许这位性感尤物能解去他的郁闷。
“收收心好吗?”南宫凰没好气地扳正他越瞧越偏的脸。“你等下还要一会广告公司的员工不是吗?”
“恕我冒昧问一句,妳家的美女多吗?”失去精绅食粮,他英挺的身子顿感委靡。
宝贝绝然而去多日无消无息,不可讳言,表面淡然,私下却在殷殷期待,他的自信心难免受创。南宫隼很努力把全副精神放在其它美女身上,夜夜销魂,但奇怪得很,越是想遗忘,便越觉得失落,甚而令人害怕的感到些许惆怅。
自己到底怎么了?南宫隼自问。
“你没听过‘变月出美女’吗?”何用他追,只要他人一出现,那些美人就会自动列队任他挑了。“别用那种怀疑的眼光瞄人,等一下你会看到其中一位。”奇怪,曹姊怎么去那么久?
“哦?”南宫隼意兴阑珊,答来漫不经心,一心懊恼芳踪难觅,无名的寂寞难解。
她并不像其它女人,如果……不,应当说是事实,她根本不迷恋他这个人,或许形容为不屑更恰当。既是不屑,何必煞费苦心接近他?莫非是为了钱?
南宫隼闲散的眸子忽然绽出一簇凌厉精光。她不至于蠢到以为游戏人间成精的他会失手,留下一儿半子给她吧?
南宫凰从皮包里拿出三张照片,放在他面前,得意一笑。“如何?”事实胜于雄辩”
南宫隼淡淡瞥望,起初思绪紊乱,只觉得影中人架惊不驯的神态异常熟悉,且活力清新的笑颜带着致命的吸引力。突然,他漂亮的眼眸半合,浑身如遭一记重槌击身般疼痛不已。
“她是谁?”懒懒吐出悠扬的嗓音,他极力克制沸扬的情绪,优雅地将症变的手移至腿上,紧握成拳。
到底是自小呵护他到大,南宫雀与南宫凰光凭他一句疑问,马上听出不对劲。两姊妹交换一眼,同感纳闷。
“抱歉。”曹姊急急走至,打断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气氛。“嗨,大情人,好久不见。”她热情轻笑,先抱了下南宫隼。
“马大哥刚去十楼。”南宫隼柔化脸上稍嫌僵硬的线条,温文一笑。
“噫,模特儿呢?”南宫凰奇怪地环视左右。
酒会一开始便不见曹姊大力推荐的女孩,她刚回旧大楼去找,听说那个女孩正为一件巧克力CASE忙得晨昏颠倒。
“模特儿?”原来是自家人。南宫隼拉回身子,舒缓地啜饮葡萄酒,很高兴积压心中的种种问题将要得到解答。
曹姊登时有些尴尬。“澄空先上七楼参观,顺便填饱肚子,等会就来。”能告诉他们澄空为了一件她认为过分隆重的礼服闹瞥扭,不肯来吗?
澄空?南宫隼感兴趣地拿起照片。
“她的全名是?”那恩爱的一夜,她化了浓妆,艳光四射。卸妆之后,她清新如朝露,竟漂亮得如此耀眼,动人心性,一样的醉人。
捉到妳了,宝贝。南宫隼猜不透心里那股几近雀跃的喜悦所为何来,他该感到愤怒才对。
“阿隼,别打她的主意。”曹姊夺回照片,郑重警告。
“为什么?”南宫凰好奇,哪个女人不想多巴结阿隼的?
“因为妳们家这个万人迷恰巧是她最讨厌的类型。”
讨厌?南宫隼一时无法理解。
“太花?”奇女子出现,这下子不爱谈八卦的南宫雀也感兴趣地凑进一脚。
“难道会是别的?”三位女人哄堂而笑。
他脸上的阳光陡地沉掉了半边,残酷的嘴角难看地掀了掀。
这可有趣了。
※※※
“哇啊!看看谁来了。”温蝶蝶瞟见身着一袭白缎改良式圆襟旗袍的佟澄空踏进酒会,跨张一呼,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就要休克了。
她要将雪海剁成绞肉。从在休息室里看到这袭别致的礼服和高跟鞋起,佟澄空便生了杀人念头,直到温蝶蝶的惊呼声强化了它。
这三天忙着工作几乎住进公司。本来为了避开南宫隼,她不打算参加酒会的,谁知曹姊软硬兼施硬逼着她来,还自作主张让雪海上班时顺便帮她带礼服来。
早晚会被雪海给气死,她哪件礼服不挑,偏偏挑这件她为了当大姊伴娘而订制的礼服,穿这件衣服很难走路耶!
沿路行来,她忙着应付高跟鞋,没大多时间想起这款兼容传统与颠覆的旗袍有多引人注目。这袭衣袋传统的是它以旗袍为雏形,发展出一袭另类不月兑高雅的无袖低胸礼服,特别在腰后衬一片薄如蝉翼的轻纱,走起路来摇曳生婆,自有一股飘逸的美感,抢眼之余,分外柔媚。然而,她却一点儿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