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师兄找到她啦!”吕玉娘笑道。
“还不快去向妳的娘子请安?”李晴儿酸酸地向慕容霁道。
“妳误会了!玉娘只是与我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师妹。”他拉着李晴儿来到师弟与师妹面前。
“是啊!李大千金,师兄并没有骗妳。”吕玉娘似笑非笑地瞧住她。
“可是妳有了身孕是事实呀!”李晴儿仍半信半疑的。
“没错,我确实有孕在身,不过孩子的爹不是大师兄,而是我二师兄,也就是我的夫君白沐风。”吕玉娘偎进丈夫怀中。
“大嫂,妳要相信师兄,他做人一向光明磊落,不会骗人。”白沐风开口道。
李晴儿瞧着他们夫妻恩爱的模样,不由得问道:“妳为何到我府中来胡言乱语?”
如今望着吕玉娘,心中已不复先前那般生气。
吕玉娘瞧了李晴儿半晌,这才回答:“我一直以为自己要找的东西在妳那里,但事实上不然,幸福原来一直在我身边,直到最近我才明白这一点。”她深情的注视着白沐风。
李晴儿见他们夫妇如此恩爱,心中很是羡慕。
“现下,妳总该相信我了吧?”慕容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妻子。
李晴儿朝他扮了个鬼脸。
“我肚子饿了,要吃东西。”
“瞧,光顾着说话,快进来吧!我来烧顿饭招待你们。”吕玉娘热情地道。
入屋之后,白沐风便帮着吕玉娘做饭,厅中只剩下慕容霁和李晴儿。
“这里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李睛儿问道,一双明眸好奇地往四处溜看。
“不错,这里是我与师父和师弟妹们成长的地力。”
“你的爹娘呢?”
“我爹在我未出世前便病逝,而我娘在我五岁那年也累病了,不久便去世,幸得师父心慈,收留我在身边才得免冻死路旁。”严峻的面庞因回忆而浮现温暖的笑意。
李晴儿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愈是穷就愈离不了病……
“你怎知我来湖州?”
“是皇上急诏我回京。”
“皇上?”
“妳爹以为我负了妳,因此一状告到皇上跟前,所以皇上火速传我回京治罪。”
“那……皇上可治你罪了?”李晴儿担心地问。
“当然是欺君罔上的杀头之罪。”
“什么?欺君?可你并没有啊!”她心慌起来。
“别急!”慕容霁将她拉近身前,“我已同皇上解释过了,皇上答应不降罪,只要我尽快将妳寻回。”他顺势将她圈入怀里。
李晴儿立即察觉两人气息相近,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颈子,羞怯地道:“答应我,往后别再瞒着我任何事。”
“我答应妳。”慕容霁望住她清美的小脸,忍不住吻上她的唇瓣。
这时,吕玉娘夫妻由厨房端菜出来。“看来,咱们出现得不是时候。”她掩嘴一笑。
李晴儿立即把脸埋入慕容霁胸口,脸红得似火烧一股。
***
这一晚,李晴儿夫妇留在此地过夜。
换回女装的李晴儿看来清丽绝伦,透过窗外的月光,慕容霁见她似乎相当不安。
“怎么了?”他由身后搂住娇小的她。
李晴儿一阵轻颤,她多么希望他可以这样一辈子拥住她,不要离开。
“你何时回边关?”她转身凝视着他。
“十日之后。”他轻抚着她的长发,像是无言的安慰。
“这么快……”她轻轻叹息。
“我很想妳。”
他拉近她,开始缓缓的吻着她,无法自拔。
洞房花烛夜没要了她,是因为他将赴沙场,生怕自己一旦遭遇不测,她尚能改嫁,夫婿必怜她完璧之身。
如今,他却发觉自己不能没有她,开始贪恋起她的每一分真实感受。
李晴儿感觉到他异于往日的热情需索,一颗芳心不由得炽热起来。
“吻我。”他在她耳边低喃。
轻轻地,她开始回吻他,由前额、鼻尖至嘴唇,一路缓慢的用她不熟悉的方式来吻他。
而这一切虽生涩,却足以令他痴狂。
他要她!
缓慢地,他温柔地褪去了她的衣裳,引领着她开始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
翌日,用过早饭,慕容霁与妻子向白沐风夫妇道别。
“怎么不多留几日?”白沐风问道。
“十日之后我必须回到边关。”
“如今是哪一位将领率领蒙古大军?”
“是铁木真之幼子拖雷。”
“听说此人骁勇善战,师兄要小心。”
“师兄要多保重。”
夫妇二人依依不舍地望着慕容霁。
“有空你们可以到京城来小住,霁哥不在,我可无聊得紧呢!”李晴儿开口道。
“哎哟,我可不敢哪!大嫂的金针厉害得紧,我可不敢再领教啦!”吕玉娘故作惊怕状。
“妳别再挖苦我了,下回到状元府来,我必好生招待。”李晴儿顽皮地朝吕玉娘眨眼。
“什么金针?”慕容霁不解地看着她们。
“这种金针是专对付野女人用的,师兄你得小心点哪!可别在外头拈花惹草,否则定教你吃不消。”吕玉娘瞧住李晴儿,两人笑成一团。
版别白沐风夫妇后,慕容霁带着李晴儿回到京城。
这几日,慕容霁开始教李晴儿骑马,他总是对她说:
“马匹是代步用的,在塞外,每个女人皆熟骑马,甚至射猎,反观中原女子,多数关在绣房中,只为了一些劳什子的妇德规范,着实可笑,我以为女人骑射无啥不妥。”
李晴儿开始庆幸自己有个与众不同的夫婿。
很快的,十日将尽。
“在想什么?”
慕容霁瞧住李晴儿清丽至极的面孔,心中不由得更加爱怜。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深深为她活泼以及善良的真性情所著迷。
“明儿个你就要离京了。”李晴儿轻蹙起眉头。
她发觉和他相处是最快乐的一件事,即使是不开口,只要看着他也能心满意足。
“别担心,咱们一定很快会再见面的。”
“我可以跟着你一块儿去吗?”她突然心生这个念头。
“不成!那里并不安定,我不要你涉险。”他在她额心轻吻了下。
“我不怕……”她自信满满地回答。
“我怕!”
“怕什么?有你在身边我有何惧?”她期待地盯住他,明眸晶亮亮地。
“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怕我不能时时在妳身边保护妳,况且爹一定不会答应让妳和我同赴边关。”
“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她叹了口气,心中明白他说的是实倩。
“等我回来再好好陪你去江南走一赵,嗯?”他勾起她尖尖的下巴。
“嗯。”李晴儿由手袖中掏出一方小小的玉佩递给他。“给你。”
慕容霁瞧那玉佩通体晶莹碧绿,上头刻了晴儿二字。
“那块给你,这一块我留在身边。”她手中尚握有另一块刻着单一个霁字的玉佩。
“往后你瞧见玉佩时,便如同瞧见我。”
“我一定将它带在身边,永不离身。”他承诺道。
“千万要记着我,平女的回来。”李晴儿眼眶立时红了起来,她多么不舍得与他分离呵!
“别哭、别哭,我答应妳,不论我人在何方,一定不会忘了妳。”
“真的?”不知怎地,她心中总有种诡异的不安。
“我保证。”他紧紧抱住她,心中似火在烧。
李晴儿与他目光相对.不由得月兑口而出:“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慕容霁轻轻地拭去了她颊上的泪。坚定地说道:“无论征战多久,我对妳的感情永不改变,纵使我不幸战死沙场,对妳的情亦长存于大地。”
“不许胡说!”她捂住他的嘴。“只要你平安回来,吾愿足矣。”她深情地凝视着他。
慕容霁明白相见时难,别亦难;唯有紧紧拥住彼此,感觉对方真实的存在,才能稍减心头那份无奈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