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尝愿意?歉疚又心疼的她好几次想找他谈,但是白浩庭的冰冷与讽刺,实在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我……”范舒荷也很想和他和好啊,但是……
“别担心韦湘湘了,老大根本不喜欢她,不管她怎么说,老大永远不可能娶她的。”程采依知道她的顾忌。
“可是我曾经答应过她,不主动找白浩庭的。”范舒荷为自己的誓言苦恼不已。
“那也要看老大心里喜欢的是谁啊!如果老大不喜欢她,即使你把她推到他怀里,他不接受还是不会接受。”程采依笑笑的推推好友,“依我看,老大是爱惨你了,所以他和你呕气之余,才会找韦湘湘来刺激你。”
白浩庭最近是常当著她的面和韦湘湘出双人对,次数之频繁已经到白老夫人直嚷著要去韦家提亲的地步,害她几次伤心得想提了行李就走人,要不是采依的循循劝导,说不定她早回到家里,以泪洗面的度日子了。
像刚才,她走过白浩庭的房间,就不小心看到他亲密的楼著韦湘湘,一双眼睛还示威性直勾勾的瞪著她看。
懊死的白浩庭,分明是做给她看的,不然他不会故意让他的房门大开,害她失魂落魄的飘来飘去,要不是采依实在看不过去,把她拉回房间里,她现在不知道飘到哪裹去了。
“你要是看到他们亲热的样子,就不会有这种无聊的想法了。”范舒荷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如果昨天采依告诉她这些话,她或许多少会信,但是在经过自己亲眼目睹后,她说什么也不相信白浩庭爱的是她。
“舒荷!”程采依实在对她的固执没橄。
“好了!不要再谈白浩庭了。唉,真痛苦,还要在这捱到下星期天。”范舒荷巴不得插翅飞回台北,眼不见为净。
“你还好意思说!你再两个礼拜就解月兑了,我们呢?托你的福,还要捱上好长一段时间。”程采依悻悻的不平著。
如果她是要引起范舒荷的内疚,那么地做得非常成功,因为她真的非常自责。
“好……好吧,今天晚上我会找他好好谈一谈,但是如果谈判破裂,你可不能再怪我了喔!因为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和他起冲突。”范舒荷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只要你肯出面,我们就偷笑了,还敢奢求些什么?”
她笑得真贼!
“他今晚不会出去吧?”范舒荷无奈的问道。
“只要你和他说一声,他就不会出去了。”程采依自信的向她保证著。
当晚,范舒荷破天荒的自动自发参加老夫人的茶叙,她当然知道大家非常的惊讶。其实她并非爱喝那慢吞吞的茶,只是这似乎是找白浩庭最方便的时间。
吁,今大幸好没有那个缠人的韦湘湘在旁边。
随便的冲著茶粉,心不在焉的喝著,一边想,也许她该在门外等他们茶叙完,再找白浩庭谈。但是她想看看他今天的心情如何,再伺机而动。她可不是笨蛋,才不会做那种拿著热脸去贴入冷的蠢事。
但是,白浩庭从她进来到现在,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不行,必须让白浩庭主动来和她说话,她才有机会。
好!来点刺激的……
“野丫头,今天吹的是什么风,难得你对喝茶有兴趣。”白老夫人替她起了头。
“我今天是专程来告别的。”范舒荷若无其事的宣布。
丙然,白浩庭立刻愤怒的转过头,直瞪著她。哼!她就不信他这么无动於衷。
“不是说好待到交接宴会再走吗?”黎静当然不希望范舒荷这么快走,她多少知道儿子是为了她,才会变得这么阴阳怪气的。
“对不起,起先我也是这么想,但是我发现每天在这裹没事做,也挺难过的。况且白女乃女乃又不肯和我谈土地投资案,所以我想回家,帮忙老爸他们打理事业。”范舒荷振振有词的说道,心里正阴阴的笑著。“我毕业已经有一段时间,也该打算打算了。”
“抱歉,白叔叔最近忙著打理一些帮务,没时间招呼你,不然明天叫你白婶婶带你去逛一逛。”白宏也忙著婉留范舒荷。
“请别这么说,我并不是为了这个才离开的,最主要的是我想家了。”范舒荷假装思家心切的模样,“我车票已经买好了,下星期我再和爸妈来打扰白叔叔和白婶婶。”
“什么时候!”好不容易白浩庭终於开了金日。他铁青的脸色,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快火山爆发了。
“什么!你是在问我吗?白先生。”范舒荷学他,连看都懒得看他。
“范舒荷!”白浩庭低吼,最近才染上的火爆浪子脾气又要发作了。
黎静看看范舒荷再看看儿子,她总算知道范舒荷的用意了。
“是啊!什么时候,白婶婶好去送你。”黎静也帮著范舒荷演这的戏。
“明天早上八点。”范舒荷脸不红、气不喘的撤著谎,“而且不用劳烦白婶婶了,明天会有人来载我。”
明天!白浩庭不敢相信她说走就走。她是要跟孟克霖回去吗?是因为孟克霖要回台北,所以她觉得留在他家无趣了。
“对不起,失陪一下!”白浩庭向房里的人告退后,用力抓起范舒荷,不由分说的拉著她往外走。
范舒荷眼见目的达到,暗地裹偷偷的笑著,急急的跟著不知情而爆怒的白浩庭走。
其实不仅她在笑,连黎静也安慰的看著他们,希望舒荷这回能让这宝贝儿子回复本性。
“浩庭又怎么了!”白宏当然也知道儿子最近脾气很大,而且动不动就发怒,像一条受伤而拒绝人家接近的龙。
“你难道看不出来你儿子喜欢那个野丫头吗?”白老夫人对儿子的迟钝也感到不可思议。她的口气虽然不好,但似乎只针对儿子的后知后觉……
“白浩庭,你到底闹够了没有!”范舒荷大力的甩开他的“铁钳”,“你要和我打架啊!不然你拉我来道馆做什么!”
“到底是谁在闹!”白浩庭不敢相信她竟然恶人先告状。
“好!算我在闹,反正我明天就回去了,以后我再怎么吵、怎么闹也不关你们的事了。”范舒荷把双手交替在胸前,看他怎么说。
“休想!”白浩庭斩钉截铁的否定了她的决定,阴穆的眼睛里有著无比的坚毅,好像在警告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白家。
“休想!?”范舒荷提高了音量,“难道你真以为你阻止得了我吗?”
“你试试看啊!看你能不能走出白家。”白浩庭冷冷的挑战著。
范舒荷的修为没白浩庭好,她果然气冲冲的就往门外冲,但是她还没来得及模到门,就被白浩庭轻松的抱住,再也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范舒荷使尽了吃女乃的力气,徒劳无功的奋力挣扎,可是那白浩庭像存心和她耗上似的,就是不肯松手。
他把她织细柔软的身子转过身,和他的身体密密的贴著。他的鼻息轻轻的搔著范舒荷颈侧,令她脸红得比热番茄还红。“你真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因为和他过分的亲近,范舒荷紊乱的心早忘了他的挑衅,追个把人家抱这么紧,害她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白……白浩庭,咱们来场鲍平的比试,你忘了和我约定的比武了吗?”范舒荷好不容易才记起这回事。
既然她一直低头不看他,好……白浩庭霍地把她抱高,和自己平视,他不怀好意的看著她酡红的双颊,“你没忘了赌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