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健挺的身形、如刀刻般深刻俊美的五官、明亮有神的双眼、性感的嘴唇……女同事们看他看得痴了。
“你们别乱说。”虽然不是事实,仲飞仍一阵窘迫。
唉,在大马路上伸张正义她很有一套,对同事间的这种玩笑,她就半点办去都没有了。她可不想再像之前一样,因一时冲动和同事发生争执而被迫离职。
“真的不是?妳男友这么帅……”某一女同事投以不相信的口吻和表情。
“哇,有人受得了妳这个女暴君,真是了不起!”男同事也争相加入开她玩笑的行列。
萧翼的冷眸不悦的瞇起,他不允许任何男人多看仲飞一眼,也不允许任何人以不正经的态度面对仲飞,即使是女同事或自以为经验过人的欧巴桑也不行。
不过……若这种情形能让他变成“幸福的受益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不是我男友!”仲飞大声抗议,然后把萧翼推向门口,“你回去啦。”
到底是谁有问题?她千方百计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偏偏所有人老爱把她跟他凑成一对……谁要当这痞子的女朋友?她还有判断能力好不好!?
“不要。”萧翼低语一句,把她搂紧,以行动表现他的占有。
这么多年了,她老不把他的深情陪伴当回事,实在令人生气,但没关系,他总有办法拐到她的。
“放手!”这痞子居然靠这么近!仲飞当然又是暗拧、偷捏加踩脚的。
“如果妳不想我把手放这里,那我移到妳的胸前。”他在她耳畔低语。
“坏蛋!”喔,耳朵会痒,她心头一热,暗骂他一句,“放手,我要去工作了。”甩开他,她走到自己座位。
若他把手放到她胸前……光是想,她就耳根火热。、这个大!
“唷,口口声声说不是男友,却当众打情骂俏,这象话吗!?要不要当众接吻,来个现场实地教学啊?”某位女同事半开玩笑的说。
同事爱凑热闹,又拍手叫好起来。
“接吻、接吻、接吻!”
“你们不要瞎闹,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仲飞又生气又窘迫的嚷,还没嚷完却丢了声音。
有这么好的机会,萧翼怎么可能错过?头一低,就夺走了她的唇。
但萧翼怎么可能让别人看?身子一移,就用背影挡住那些观众的视线。
嘴里亲着仲飞,心里盘算着要把那些起哄的人革职——不幸得佷,这家乔威正是他们“众谷集团”的下游公司,只要他这个副总裁下令,他们个个得回家吃自己。
这是他第二次亲仲飞,第一次则是她高中落榜哭得很惨时,他偷偷的亲了她。
这次能得到情人般的吻吗?以这家伙为了破坏那个美丽的传说而宁可去改名来看,他实在不敢奢望。
丙然,舌尖才触到她的嘴唇,整个人就毫无例外的被仲飞推开,还大意地被踩了一脚。
喔,好痛!
“喔,接吻、接吻!阿娜答,再来嘛……打是情,骂是爱。”
三八的男同事在一旁即兴演出,演得又嗲又娇,也让仲飞又羞又窘。
懊被他革职的人增加了。萧翼暗暗从他们的名牌记下名字。
“闭嘴!”仲飞鼓着腮帮子吼,气急败坏的把萧翼拉到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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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把楼梯间的门关上,仲飞简直气死了。
他跟来干什么?还当众亲她!要是全公司最帅的经理误会她和他的关系,她浪漫的恋爱岂不插翅飞去!?
“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别以为你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就可以乱来!”仲飞以最大的声音吼。
“是从小一起到大的『女』朋友!”萧翼加重那个女字。
这件事他已经讲过不下一百次了。
“女性朋友!”仲飞不高兴的多加一个字。
“好吧,女性朋友。不管是怎样的女性朋友,得到一个吻,都该有恋爱的自觉。”萧翼的唇角浮起只对她显露的笑意。
啊,光只是两片柔软的唇瓣,就准确地搔挠到他苦苦压抑的。
“谁要对你这种痞子有恋爱的感觉?告诉你,我喜欢的是我们公司的经理!”仲飞更不高兴了。
拿这种话来捉弄她很好玩吗?她要是相信,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这个痞子从小就爱找她麻烦、害她出糗、破坏她的恋爱、捉弄她,如果到现在还看不出他的坏心眼,那就太没长进了。
“妳同事刚刚讲的那个?”萧翼依然笑笑的,只是笑容中有些许坏坏的味道。
“没错,我们全公司的女同事都在暗恋他。”仲飞答得理直气壮而骄傲。
“因为全公司的女同事都在暗恋他,所以妳就跟上了?如果她们跑来暗恋我,妳是不是也会喜欢我?”这个女人活到二十四岁,头脑还如此简单,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很好,那位经理肯定要被下放了。
“谁会暗恋你?想得美!”仲飞嗤哼一句,“你可以回去了,不送。还有,以后不准跟踪我,也不准再出现在我身边。”
这种话从他当上黑帮老大开始讲到现在,因为从未生效过,所以她只好不厌其烦的一再重复。
萧翼保持一贯的微笑。她明明有这么正经的时候,为什么却老是不相信他很喜欢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要、谈、恋、爱,你不准来搞破坏!”仲飞说得字句铿锵。
“太好了,我们约会去!”萧翼彻底发挥选择权,只拣他喜欢的听,兴高采烈的拉着她就想走。
她强调的那几个字,他可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
“放手!”仲飞甩开他的手,“要约会你自己去!我要和我们经理约会!”
“不准去!”萧翼沉声冷喝,将她拉回来,仲飞一个重心不稳,扑进他的怀里。
“做什么?”仲飞惊呼、挣扎。
他着了什么魔?他从来没有对她这么粗鲁过。
“我一直都喜欢妳,不要和别人谈恋爱!”不顾她的挣扎,他把她按在怀里。
“说谎、骗子、骗死人不偿命!”仲飞大嚷,他说什么别的话,她都信,只有这种话,打死她都不信。
第一次说喜欢她,是在她上小二、他小六时,才刚说完没两分钟,他就把视线移到隔座的漂亮女生身上;第三十次是她上国一、他高二时,她读他们学校的附属国中,二月十三号他向她要了巧克力,她忙了整晚才做好一盒,当她送给他时,发现他的书包里藏着一堆,第五十次是……
事不过三,她再怎么没大脑,也不会再上当。
“这么多年了,妳还不相信?”任何天大的事他都有自信运筹帷幄,只有这件事,她老让他品尝永无希望的失败。
她愈来愈漂亮,也愈来愈成熟,只有脑袋没长进……这些使他不安,怕有一天她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拐走。
“你不要再说这么恶心的话了!”仲飞抗议的嚷,“放开我。”她用力挣扎,只是不管她多用力,顶多也只能动一下。
这种话她已经听十多年、上百次了,他不恶心,她还觉得恶心。
“为什么妳会觉得这种话恶心呢?”他在她的耳畔细细低语,让她的身子微微哆嗦。
“就是恶心,还有为什么吗?”不只如此,他一靠近她就心跳加速、浑身打颤,不是恶心是什么?
“可是很多女孩子都想听到我对她说这三个字。”从小到大,主动向他告白的女生不下五十个,这两年更有急遽增加的趋势,但他只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