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白,他们就污秽吗?说话艺术一点都不懂,和蓝虎简直是天生一对。
“别发呆了,我们有得忙了。”红狐推推青狼,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踏进她的红色跑车。“汪水薰可不能出事。”
“不然蓝虎会创下全台湾婚姻寿命最短的新纪录。”
“我是担心我们得陪葬。”
“反正受害者一定是‘五色组’无疑。”青狼坐进车子里,慵懒地伸长腿咒骂:“该死,他妈的贺狂!”这些秽言可是向汪水薰借来的,偶尔有纾解情绪之效。
***
这间套房才这么点大,她一下子忙进、一下子忙出,到底在紧张什么?
“水薰……”蓝虎躺在床上,淡然地笑著。
“你要不要吃饭?”他居然带她回套房。汪水薰万分不安地躲在厨房时。
“两个小时以前才吃过晚餐而已,我的食量没那么大。”他快大笑了。
“那……那你要不要洗澡?”她迟疑了会儿。
“一个小时以前我才洗过的,你又忘了?”她是不是以为他会吃了她?
“我……我忘了。”他不是想……想……那个吧!
“过来。”他轻柔地唤道。
汪水薰脚步沉重地移进房里。“有……有事吗?我还……还不困。”她可以感觉背后有一把火在烧著她。
“我没说我想睡觉啊!”蓝虎讶异著。
“那……那……我……”她比了比厨房,又要躲进去。
“过来,姜太太,我必须吻吻你。”她害羞、腼腆的样子只会让他更加渴望她,渴望和她结为一体。“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不可能虚度,快过来。”
“蓝虎……”他干嘛说得这么露骨?汪水薰转身面对墙壁,显得扭捏不安。
“你是不是要我过去抱你?”蓝虎下了床,话才说完汪水薰已落入他怀里。
“蓝虎!”他的身体状况能负荷得了她的重量吗?他居然真的想过来抱她。
蓝虎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状似体力不支地压上她。“你是不是气我们的婚事办得如此草率?”他轻轻的吻著的她的额头,慢慢地蜿蜓至她柔软的脸颊,在她耳朵旁边缓缓地吹著气,扰乱了她的心。
“不是。”她急切地环著他的脖子,怕他多心。
“穿白纱礼服在教堂结婚,不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吗?”他是不是过于霸道了?水薰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他,他应该不是那么放不开的人啊!蓝虎自问。
“那是死脑筋的人才会这么想。”她没好气地轻啄他不再挺直却更有个性的鼻梁。
蓝虎含住她的嘴,很高兴她慢慢进入状况了。“这么说,我就是那个死脑筋的家伙罗?”他尽量不著痕迹地解开她的扣子。
“你是古板啊!”汪水薰答得自然。
“好,我这位古板先生可不可以爱你?”他正经八百地请求道。
“蓝虎……”好不容易才降温的,他怎么又……汪水薰害羞得不敢看他。
“老公爱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慢慢拉下她被解开的衣服,眼中闪烁著炙热的,吓著了汪水薰。“夫妻本是生命共同体。”
“我……我……”她放不开啊!
“是不是贺狂……”蓝虎蓦然停手。
“不是。”汪水薰火热地吻上他多疑的唇,“他影响不了我对你的爱,我只是……只是不好意思。”还有担心你的身子。她怀疑明天早上她脸上的嫣红消不消得掉。
“那好。”蓝虎丢开她的衣服,狂热地吞没了她。
***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青狼望著浓浓大雾,十足哀伤,一点也不乐观地安慰夥伴,“我看我可得到桥柱那过看紧一点了。”他哀声叹气,一副听天由命的认命样。
“我很高兴那人不是我。”红狐比手势,要黑豹骑上汪水薰改装过后的遥控车测试功效如何。“前方能见度很低,你自己小心点了。”她望著浓雾皱眉。清晨五点半贺狂和汪水薰就要展开比赛了,还剩下一个半小时,贺狂那种自大狂,果真被她料中,没有到这里勘查过一次,他若不是对自己太有信心,就是心里有鬼。
黑豹催了催油门,似乎对自己改装过后的机车性能十分满意。他加热了一分钟,及扬起手向红狐表示他已经准备就绪。
红狐坐下来看著手提电脑上显示的图样。除了桥的基本构造外,汪水薰的机车只要一发动,装置在车上的微电脑就会跟著启动,她可以藉此控制汪水薰的安全,再加上和布署在桥四周的感应器相结合,她想汪水薰应该是安全无虞。只是想归想,没有测试谁也不知道这个临时加装的微电脑有没有问题。
“黑豹,你可以开始了。”她看到桥面有一个红点在移动,它代表的正是汪水薰,它只要一冲过距离桥一公尺处的感应器,红色光点就会转换成蓝色,就像现在。红狐敲下指令后,即冲上桥查看成果。
黑豹停车的地方,刚好和断桥切齐。
“可以吗?”她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应该没问题。”黑豹点头,“不过突然间煞车,若冲力过大,人会飞出去。”
“你是觉得应该告诉汪水薰这个装备吗?”红狐也觉得有告诉她的必要。汪水薰已经和蓝虎结婚了,应该会更加珍惜自己吧!
“我是觉得你们有告诉我的必要。”蓝虎低沉的声音扫开浓雾直直杀来。
“红狐大姊,黑豹大哥。”紧跟著蓝虎出现的是头绑长布条,打扮得像神风特攻队的阿川和齐丹茹。“今天早上我特地把‘五色组’的标志送去给蓝虎大哥,阿川为了这次比赛做了好多面旗帜喔!”娇憨的齐丹茹快乐地挥动手中不下五十面的三角旗帜。“顺便作为蓝虎大哥和水薰的新婚贺礼。”
她不必问蓝虎如何得知的了。红狐好笑地看著齐丹茹,“水薰呢?”
“在下面。蓝虎大哥很生气,不准她上来。”齐丹茹比著浓雾的另一边。
“哦?”她冷漠地望向蓝虎,发现他怒火狂炽。“青狼的忧虑看来是对的。”
“我真不敢相信,你们居然联合起来骗我!”他大吼大叫,完全失去了冷静。“水薰是我太太,我有权知道她的一切,难道你们要等到她出事了,才来告诉我,好让我伤心、悔恨一辈子吗?”
“我想我们最好忍受了,黑豹。”红瞥著同为天涯落难人的他。
“你慢慢忍吧!”黑豹将机车掉头,很快地骑走了。
这些夥伴到底是好还是差劲?红狐自怜著。
“你们到底想怎么做?”蓝虎很快地恢复自制力,这种非常时期,他不能因为个人情绪坏了他们的计划。他虽相信他们会拼了全力保护水薰,可是她毕竟是和他关系最为密切的老婆,他总不能在得知他们联播欺骗他后,还像圣人一样笑著感激他们。
“你的气这么快就消了?”她有些讶异,蓝虎的气量果然好。
“水薰也有份,这笔帐我会慢慢算,现在比赛要紧。”
“你不会阻止水薰吧!”她有些不安。
“不会,我会和她一起参加这场比赛。”他不容否决地说道。“贺狂一日不除,水薰的心就永远难安,我不想她一辈子担心受怕。”
“你是想守著她吧!”她对蓝虎用情之深颇为感动。
“我不得不守著她,因为她握有我的心。”
***
令人意外的,贺狂独自依约前来,没有带任何人。
“你不是命丧黄泉了吗?”他对著蓝虎笑道,一点也不意外会有这么多不速之客。
“阎王嫌我太正直,他比较喜欢邪恶的人。”蓝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