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在风中的银铃笑声好像一串清脆的风铃,叮铃铃地飘进他耳里,悦耳而动听,他的心变得好轻松、快活……
“小心──”
他兴奋地欣赏美景,倒没注意到前面有一颗大石头,哐当一声,撞上石头的脚踏车歪斜,他应声落地。
苏黎曼神色一惊,慌乱地跑到他面前。
“你没事吧?”看着他摔倒在地面,她的心揪紧,他一定很痛吧?
齐墨宇并没有生气,俊脸反而扬开笑容。“我没事。”
“你越来越勇敢了。”发现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俊脸居然出现异于平常的温暖笑容,让她有些错愕,不禁语出赞美。
“当然,教练教得好。”
“不怕摔,是迈向幸福人生的第一课,要保持下去……”她不忘机会教育。
就像那只已经摔破的杯子,残缺了,就不要再眷恋了。恋情已逝,就别再执着了。
“我皮厚肉粗,很耐摔。”这次他没有板起严肃的脸,反而懂得自我解嘲。
“有自知之明很好啊。”她笑着点头。
捕捉到她眼中顽皮慧黠的光芒,齐墨宇的黑眸凝聚兴味。“我应该抓你起来打才对。”给她一点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
“怎么可以忘恩负义──”她跳了起来!“好歹我是你的教练欸。”教会他骑脚踏车了呢!
齐墨宇的唇角勾起坏坏的笑意。“捧个几句,猪也能上树~~”
谁教她一路欺负他到底,他只是不会骑脚踏车,绝不是软脚虾。还有,他记得她的浑圆可爱,曲线完美……她偏偏喜欢逗他,让他逮到机会,绝不放过。
苏黎曼身手灵活,一下子就跑得不见人影。
“别想逃!”看到那抹纤丽的身影跑远,齐墨宇行动迅如猎豹,一路追到海滩。
非假日的黄昏,落山风在耳边呼啸,沙滩上的游客寥寥无几。
他脚长,步伐大,不用花太久的时间就扑倒气喘吁吁的她,两人双双跌在沙滩上。
她挣扎着想起来,一翻身,他昂藏的身躯再度压住调皮的她,两人面对面,距离好近,他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颈上,她心跳控制不住地狂奔。
棒着衣服,他结实的胸膛贴在她柔软的浑圆上,两人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这种从未有过的亲密快令她的心脏跳出胸口!
谈过两次恋爱,她很清楚这种讯息代表什么。他对她一直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他的冷漠宁静很迷人,他的傻劲和执着渲染了她的心,感动了她的灵魂,她很难抗拒他散发出来的魅力。
虽然不知道是否能帮他找到迷宫的出口,但她的心早已遗落在他身上了……
他沉默不语,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着彼此,感觉太暧昧,离爱情好近……
看着她的笑容,他发现彩霞在她的双眼里绽放美丽。她是一个顽皮的精灵,为他洒下热情欢乐的魔力,跟她相处的感觉似乎没有之前想像的那么惹人麻烦。
相反地,她鼓励又调皮的话语安慰了他寂寞的灵魂,跟她在一起越久,越能感受如释重负的轻松。
虽然他一直不想承认被她影响,但心中有一种微妙的渴望,似乎在暧昧氛围中无法控制地酝酿出情愫。
她身上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漫进了他的鼻腔,诱惑着他犯罪,他舍不得起身……
他的黑眸描绘着她清秀的五官,水灵的大眼、俏挺的鼻梁,最后停在她饱满的嘴唇上,他很想试试她的味道,感受她的柔软。
听说,治疗情伤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寻找一段爱情,这个念头闪进他的脑中,一个俯身,他攫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轻、很柔,像品尝一道甜点。
她比他想像的更甜,比红酒更醇美,让人浅尝即醉。
也许是心口那道伤太深,也许是寂寞太久使然,他居然贪婪地渴望可以尝遍她的鲜甜,感受她的芳香……
她配合着他的探索,双唇回应着他的侵略,双手不自觉地圈住他的颈项,渴望他给她更多的感官愉悦。
她期待可以走进他的心里,只要他愿意,她会卸除他的冷漠,让他不再是一个人面对寂寞。
随着越来越深入的吻,他想拥有她、需要她,渴望像氾滥潮水般怎么也抑不住……
而她的回应告诉他,她也和自己一样,渴望着对方,期待更美妙的愉悦。
不知不觉间他失去了防备,被这个顽皮精灵闯进了心门。
她一寸寸地鲸吞蚕食了他坚固的防护领域,不只是美妙的感官刺激,他也喜欢她的陪伴,喜欢上这份唇齿贴合的亲匿,也看见她眼中对自己的迷恋……
然而就算如此,他真的可以接受她,可以跟她共谱恋曲吗?
不,不行!他才经历过一场令人心碎的单恋,爱情的伤太痛,已经够了,况且爱情如此难以捉模,他应该预防另一个错误的开始,才能避免两败俱伤……
突然间,他撤离她的唇,缓缓地起身。
苏黎曼一顿,坐起身,疑惑地看着突然中断的他。他眼中的渴望逐渐消退,多了几分疑惑和抗拒。
他好像是害怕什么?
或者她又触碰到他的地雷区,所以他启动一道保护机制,很快地退缩回去?
他一直保持沉默,让她猜不出症结,于是她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沉默的尴尬。“快五点了,我该去上班了。”
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再用手指梳理沾了沙的凌乱头发。
这是两人第一次甜蜜的吻,虽然不知道他是一时冲动、情不自禁,又或者勾起了他的伤痛,但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轻易放弃。
“嗯。”他点头。“快五点了,你先骑脚踏车过去吧,我等一下会坐车过去。”
“好。”她跑去牵起脚踏车,漾起甜美的笑靥,挥手跟他道别。“待会儿见。”
齐墨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做回应。
她摔破他最喜欢的杯子,他明明应该生气,然而才经过一下午,她就让他忘记伤痛,甚至忘了柔兰,还冲动地吻了她。
他的心情转变之大,连他都大感诧异。
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为什么会把他变成另外一个人?连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捞到她送给他的小水晶球,难道是它在发威,他已经开始吸收正面能量?
真不可思议,尽避不想回应,但她的笑依然滞留在他心间徘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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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十分,苏黎曼推开“安鲁巴”的木门,一进餐厅就被几个女服务生簇拥而入。
“小曼,你要请客喔。”
“为什么?”苏黎曼纳闷地问。
“因为你是上班四天以来,被统计出票数最高的礼貌服务人员。”年轻的小妹一面报喜,一面跟她要奖赏。
“是吗?上班四天了?”跟大块头相处的日子好像特别快。
“对啊,累积到今天为止,你有三十二票,猜看看,谁有投你一票?”
苏黎曼笑着摇头,被拉到张贴在墙上的表格前,看到属于她的表格中,多了一个人的签名──齐墨宇。
投票者如果是客人,可以选择不记名,但老板给票铁定要记名,这是总经理的规定。
“是老板欸!昨天下班时,我有看到他给你一票。”一个女孩表情羡慕,兴奋地叫着。“这样下去,这一周肯定你是最高票。”
“真的吗?”苏黎曼眉开眼笑,心里甜滋滋的,仿佛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他嘴巴硬,其实心很软,一开始说想把她辞掉,最后却投她一票。
“老板好──”门口处传来员工们恭敬地道好,木门被服务生拉开,齐墨宇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