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女同事们像蜜蜂看见蜂蜜,而萧翼又欲求不满,她身兼“多年好友”和“热心同事”两种身分,撮合他们也是功德一件,这笔钱就当介绍费好了。
是呀,这样一来,萧翼会有女朋友,就不会老缠着她,她对同事们也好交代,她这笔钱就收得心安理得。
呵呵,这样车贷就有着落了,真好、真好。
今天真是一切顺利啊!
时间就在这种顺利的心情中来到中午,仲飞和经理共进了愉快的午餐约会,经理正式表达对她的追求,而她也答应了。
终于顺顺利利的跨入恋爱大门!仲飞芳心狂喜,恨不得昭告全世界。
她会有什么样的恋爱呢?她表现得活泼一点好,还是文静一点?被人爱的感觉,让她全身充满活力,感觉整个世界焕然一新。
整个下午都在浪漫的情怀中度过,下班前半个小时,却来了个惊天动地大逆转。
人事部颁布了新的人事命令,仲飞许多的同事被因行为不检而革职,经理则被调任印度尼西亚当副厂长,即日生效。
仲飞愣得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才开启的恋爱大门,才过一个下午就关上了!
“怎么会这样?”整个办公室,不,整个公司的同事都为这大动作窃窃私语。
“是谁的主意?”他们去仔细看过公文,上面盖着董事长的章。
“到底出了什么事?”近期内没有重大要件,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答案。
“啥?我们失业了?”
“这样怎么帮助可怜的萧翼?”
“周日的约会怎么办?”女同事们坐困愁城,一心只挂虑和萧翼约会的事。
“我去问问。”勇敢的仲飞直接杀到董事长室去问个明白。
“董事长,判人死刑要有理由,也要给人上诉的机会。你这样直接革职,太过分了。”仲飞是第一个敢拍董事长桌子的人。
“是上面的公文,不是我的主意,至于上面怎么知道那些人行为不检,我就不知道了。”董事长递给仲飞一份传真。
仲飞看到上面的内容和布告栏贴的完全一样,证明他们没有窜改,再看看左下角的印章,上面有大大的萧翼两个字。
“为什么萧翼的名字会在这里?”仲飞勉强捺着性子问。
难不成这是他旗下的公司?真是撞到鬼了,她哪间公司不待,跑来待这间与他有关的。
“我们是众谷集团的下游公司,最高领导者当然是萧翼。”董事长简单的解释原因。
原来这家公司在萧翼名下。
“哇咧……”
萧翼,你这个大混蛋!
第四章
闷,闷,闷死了!
仲飞气呼呼的开车回家,一整路都在痛骂那些闯红灯的、抢黄灯的、越线停车的、乱转弯的大车小车。
闷死了!
从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后,她就开始打电话给萧翼那个大混蛋,但那家伙完全没开机:跑到他家去,管家说他不在:去他的公司,柜台小姐也说他早就走了。,想去他的帮派,根本不知他的帮派在哪里。
花了好几个小时,结果全部做白工,闷,闷死了!
幸好今天没补习,否则岂不更闷?
正想把车子停入车库,发现里面早就停了车,车于是没看过的,难道有客人?那她可不能臭着脸进门吓人厂。
把车子停到路旁的停车格,她利用后照镜补一下妆,整理一下头发,拉拉衣服,觉得满意了,才拎着随身包包下车,娉娉婷婷的走进屋子。
“为什么他在这里?”推开门,看到客厅里的客人,仲飞一愕。
映入她眼帘的是萧翼,即使换上休闲服,仍不掩其伟岸、挺拔的身材和人中之笼的气势。
他正和仲父下棋,看她进门,朝她挥挥手,露出白牙笑得开心。
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他躲到她家来!
仲飞调适好的火气又回来了,冲过去就揪起萧翼的衣领。
“飞儿……”仲父看见仲飞的举动,惊得想出声制止.
这时仲母刚好听见仲飞回来的声音,从厨房出来,“回来啦,先坐一下,饭马上就好。”
听见母亲的声音,仲飞下意识的放掉萧翼,转头朝母亲露出乖巧的微笑,答声:“好。”
“阿翼说早上遇见妳,妳邀请他来家里用餐。”仲父趁机说,想以话题转移仲飞的注意力。
这当然是萧翼单方面的说词。事实上,即使没人邀请,他也常常来吃饭。
“我?邀请他来吃晚餐?”仲飞夸张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恨得牙痒痒的表情,“对,邀请他来吃我一顿饱拳!”
说着,挥出一个威力十是的拳头。
“飞儿,不可没礼貌。”仲父终于出声阻止。
萧翼稳稳的把这一拳接在掌心,她的拳对他来说,连挡都不用太吃力。
“妳是在为我替妳伸张正义而生气?”萧翼微笑着问,那笑容连美神维纳斯都会为之倾倒。
“你那样叫伸张正义吗?那叫是非不分、藉题发挥!”把她的阿娜答发配边疆,还要她感激吗?没搞错吧!
“哦?那些人行为不检、口没遮拦、破坏办公室气氛、让妳不愉快,我惩处他们有何不对?”萧翼起身问。
虽然他们助他偷到仲飞的舌吻,却丝毫不能弥补他们所犯的过错。
“他们只是开玩笑而已,就得到那样的下场,那以后谁还敢开玩笑?你那样真的太过分了。”
“难不成妳是因为外派妳们共同的暗恋对象而生气?还是,他已经变成妳的正式男友了?”萧翼问,话里有浓浓的讥笑味。
“哪……哪有?”话一出口,仲飞就后悔了,他们明明已经正式交往了,她为什么急着否认?啊,她的脸好热!
看一眼萧翼,见到他笑得那么可恶,她就气鼓了腮帮子。
可恶啦!为什么她这么轻易就被他捉弄得进退两难、不上不下?为什么她这个善良老百姓,始终敌不过他那个地痞流氓?
“真的没有?那就来看棋吧?”萧翼坐下来继续和仲父下棋。
知道自己轻易地赢了一着,他心里很乐——和全办公室的女同事同时暗恋一位经理的壮举,实在有够愚蠢。
知道她对害羞的事会先采取否认,他故意说得那么露骨转移她的注意力,除了避免她意图改变他的决定,也故意看她发窘——她连发窘都可爱到不行。
“谁……谁要看你下棋?”失去狠狠骂他一顿的先机,仲飞气得跳脚。
就这样输给他,她怎么能服气?她非扳回一城不可。
有了,他撒了谎。
“是谁邀请你到我们家来的?我说,做人贵在诚实和正直,任何人都不可以胡谵一个理由赖到别人家,更不可以把谎赖到别人头上。”呵呵,这下子他不只要任她念到耳朵长茧,还会被她顺利赶出去!
听到这前兆,客厅的气氛一阵尴尬,仲父知道仲飞的个性,这说情道理的话匣子一开,没说完是停不了的。
丙然,她开始指天画地的训起话来。
“你这样是不对的,怎么可以养成撒谎和这些无赖行径?我们上要对得起良心、父母,下要对得起列祖列宗……”
说起仲飞这个女儿,委实让仲家二老伤透了脑筋。
当初取那个“非”字,是希望把她栽培成文静乖乖女,谁知她十八岁时觉得“非”字太软弱、娇气,意兴遄飞才合她的个性,自做主张的去改成“飞”字,变成名副其实的“火爆过动女”。
对读书没天分,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等侠义精神倒挺有兴趣,二流高中毕业后考上三流大学,边混毕业边补习考警校,从十九岁考到去年都没上,而今年是应考资格的最后一年,拚着怎样都要上,只是大家都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