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纪莎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瓶中的鸡汤给拉走了,根本无心去注意另外两人。
谁又是阿启了?是她的另一个男人?阙尚火寒着脸,狠狠地瞧着帮纪莎蓝扫地的倪央晨,及愁眉苦脸地喝着鸡汤的纪莎蓝。“不喜欢喝又干嘛要喝?”她对这个人的话奉若圣旨,却老是件逆他。
“尚火,人家的事,我们别管了。”陶芯拉着他要走,阙尚火不肯。
“对啊!尚火,你就别管我们的事了,快陪你的大美人去散步。”纪莎蓝忿忿地倒着鸡汤,赌气地喝了一大口,不料却破人喉的热汤给烫得哇哇叫。“好烫!”
“明知道烫还喝这么猛!”阙尚火接过她手中的杯盖,急忙帮她倒一杯开水。对于他自发性的动作,纪莎蓝感动得几乎淌泪了,若不是碍于陶芯在场,她一定会亲他、搂他、爱他,让他知道她对他的感觉。
“尚火,我累了,带我去休息。”陶芯也嗅出这两人间不寻常的感情了。
“去啦,去享受你的“浑然忘我”吧!”她哀怨地揪着他,口是心非地瞥过脸,宁可肴倪央晨扫地,也不愿再回头看阙尚火。
倪央晨停住手中的工作,笑笑地看着那对妙冤家,明明关心着对方,却又逞强不肯承认,阙尚火的茅塞不知何时顿开?
纪莎蓝不会以为他非她不可吧?醋味顿生的阙尚火搂着陶芯直直地走过纪莎蓝、经过倪央晨,当着他们的面走进它的房间,大力地关上门。
“他是不是都保持这种火气过日子?”倪央晨打趣地问着顷刻间失魂落魄的纪莎蓝。
“他叫尚火,就是崇尚火焰,你说他还能怎样心平气和?”她没精打彩地哦着开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你是个表裹不一的人,你知道吗?”都清理完了以后,倪央晨走回她身边叹气。
“我想我刚刚知道了,”她发呆地看着门,心情大坏,“所以决定放自己几天假,修身养性一番。”最主要是她不想看到阙尚火和陶芯卿卿我我她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逃避?”倪央晨了然于心。
“不是,是他毁了我的镜子,我要教训一下他,让他坐立难安,无法充分享受美人在抱的滋味。”她义正辞严地解释着。
说来说去,还不是打翻了醋桶,心里一片酸。倪央晨大笑地拥着她,“如果不想睡不着觉,我们就快走吧!”
纪莎蓝不悦地随着他往楼下走,嘴硬地说:“我才不会。”
“是吗?”他呵呵她笑得好乐。
阙尚火可好了,这个礼拜都没人去打扰他和那个女人的好事,他-定很高兴吧!纪莎蓝坐在房间裹抱着枕头生闷气,一整个礼拜都在想这件事。
“小蓝,你在襄面吗?”纪浪平轻轻地敲着门。
“在啦!”都罢工一个礼拜了,阙尚火竟然一通电话也没打来,一定是沉醉在陶芯的温柔乡里,连装潢尚未完工都不在乎了。
纪浪平进来时,看见倚在床头的妹妹正心情不快地睡打枕头出气。“小蓝,你是不是有心事?”他坐在床缘,温吞地间着。
“没有,我的心情好得很。”阙尚火页无情,竟然一点也不关心她。
“小蓝……”纪浪平无奈地看着她。
“我的心情真的不错嘛。”她沉着脸,崛强地说着。
真是固执。他定定地揪着她,“我从小看你长大,你心情好不好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更何况现在咱们家只剩你和我了,姊要是知道你不快乐,她一定会骂我的。”他这个姊姊的脾气可是冲动之最,再加上体型之庞大,他还是别自讨苦吃。
“哥,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这阵子还是暂时别去找姊姊,她太敏感了,万一让她知道怀孕的事,一定又会闹得鸡犬不宁。
纪莎蓝有点担心地瞥了眼尚平坦的小肮,现在升三个月而已,只要随便穿件宽松的衣服,就可以盖住略微变形的身材,可是随着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过阵子哥哥一定会发现这件事的,她现在还没有心理准备和盘托出一切,尤其是阙尚火和那个女人打得正火热,她绝不想在这时候让他知道这件事。也许等四、五个月的时候,她就得考虑搬到央晨那裹住一阵子了。
突来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她顺手接起电话,挥挥手要纪浪平别担心。“喂……我是,是你喔!”
阙舞雨摆出哀兵姿态,“莎蓝,别这样嘛,是不是哥又给你气受了?”
“是不是他威胁你来叫我回去的?”她有点讶异。
电话那端传出一阵叹息声。“不是。别告诉我,你们又闹瞥扭了。”她打电话回来是为了舒解郁闷,不是想增加烦恼的,阙舞雨暗叹。
“谁会和他闹瞥扭,我又不是小孩子。”纪莎蓝摆摆手要纪浪平出去,因为她有问题问好友。
纪浪平依恋地看了眼话筒后,才做言离开。
.“我好烦喔!”阙舞两烦躁地说着。
小舞会心烦?纪莎蓝笑了出来,“现在是不是流行忧郁症啊?”话一说出,她差点咬掉自己的长舌头。
“这么说,你也在烦心啰!”对方略略地笑了出来。
“你不是在帮黑家的长男选妻吗?告一个段落了吗?”她先声夺人,改了话题。
“已经挑完了。”阙舞雨没好气地答着。
“这么快选完你应该高兴,干嘛闷闷不乐的?”纪莎蓝几乎可以看到她垂头丧气的模样
“问题是所有的候选人全部落选了呀!”她不平地嚷道。
纪莎蓝听得为之失笑,“落选是黑家人应该烦恼,怎么会是你在烦呢?”
“我就是怕他们重新再选一次,到时候我又得耗在这裹好几个月无法动弹,那才真教人难过。”她烦躁地扯着头发,一点也没发现门边凝视着它的男人。
“既然不想待在那里,你不会逃啊!”纪莎蓝您惠着她。“以你的能耐一定行的。”
“好主意。”阙舞两突然发现倚着门边紧揪着她不放的男人了。“呃……莎蓝,看在我身陷苦难的份上,你就大慈大悲再饶尚火哥一次吧!”
她怎么了一纪莎蓝奇怪地看着电话,继而问道:“喂,有人在旁边监视吗?一
必舞雨直直地看着黑炎走近她,然后动手月兑她的衣服。“对,所以请你务必再帮尚火哥一次,拜托了。”她捂着话筒,脸红地瞪着正忙着解她钊子的男人,低声骂道:“你干什么,我在讲电话。”要不是为了帮这只大选老婆,她怎么会困在这裹?
“你讲你的,我不干涉。”黑炎不为所动地推开她的衣服,解开她身上的纱布,帮她换药。
“喂喂,小舞,你在吗?”纪莎蓝听不到对方的声音,焦急地喊话。
“莎蓝,我现在有事,下次再跟你聊。”阙舞雨飞快地说道,挂电话之前仍不忘交代着:“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喔!”
纪莎蓝拿着话筒发呆,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到底答应了她什么事?
第六章
陶芯不明白阙尚火这些天为什么对她冷若冰霜?她向来不去计较他有多少女人,因为她明白这个世界上没人拾得住他,也没有人能长期忍受他的火爆脾气,唯有她能忍受得了。虽然他总是若即若离,但她相估他是在乎她的,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这么告诉自己。然而,这个礼拜以来,他如困兽般焦躁不安的样子,打破了她的自信。
最教陶芯不安的是,他竟然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不管她怎么诱惑他、挑逗他,他都不动心这样的他不像以前那个每次见面便急于和她温存的火爆情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