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狐疑地起身往厨房走,不知道自己干嘛每次都被她耍得团团转,而且还乐在其中。“你要搞清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肚子裹的我的小孩。”
哼,她早就知道了。“我肚子里的你的小孩告诉我说,你再多话,它就渴死了。”她跪在椅子上,趴在椅背看他熟稔地冲牛女乃,“阙尚火,你怎么向我哥解释我搬到你这儿住的原因?”她一直很好奇,可是太忙着适应新环境,一直没时间、也忘了要问了。
“你哥那么单纯的人还不好骗啊。”他随口答着。
“对啦!我哥是笨啦,哪有你这么滑溜、世故、、火爆、笨蛋……”该死的,不知不觉又想起陶芯了,好心情一下子跌落万丈深渊。
“喂,够了没?别得寸进尺了。”走出厨房,他将泡好的牛女乃放在桌上,“快喝。”
“不要。”纪莎蓝闹瞥扭地趴在椅背上。
“纪莎蓝……”他低哮,“别惹我发火。”
“好,我不惹你发火,我搬回去好了。”她使性子滑下椅子,却被他生气的按着,“别以为你怀孕我就能任你胡作非为,不敢打你,快喝。”她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阙尚火在心里直叹气。
“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要喝。”纪莎蓝十分崛强。
“说吧!”碰上她这极“誓达目的”的表情,再怎么顽固的人也得乖乖投降了,更何况她现在有孕在身,还是多让她一点好了。若不是因为这点,他怎么可能让步,答应先什么鬼同居的?
“你和陶芯怎么样了?”他要是敢在和她同居的期间和别的女人窃断丝连的话,她一定不轻饶他。
“什么怎么样了?”他听不懂她的意思,不过对她不快的模样倒是挺感兴趣。她在嫉妒吗?
“就是还有没有和她上床?”白痴,非得说这么白才听得懂吗?
阙尚火竟然抚掌大笑。纪莎蓝气得拿起椅垫紧紧地蒙住他的头,看能不能闷死他。
“你在干什么?”他推开垫子,反身将她压在身下,“想谋杀孩子的爸爸啊!”
“放心,有很多人等着这个肥缺,你尽避安心地去吧!”她困难地转过身子,背向着他生闷气。“你去找你的陶芯好了。”
“我们早就分了。”他安慰似地搂着她。
“骗人!”她意思意思地挣扎着,“她明明很喜欢你,怎么可能分手?”
“你又知道她喜欢我了?”爱恋地搬着她的发丝,他轻轻扳回她的身子,面对他。
因为我感觉得出来,只因我也是。她在心里回答着,并深深地凝望他,两人将时间冻结在彼此的眼眸中,谁也不愿先移开视线。最后还是阙尚火忆及她的身体已非平常人,才痛苦地抑制住勃发的,缓缓挪开身子,并拉起她。
“牛女乃快凉了,快喝掉,”他把牛女乃塞给他,并紧迫盯人地逼她灌下。
她垂下眼睑慢慢喝着牛女乃,心情雀跃万分,“阙尚火,你……喜不喜欢她?”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他起身继续打扫房子、樟灰尘。
“到底喜不喜欢?”纪莎蓝的口气变硬,逃避意味着心里有鬼。
“啰唆!”他拾级而上,懒得理她,“东西不要再乱丢了,乖乖坐在那里不要乱跑、乱跳,我在三楼的收藏室打包东西,有事打内线给我。”
“喂,你还没回答我。”她急忙喝完牛女乃,追着他上楼了。阙尚火见她横冲直撞地跳上楼,再也忍不住地喊了起来,“我叫你不要跑、不要跳,你故意气我的是不是一”
“呜……”她竟然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你的目的只想要小孩,根本一点也不关心我。”她泪眼模糊地跟蹈了一下,吓得他脸色发白,火速回身搂住她,制止她再妄动。这种情形再多来个几次,他马上就得到阎王殿报到了。
“你以前不是这么爱哭的,是不是女人一怀孕都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反正都已经发火了,再加咆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哦!我也觉得自己越来越爱哭了……”她抬起梨花带泪的凄美脸庞,一面抽泣,一面附和道。
阙尚火啼笑皆非地搂着她安慰道:“好啦!心情不好哭一哭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怀孕的人大概都是这副德行,我认了。”
他到底是在安慰她,还是在损她啊?真笨拙。她破涕为笑,“情绪化是我的事,你别以偏概全了。”她仲张正义。
“矛盾的女人。”他拉着她打开收藏室,瞥扭地询问:“要不要和我一起打包骨董?”有她这个样子,他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客厅,可是展览在即,再不将这些骨董打包送到香港就来不及了。
“我可以吗?”她沾着泪水的眼睛一亮,如获至宝。
“你可以帮我封箱。”他的话气告诉她,除了这项,其余免谈。
“好……吧!”有总比没有好。
这些天她不是吃就是睡,想动手清理一下他那杂乱的房间,他不准:想将地板打蜡,他怕她会滑倒:想出去逛逛,他又嫌人多,空气品质不佳,这也不行、那又不可,身体再健康的人也会给气出病来,更何况这种生活不过开始三天而已,她就已经觉得自己快变成混吃等死的废物了。
“别这么不情愿,等我忙完香港的事后,再带你四处走走。”他将她安置在明朝骨董椅上,探着身子拿出架子最上层的八仙过海玉盘给她,“你先研究这个玉盘,我要先整理,下,没事别乱动。”说完,他就轻巧地钻进有如迷宫般的木架堆里,不见踪迹了。
这间怎么全是架子?她对骨董没啥兴趣,倒是对奇形怪状的架子来得有兴趣些。“放心,孩子重要嘛,我会很小心、很小心顾好你的小宝贝,不会跌倒的。”她翻着白眼,无聊地行苦仁盘。
“我是怕你不小心弄倒了我屋子裹的古玩。”他不知从哪裹泼出一盆冷水,浇熄了纪莎蓝的自以为是。“孩子可以再生,这些价值连城的骨董可是千年难寻。”
孩子比不上骨董?她恨恨地搜寻着他,破口大骂:“阙尚火,你什么态度,竟然看不起我的宝贝,它才是独一无二、世上少有、价值连城的……”
“嘿,纪小姐,我家老板呢?”欧阳谷带着如春风般的笑脸探进头来,只看到坐在门边的纪莎蓝气愤难平地对着裹面开骂,却不见那个被骂的人。
“死了啦!”她站起来,忿忿地将手中的玉盘塞给他,又回头朝里面喊着:“我要出去走走,再、见!”
待阙尚火左闪右躲、十分紧张地跑出来时,她已经不见人影了。
“你不会拦住她啊?”他朝欧阳谷开炮。
我真衰!欧阳谷呆呆地自怜着,手襄拿着玉盘,汗洛烤地百担心他老婆守寡在即了,
“这批骨董我会亲自监督送达,你什么时候到?”欧阳谷腰酸背痛地问着频肴手表的阙尚火。
阙尚火对于自己的骨董非常重视,他留将收藏的古玩公开展览过,对于骨董打包、运送等苦力工作,也总是亲自出马,不假他手。据以前展览的经验研判,欧阳谷保证这次他一定会全程跟监、保护,只因这次是黑家首次举办国际性的珠宝个展,他身为“青焰门”重要的高级幕僚,没有不到之理:再则,也因为他这次几乎将所有的宝贝都拿出来展览,苦不亲自坐镇,盯着他的宝贝,阙尚火恐怕会寝食难安。
“不知道。”他心神不宁地起身走到窗户边,掀起窗帘肴着天空。纪莎蓝搞什么鬼?已经六点了,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