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猪猪撞到一关尚火后,反弹地坐在地上,仰起一张可爱的小脸肴茗高大的他,口齿不清地叫着。
“他不是爸爸啦!小笨蛋。”纪莎蓝抱起小女圭女圭。
“她又是什么鬼东西?”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手上的小孩。
“阙尚火,她不是东西,她是我姊姊的小孩,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好不好?”她被猪猪折磨了一个早上,已经心力交瘁、疲惫不堪,实在没有多余的气力搭理他了。
“你带她来这里干嘛?”好久没看到这么小的心女圭女圭了,阙尚火又爱又怕地盯着她怀裹那张笑呵呵的小脸。
“我姊姊有事,你又处处干扰我,我不想耗费太多青春在你的房子上,所以决定先把其他部分完成,再来好好设计你的精神空间,这样可以了吧!”要不是怀孕带给她太多的喜悦又念在孩子他也有一份的份上,看她不把一切撇下来教训他才怪。
“这里乱七八糟的,又在进行施工,你竟然放任这个小家伙到处跑。”他瞪大眼睛,不同意地抱过她手中的小孩。“你去忙你的,小孩我先抱上三搂。”
“你……你会带小孩?”他太令人惊讶了。
“少废话了,把尿片和女乃粉拿来。”他不想告诉她,小舞和尚雷便是由他带大的。
“你确定吗?”机械化地拿起女乃粉和尿布递给他,纪莎蓝仍不敢相信阙尚火要替猪猪冲女乃粉、换尿片。
“你只要尽快把这些脏乱去除掉,其它的事你就别多管了。”冷淡地说完,他即稳健地抱着咿咿唔唔的小孩上楼去了。
纪莎蓝无法置信地望着楼梯发呆。会吗?他会是个疼爱小孩的男人吗?她真的看错他了?
心不在焉地忙碌了一段时间后,她始终放不下心,于是偷了个空,蹦手摄脚地上了三楼,想偷偷地看阙尚火是否在虐待猪猪。结果意外地,她看到他趴在地上当马让猪猪骑,一大一小玩得不亦乐乎。
纪莎蓝濡湿了眼眶,开始考虑起告诉他孩子的事了……
第五章
铿锵!
清脆、响亮的破裂声自男人毫不留情的一记重击中,流向四方。
第……第三面,纪莎蓝不敢相信他真的这么做了,他又把她准备安装的镜子给砸了。
她气得咬牙切齿,双眸中合着两盏不容忽视的熊熊烈焰,那沐浴在团团烈火中的身子更因气愤过度,不停地抖着。纪莎蓝这副动怒的容颜可比拟复仇女神,教人看得胆战心惊,恨不能立即逃离它的规力范围,免遭怒火焚身。
“阙尚火!”高八度的尖锐吼声表达出她绝对的愤怒。“你是回来搞破坏的,是不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的耐性已达到极限,随时有变为创子手的可能。他回来不过十天而已,就把大伙吓得鸡飞狗跳,他怎么不干脆留在他的温柔乡算了?
就说这种脾气差的人不适合当她孩子的父亲嘛!纪莎蓝气愤地想着。“我说过这间房子里不需要任何镜子。”好吧!阙尚火承认,他是有些恼怒了,实则是气得想杀人。他不晓得这个天般的女人,为什么坚持在他的卧室装面对他而言彷如全世界最大的镜子。他是男人,又不是爱漂亮的婆娘,何需镜子来妆点自己?更何况他不照镜子,向来不照的。
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镜子是阙尚火的大忌,身为阙家幺妹挚友兼同学的她更没有理由不知道。由此可见,天般的纪莎蓝是故意的,而且也绝对、肯定、一定是蓄意要惹火他的。他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若非它是小舞的挚友,阙尚火发誓,他早就把她丢出这间房子了,哪还能容她在这裹作威作福、大眼瞪小眼地乱吼一遍?
“如果你不能尊重我的创意,就另请高明。”怒气冲天的纪莎蓝现在只想宰了他,抹去他脸上的不在意。
“大门没关,你可以滚了。”他根本不在意,只是转身拿起扫把和畚斗仔细地将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拢在一起。
“你叫我走,我就走,那我不足人没格了?”冷静!她一直这么对白己说着,可是每次一看到他那副不可一世的跩样子,她就忍不住暴跳如雷,想狠狠地赏他一巴掌。
“好,你扫。”阙尚火将手里的畚斗和扫把理所当然地塞给她,“还有,离开前顺便把一楼和二楼扫干净。”
他这栋三层楼的建筑正在全面重新装潢当中,虽然难免脏乱,可也不至于糟得像浩劫后吧!这一切的脏乱和混杂全都得拜眼前这个怒火沸腾的女人所赐。如果她不是故意便是有心,明知道他这人容不下一丁点不干净或杂乱,每天都会不辞辛苦地亲自将楼上、楼下打扫一遍,东西还回原位才睡得着觉,却偏偏和他作对似的,装潢一楼时,二、三楼的地板会莫名其妙地堆满了木屑,两层楼的摆饰更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全易了位。他早将纪莎蓝刻意挑衅的行为看在眼里,若不是念在她是小舞多年挚友的份上,不想和她一般计较,这个天杀的女人怕不早成了一杯黄土了。
好不容易一楼装潢好了,他以为自己的磨难终将减少一些,她却又屡次将二搂施工中的呢屑带往一楼,无视于他在气愤下设在一、二楼楼梯间斗大如看板的告示牌请不染一尘地下楼。阙尚火自认为写得很婉转、客气,她那些个工程班底在他有意无意的瞪视下也都很守规矩,下楼前一定会将身上的灰度清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果真一尘不染;偏偏只有这个女人不卖他的帐,镇日带着一泥沙跑上跑下,非彻底污染他的居家环境不甘心。
若不是小钱回加拿大前再三哀求他对纪莎蓝好一点,他怎么可能咽下满腔怒气又忍了一个月?他堂堂“青焰门”的人、脾气最暴躁的人,竟然在学习容忍?这事若传了出去,他颜面何存!
现在可好了,好不容易装潢到尾声,只剩三楼他的卧室了。阙尚火正准备庆况自己就快月兑离苦难了,没想到夭般的纪莎蓝竟然为了一面镜子和他周旋到底,坚不妥协,并可笑地称这为纪莎蓝的处世原则。他管她是什么鬼原则!屋主是他,他爱怎么装潢是他的事,这个死脑筋的女人如果再不思变通,到时候可别怪他不客气了。
“你这个超级洁癖,若不是因为你这个会认床的蠢家伙,坚持从一楼开始装潢,我怎么可能做这么白痴的事?说什么睡别的床不习惯,你何不背着床算了。”为了他打破自己的原则,已教她火大好一阵于了,这个蠢蛋竟又处处牵制她,甚至恶劣到破坏她的设计。纪莎蓝将手中的家伙一古脑地丢给他,“要扫你自己扫,我可不是你的佣人。”
阙尚火反应敏捷地扫开她丢来的武器,光火地咆哮着:“纪莎蓝,你不要以为有小舞替你撑腰,我就奈何不了你。如果你不想做,会有很多人乐意接手,滚!”
“滚滚滚,这三个月以来你哪一天不用这个字?干嘛!你以为你是皇帝啊!你若真是皇帝老子,何不干脆将我推出午门斩首,来个痛快?”她竭尽心力地吼着,却仍抵不过这个天生大嗓门的火爆家伙。
都怪小舞啦!丢下自己的烂摊子让她收拾,飞回加拿大帮什么“炎皇”选老婆。这“青焰门”也页够奇怪了,领导人连娶个老婆都要别人帮他作主,真差劲!
必尚火双手折得“咯咯”响,步步逼近她,“我不犯人,人却犯我,你不会以为我有这么好的度量,任凭你继续要你的小聪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