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他柔道的基底,再加上丰沛的内力,所有人都无法贴近他,全被挡在一竿之外。
很快的,马太保反守为攻,将七个恶汉打得个个倒地不起。
“该你了。”马太保朝李江逼近。
李江见苗头不对,拔腿就跑。
七人见李江逃跑,士气一散,亦跟着逃离。
“哈哈!乌合之众,不成气候!”马太保在路中央大笑起来,随即抛下竹竿。
“多谢马公子再次相救!”刑原和贾凌跪了下来。
“大娘,别这样!”马太保眼明手快,扶起了跟着跪下的刑大娘。“你们统统起来。”
“咱们真不知该如何报答马公子的大恩。”刑大娘含泪道。
若非此人,只怕今晚三人下场凄凉。
言“真要报答我?”
情“是呀!马公子想要什么呢?只要咱们能力可以,一定为你办到。”贾凌开口。
小“这样吧!现在呢,我打架打累了,肚子饿得半死,不如大娘赏我几个饼吃吧!”
说“饼!?”
独“是呀,上回大娘送的那几个饼挺合我胃口。”
家“那种粗食怎好意思拿来当报酬呢?”刑大娘直觉不可思议。
“只要我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话才刚说完,马太保肚子竟又“咕咕”叫了起来。
刑原立即由包袱中取出两个大饼。“马公子请用。”
马太保瞧着他们的包袱,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不瞒公子,咱们要离开村子,上县城投靠舅舅。”
“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走。”
“真的?”
“当然,路上也有个照应。”
于是,刑原背起娘亲,一行人继续向村外走。
“喂,累了就告诉我一声,换我来背大娘。”
“岂敢劳驾公子,咱们二人轮替便成了。”
“你们可别客气,背人我可是很有经验的。”
“哦,不知马公子所背何人?”
“当然是……是我师父。”
“对了!令师的病可好了些?”
沉默了会儿,马太保回道:“应该痊愈了。”犀冷的美颜再次浮上心头。
不知道她如今人在何方?
但愿她一切平安!
一行人赶了五天路程,总算来到了县城。
华阴县城热闹非凡,各式摊贩充塞在街头。
马太保一路走来,忍不住想起了香港。
不知道有生之年还回不回得去?唉——
“马公子为何叹气?”刑原开口问道。
“啊,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起了我的家乡。”
“不知马公子家乡在何处?”贾凌问道。
“呃——说了你们也没听过,总之呢,是个很远的地方。”
“咱们可以想法子为你雇辆马车回乡。”刑原道,多亏了马太保,他们才能来到县城找到舅舅,安置娘亲。
“要是坐车可以到就好了。”
“要不雇条船也成!”贾凌提议。
马太保笑了起来。“两位的心意我很感激,现在我还不想回家,只想先找到我师父。”
“马公子和师父走散了?”
“算是吧!”他的嗓音里透着无奈。
“马公子打算到何处找寻令师父呢?”贾凌问。
“我也不知道。”俊颜微微地黯然。
三人并行了一段路,来到了城外的土地庙。
刑原心中一动,开口道:“我和小凌实在舍不得与马公子就此分别,若马公子不嫌弃,咱们三人结为异姓兄弟,你说可好?”
“是呀,是呀!”一旁的贾凌也觉此举甚佳,期待地瞧住马太保。
“你们——”马太保胸口一热,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想不到他一生无兄无弟,却在古代寻得了两个。
当下,他双手一伸,拉着刑原与贾凌走入庙中,三人在土地公神像前跪了下来。
“我马太保愿与刑原和贾凌结为异姓兄弟,有生之年相互扶持,他日若有对不起兄弟之事,定遭天打雷劈!”
刑原与贾凌闻言,亦是热血翻涌,依言在神像前起誓。
马太保年方二十五,为三人之首,遂为大哥,其次是刑原,贾凌为三弟。
“大哥,由现下起,无论你要回乡或是找寻令师,咱们一定帮你。”贾凌开口。
“谢谢你们!”
庙里香火鼎盛,三人心情大好,在庙庭外闲谈着。
蓦然间,马太保面色一变,忽地冲出庙外。
“师父——师父——”他对着一名黑衣女子大喊,并追了上前。
刑原与贾凌一见,立即跟在后头追着。
第7章(2)
黑衣女子并未回首。
马太保一提气,瞬间来到女子身后。
“师父,你不理太保了吗?”他双目微红,嘶哑地开口。
黑衣女子在此时转过身。
“公子你似是找错人了!”
马太保当下怔在原地。
不是她!
尽避眉眼间有三分相似,却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冷素心。
一时间,他气息紊乱,气血翻涌,再加以极度的失望,竟哇的一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大哥——”刑原与贾凌惊急地来到马太保身边。“大哥怎么了?何处不适?”两人同时扶住他。
“二弟、三弟,我……我……师父她……”话未说完,剧痛随之而来,当下他忍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公子——”
“大哥——大哥——”
“二位公子若是不嫌弃,请随我回家为这位公子医治。”黑衣女子开口。
“这……”两人犹豫着。
“放心,我和爹就住在前头,不远的。”
“谢谢姑娘!”刑原与贾凌这才扶着马太保跟随这个年轻女子而行。
不多时,四人来到了林内一幢颇为雅致的房舍。
竹围之内有三两僮仆与婢女。
“小姐回来了!”婢女阿金迎了出来,讶异地盯住小姐身后的三名陌生男子。
“爹呢?”
“上山采药去了!”
“何时回来?”
“老爷交代大概明日午时回来。”
沈芳葶微一沉吟,开口道:“快,准备一间房让这位晕厥的公子歇下。”
“是!”
很快的,一间清雅的房间空出,刑原与贾凌扶马太保躺在床榻上。
沈芳葶来到床沿,为马太保把脉。
刑原与贾凌见她年纪轻,把起脉来有模有样,似是不亚于寻常大夫。
“姑娘,我大哥他怎么样了?”
沈芳葶轻蹙起眉,开口道:“很奇怪,我从没见过脉象如此紊乱之人。”
“大哥可有救?”刑原与贾凌闻言,十分忧心。
“尚不可知,需待我爹明日回来才能知道。”顿了下,她又道:“不过二位放心,我爹医术一向高明,我相信我爹一定能想法子救这位公子。”
“小凌,你先回城里告诉我娘一声,别让她老人家担心咱们。”
“也好,我这就先回去一趟。”语罢,贾凌对沈芳葶开口道:“我大哥就麻烦姑娘了。”
“不必客气,救人为先。”沈芳葶大方地表示。
之后,她取来一枚药丹,灵巧地让床榻上的人服下。
“这是……”
“是我爹治内伤的药丹,服下可助他平定内息,即便无病者服此药亦能强身,是三十多种珍贵药材所制,公子大可放心。”
“多谢姑娘。”刑原诚心地道。
“公子不必客气,我爹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看来,这姑娘的爹定是位仁心仁术的大夫!
虽然他不知道大哥有什么病,但能遇上这位姑娘,许是一种机缘,相信大哥福大命大,一定有救!
剑虹轩是白云山庄里戒备最森严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为何一个书轩需要庄里的守卫们来来回回地巡视,并且在夜里需在剑虹轩外轮替站岗。
只不过是一个藏书的所在,为何如此大费周章,令人费疑猜。
庄主白云騑打从数月前的武林大会之后,便日日待在剑虹轩里,避不见客。
除了入夜后回房歇息之外,白云騑几乎所有时间全留在剑虹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