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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总裁 第2页

作者:唐席

钜额款项与道德放在天平的两端,实在让人很难抉择,若又加上孤儿院……

“我找别人好了。”奢厉人乾脆地说。

绪,只知道岑缺深人简出,不问世事,因而使外界给了他“充满神秘感”的评价。

但,并不是他刻意成为一道谜,而是他不喜欢招摇、夸耀,更不想变成他人目光的焦点。

尤其当他的未婚妻唐楚儿在七年前离世后.这世间的一切变得索然无味且烦人。

锐财团的构想是唐楚儿在世时一手规划的,他不允许任河人来破坏,但也不会为了扩展业务,而对任何人逢迎。

锐财团不断蓬勃发展,他心中的钟摆却在唐楚儿去世时,停止了摆动。

车窗外是数年如一日的巴黎街景.思念一古脑儿地涌了上来。

那条街是他和唐楚儿曾携手走过的,她说走在古迹之中有穿越时光之感……

那个橱窗是他们一起看过的,她说有朝一日,她也要开一家婚纱馆,让所有有情人幸福……

他们曾在那个广场前合照,她嫌他笑得不够灿烂……

那些情景彷如昨日,现在他的财富够她开一千家、一万家婚纱馆,她却不在了,而他也失去了笑的能力。

楚儿、楚儿……就算他再呼唤千千万万遍,就算他痛断肝肠,她也不会回来了。

“总裁,巴黎分公司到了。”特助为他拉开车门,他才从紊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特助是岑缺的亲信,高中时代在台湾认识,大学时又碰在一起,然后就到了现在。是目前唯一和岑缺用中文交谈的人。

锐财团的总公司设置於纽约,这回他亲自跑到巴黎来,是为了商务网路平台的问题。

这个商务平台有太多资讯流失,还有大量的交易失败,他必须亲自了解情况,并做适当的惩处。

事实上,这种情形已经发生在五个地方,只不过巴黎是最先发生,且最严重的一个。

尽避他不愿招摇,世界各国驻派在巴黎的记者还是得到消息,守在巴黎最新颖、最巍峨的办公大楼前。

在记者群中,他仍是最俊俏挺拔吸引人的那个,而眉眼中的忧郁气息,更为他增添无限光采。

在这么一大堆优点下,那点不爱理人的孤僻,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岑总裁,请问您亲临巴黎,是否是为了最近网路交易出错的问题?”

“岑总裁,请问您对一周内有五个平台瘫痪,是否有因应之道?”

“请问岑总裁……”

记者们围上来,以法语问道。

“我们会查明原因,给所有支持锐财团的顾客们满意的交代。”代为回答的是特助。岑缺不爱说话,向来由特助代为传达。

事实上,岑缺早就已经交代总部最精锐的工程师群,展开全球性的调查,查出真相只是时间性的问题——那个该死的肇事者,最好有相当的觉悟。

知道有人居然破坏他与唐楚儿一手开创的网路事业,他的脾气就一直处於红色警戒状态。哪个白痴碰到警戒线,只会尸骨无存。

“锐财团日后会召开记者会说明,请大家稍安勿躁。”特助才留下这句话,岑缺已经转身进入办公大楼。

这栋办公大楼的顶楼是最高科技中心,岑缺与特助搭乘快速电梯直达顶楼.电梯外,数百名工程师排排站在门边恭迎。

一进门,岑缺就开始了解状况。

“原因?”低哑而压抑的嗓音自他口中逸出。他最近脾气非常不稳定,要小心控制。

“讯号千头万绪,我们找不到真正的原因。”工程师们束手无策。

“顾客方面?”

他的声音不高,主任工程师必须把耳朵凑近。才有法子听清楚。

“网路极度错乱,我们一概以电话联络。”

“修正程式?”那个该被乱马踩死的肇事者!他又在心中诅咒。

“对不起,只会愈修愈乱。”主任工程师相当惭愧。

“程式干扰?”

“侦测不到任何程式入侵。”主任工程师的头愈垂愈低。

“病毒?”

“没找到。”已经有人想为自己的无能撞墙自尽了。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在一大堆毫无建设性的答案后,苦苦压抑的怒气还是沸腾,“对方是三头六臂吗?为什么连你们这些世界顶级的工程师也搞不定?”

所有干部除了呆住外,只能感觉到血色不断从脸上褪去。

岑缺发过最大一次脾气,是上回把企划案丢下。一言不发的走人!那时已让大家诚惶诚恐,这回骂成这样,简直把所有人都吓傻了。

“总裁,手提电脑已经接上主机了。”见岑缺发脾气,特助赶紧加快动作来转移注意力,小心扮演控制场面的角色。

岑缺平常根本连话都不讲的,只因这次事件对锐财团的杀伤力实在太大,才会失控至此。

“连自己的主机都控制不了,你们玩什么花样?”

巴黎的平台是唐楚儿亲手创造的。等於是她的遗物,现在竟瘫痪到要关闭,开什么玩笑!?岑缺气得想把这些没用的废物全打下地狱。

“总裁。”特助赶紧请岑缺坐到电脑前。

岑缺是个有真材实料的总裁,网路和科技都难不倒他,而他写的程式,可以自动取代微软所有程式。

打开程式,手提电脑开始以世上独一无二的程式搜寻。

资料和程式太庞大,他放任程式去跑,自己则和工程师与行政干部,进行预定的会议。

检讨会议中,没有发现任何内部疏失,就算拆解程式,也找不到入侵软体,明明谁都没有错,胆战心惊的法国干部们却纷纷想为这件事负责。

“在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之前,你们不用急著辞职,也不用急著内疚。”幸好岑缺还很清醒,理性还能运作,很快就看清了真相,并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要怪只能怪那该死的骇客,不能怪这些干部,他最近情绪控制不佳,希望不要伤及无辜。

“但是我们已经害公司亏损百万……”看到这数字,人人都想以死谢罪。

“不是你们的错,也许对方真是个高手。”无论如何,这个高手敢动他的公司,就只有死路一条。

“是我们无能……”

“不要再说了,真的想做什么,就更用心为公司尽力,或者你们认为待在‘锐’很委屈?”他们再多一句废话,他就成全他们。

唉……他不只耐性差、脾气差.连风度和修养也变差了,识相的最好别再让他开口。

“不,一点也不。”干部们连连摇头。

“那就把分内的事做好。如果没事,我们就去看有没有远到元凶吧!”看来,这是唯一能让他恢复正常的事。

“是。”干部们感激不已!连忙为岑缺开路。

岑缺的手提电脑早就停止运作,偌大的萤幕上,只剩一个位址。

是亚洲的位址!

他眯起双眼,下了个指令,电脑马上拨出四组国际电话,四方同时接通。

“总裁。”

四种不同的语言在同一个电脑的喇叭出现,感觉很复杂。

“我要寄一个侦测软体过去,你们在第一时间把侦测结果寄回来。”

岑缺简洁而毫不允许怀疑的用英语说完,同时寄出四封Mail。

“是。”四方同时恭敬而俐落地用英语回答。

不到三秒钟,他们就有了回应。

“伦敦收到。”

“雪梨收到。”

“首尔收到。”

“上海收到。”

岑缺的嘴角抿出一个弧度。那个罪该万死的元凶逃不掉了!

“你们去忙吧!”他告诉诚惶诚恐的干部们。

丢下那些仍愣在那里的干部,他走到隔壁的总裁办公室,特助随即泡来他惯喝的顶级咖啡。

从三百六十度的玻璃帷幕看出去,居高临下的视野,和楚儿活著的时候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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